要讓橋井甜來說的話,五條悟在她眼裡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肚子稍微鼓了點——畢竟足足吃了二十分鐘的甜品完全沒歇過——雙下巴她還真沒發現。
可能咒術高專的學生們對自家老師更為熟悉,才能發現他的那一點微妙的變化吧。
而且就在他們討論五條悟的時候,他那原本還有點弧度的肚子目前都消下去了不少。
雖然日常也有不少奇怪的事,比如受了傷後傷口痊愈的速度莫名很快,但五條悟這個消化速度還是讓她震驚了好一會。
她算是看明白了,就算五條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甜黨,她的異能對他也根本不起作用,不論是在誘惑方麵還是在消耗方麵,或許讓他直接住進去他都能自得其樂。
釘崎的目光在橋井甜和五條悟之間來回遊移了一趟,發現了什麼,說:“五條老師是到甜的異能裡偷吃了吧,太狡猾了,背著我們偷偷摸摸乾這種事!”
怎麼感覺這句話歧義那麼大呢?橋井甜額頭上滑下一排黑線,默默在心裡吐槽。
“這個樣子就跟老鼠掉進了米缸一樣。”真希推了推眼鏡,犀利道。
大概是釘崎他們路上跟二年級的三個人提到了橋井甜,他們對她的存在沒感到太過奇怪。
“看老師這個樣子是吃了不少啊,等會還吃得下嗎?”虎杖望著五條悟的肚子,稍微有點擔心他能否吃得消。
狗卷棘點了點頭:“鮭魚鮭魚。”
“沒問題沒問題!”五條悟擺了擺手,從榻榻米上站起來。隨著他的動作,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沾在他身上的那些奶油好像失去了附著力一樣,一塊一塊地從他身上掉到了地上,他的衣服一下子恢複了乾淨整潔,仿佛奶油從未沾在上麵過。
橋井甜驚訝地張了張嘴,跟她同樣驚訝的還有虎杖和釘崎,高專其他幾人倒是沒什麼異色,應該是見過差不多的場麵。
虎杖和釘崎沒忍住好奇問了出來,五條悟隨口解釋了一下是他的術式。
涉及到術式這種咒術界的問題,橋井甜覺得自己不應該探聽太多,於是她把目光轉到了那堆被五條悟弄到榻榻米上的奶油上麵。她想了想,解除了異能,那堆奶油立馬化成了點點光輝消散了,榻榻米上也恢複了乾淨,免去了後續打掃的困難。
虎杖的視線還沒從五條悟的方向移開,看到這個場景,腦中靈感一閃而過,他舉起右拳往左手心裡一敲:“原來異能可以這樣解除,那我們吃完以後隻要橋井解除異能,不就相當於沒吃過,然後不會變胖了?你說是不是,釘崎?”
“你小子腦子意外好使嘛,但是怎麼證明呢?”釘崎問著,目光不自覺溜到了五條悟的身上,“嗯?正好五條老師偷吃了不少,讓老師來試試吧?”
聞言,五條悟如臨大敵,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一副貓貓護食的樣子:“不行!這都是我吃下去的甜點,你們不能對它們下手!”
橋井甜哭笑不得,她自己的異能自己還算了解,作用到人身上的異能她是沒辦法解除的,因此那些甜品隻要被吃掉了她也束手無策。
“誒——結果到頭來就沒有不發胖的辦法嗎!”釘崎發出了超大的怨念。
不,還是有的,但首先你得有五條先生這樣的體質。
橋井甜看了五條悟一眼,他現在已經從飽腹的狀態恢複到原樣了,甚至還招呼著所有人坐到桌前開始吃起壽喜燒。
十五分鐘的甜品就跟白吃了一樣,橋井甜看著他拿著筷子夾丸子的動作,深深懷疑五條悟的胃是不是連接著異次元。
不會等會壽喜燒結束後還要再來一輪甜點吧?
像是要驗證橋井甜的想法一樣,和咒術高專的幾個人吃完一頓熱熱鬨鬨的壽喜燒後,五條悟就要求她上甜品了。
“五條先生還要吃嗎?”淪為上菜小妹的橋井甜不知道這是她的第幾次震驚了。
“你在說什麼呢小甜,這才剛開始啊,我的學生們還沒見過你的異能呢。”五條悟理直氣壯。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五條悟叫她過來就是為了在她這邊下單甜品跟他的學生一起分享,但前提是他剛剛沒在她空間裡吃上那麼一頓十五分鐘的自助!橋井甜瞪著五條悟,露出“這個人怎麼這麼能吃”的眼神。
“不用擔心,甜,就讓他吃吧,反正吃不死的。”真希——她堅決不讓橋井甜稱她為禪院,作為交換也叫了橋井甜的名字——勾起一個壞笑。
“鮭魚。”
“棘的意思是讚同真希,不要緊的,悟的消耗很大,不會撐到的。”熊貓也在一旁寬慰道。
飯桌上很能促進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一頓壽喜燒的功夫,二年級的三人也跟橋井甜相熟了起來,不過狗卷棘說的奇怪飯團語橋井甜還是不太能理解其中的含義,好在有熊貓同步翻譯。
橋井甜認命地歎了口氣,她征求了其他幾人想要什麼的意見,又問了問真希和釘崎要不要糖分低一點的點心,得到了她們同意的回答後,她打了個響指。下一秒,桌子上擺好的盤子裡就出現了他們想要的甜點,為了有更多的選擇,她還準備了一些其他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