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橋井甜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她感覺心情不是特彆好,便沒有參與甜井的配送,隻是到工作室補充完甜品後就離開了。
咒術高專那邊她也有段日子沒去了,五條悟估計是知道橋井甜目睹了虎杖的死亡,很貼心地沒再叫她過去。
她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一會看看街道旁的店鋪,一會又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盯著路麵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樣走走停停,直到腦海中突如其來的一陣激靈——
一股非常強烈的轉頭**從心底升騰起來。
她沒怎麼抵抗地轉過頭,卻在下一秒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在她的身後不遠的地方,虎杖正從岔路口跑出。他的神色有點急切,也沒看到橋井甜,而是往她相反的方向跑去。
橋井甜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她不願放過這個機會,立馬拔腿往虎杖那邊跑。
而虎杖的體力不是橋井甜能比得上的,即使她已經拿出了最快的速度,兩人的距離也還是在一點一點地拉開。不得已,橋井甜隻能抬高聲音喊了一聲:“虎杖君——”
好在虎杖的聽力不錯,沒讓他錯過橋井甜的這一嗓子,他的身形一頓,步速漸漸慢下來卻沒有停下,隻是飛快地轉頭朝四周看了看。
發現對方沒看到自己,又為免虎杖離開,橋井甜再次喊了一聲:“虎杖君,後麵!”
這下虎杖終於停了下來,轉過了身,見到橋井甜,他既意外又有點高興:“橋井,好久不見!”
橋井甜氣喘籲籲地跑到虎杖身邊,略帶激動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虎杖君,真的是虎杖君!你還活著,太好了!”說著,她的眼裡都冒出了點淚花。
虎杖看到她這個樣子,驚慌失措地揮舞了一下手臂:“啊,橋井,對不起!你彆哭啊!”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把女孩子惹哭這個問題,手在空中比劃了半天,最後放到了後腦勺上抓了抓。
“抱歉,就是能再見到虎杖君太開心了,沒事的。”橋井甜抬起手胡亂抹了抹眼角。
“不,應該抱歉的是我,五條老師讓我暫時保密這件事,所以沒告訴你們,讓你們擔心真是對不起!”虎杖垂下手,低著頭。
見狀,橋井甜連忙反過來安慰他:“不要說抱歉,隻要你沒事就什麼都好!你的傷怎麼樣了?都好了嗎?剛剛看你挺著急的,是有什麼急事嗎?”
其實按照虎杖當時的傷口來看,能活著都是一個奇跡,但橋井甜沒問他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她覺得這可能涉及到咒術界的機密,因此有意地避開了。
聽到她一連串的問題,虎杖差點被問懵,隻來得及聽到最後一個,接著他驚呼了一聲,想起來現在的確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他看了橋井甜一眼,剛想張嘴跟她解釋一下他需要先離開,但目光對上橋井甜後,他的腦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但因為來不及解釋,他隻好先反手拉過橋井甜,帶著她跑了起來,邊跑他還邊說:“是有很著急的事,你先跟我來,接下來可能會需要橋井你的異能幫忙,路上再跟你解釋。”
橋井甜本來還很疑惑,但一聽到需要她的異能,二話不說,她就跟著虎杖跑了起來。
虎杖的體力很不錯,邊跑邊說話都沒怎麼影響他的呼吸。因為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他挑挑揀揀說了一部分關鍵的信息,總結下來就是:他們發現了一個咒靈,而那個咒靈跟一個普通學生有所接觸,虎杖懷疑這個學生有危險,現在正準備去救他。
“之前我們不是練習了很多遍嗎?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橋井的異能,到時候我去吸引咒靈,橋井趁機把那位學生救走就行。”
解釋完前因後果,兩人正好抵達了目的地。橋井甜從書包裡拿出眼鏡戴上,眼前立馬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罩子。
五條悟跟她簡略的說過,所以她知道這個罩子叫“帳”,但五條悟並沒有詳細解釋過“帳”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隻是讓橋井甜看到“帳”後儘量遠離。雖然五條悟沒說,不過她大致也能猜出點,無非就是類似於咒術界裡的結界之類。
此時這個巨大的“帳”完全把後麵的學校整個籠罩住了,從外麵往裡看隻能看到一片被黑暗淹沒的教學樓,處處都透著不祥的模樣。
“我知道了,我們走吧。”橋井甜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招呼一聲直接就打算進去。
虎杖卻突然拉住了她:“橋井,接下來可能會遇到危險,你什麼都不要做,隻要用異能帶著人跑就行,咒靈我來對付,拚死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我知道的,放心吧,實在不行我就躲到異能裡,等安全了再出來,這樣可以了吧?”橋井甜對著虎杖笑了笑。
虎杖點了點頭,他其實有點猶豫是否要讓橋井甜幫這個忙,但目前能拜托的也隻有她一個人,總之,橋井的安危他死也要守護好。
他們簡單商量了一下對策,就踏進了被“帳”鎖住的校園裡。一進校園,兩人同行了一段路,進了教學樓後便分頭行動。
按照計劃,橋井甜找了個空教室隱蔽了起來,等著虎杖把人引過來。
要橋井甜來說,她對自己能乾脆地答應虎杖的要求還是小小的訝異了一下,不過她又覺得會有這個結果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因為她的異能能夠幫上虎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