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禪主(1 / 2)

忘情峰處在萬佛宗極西,山峰被成片的高木闊林環繞。殿內雲氣繚繞,沒有他峰弟子見識過其真麵目。

在萬佛宗弟子看來,忘情禪是最神秘的一座禪,它究竟修的什麼,要怎麼修,沒有人能說個所以然出來。詢問忘情禪的弟子,他們也是眾說紛紜。

在本門弟子都覺得神秘的禪,外人更是雲裡看霧,關於忘情禪的傳說數不勝數。有人說他們殺妻證道、殺子證道,有人說他們心中無我無物…

其中,流傳得最廣的是忘情禪主的八卦,因為他的容貌冠絕天下。沒有一個詞能用來形容他的臉和氣質,所有的詞安在他身上,都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忘情禪主張敞,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無數人光看留影球,就拜倒在他的袈裟下,媚門的門主都發誓非卿不嫁。然而他修行的大道讓無數人扼腕歎息,遠離紅塵,太上忘情。

和光本來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當雲霧散開,忘情禪主投影在空中時,她忍不住頓了頓,背地裡摸出了留影球。

阿彌陀佛,八卦誠不欺我。

忘情禪主坐在一玉石上,雙目微閉,頂上玄光湛湛,周身清氣縈繞,手掐拈花指,指如蔥根,骨節分明。一縷雲氣纏繞在小指上,勾勒得令人遐思不已。

“忘情禪的弟子同屬萬佛宗,諸事就交給執法堂了。”

他來得快,去的也快。三人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身影就消散了。

和光咳了咳,默不作聲地收起了留影球,忘情禪主的最新影像,這玩意兒能賣不少錢。

柳依依捂住胸/口,還沉浸在美顏盛世的衝擊下,她偷偷地瞄了一眼的小和尚,“好想當忘情禪的弟子啊!”

尤小五的反應最大,他使勁拍大腿,一臉痛惜,“沒出息,要是我,我就想當他屁/股底下的石頭。那可是忘情禪主的尊臀!石生無憾了。”

小和尚心裡白了他們一眼,禮貌地請他們離開了。

和光送柳依依到萬佛宗門口,承諾會親自給她一個交代,讓她最近不要築基,事情解決後,和光會親自給她護/法拔出心魔。

柳依依一臉感動,臨走時三顧三回首。

尤小五冷靜下來,覺得不對勁,忘情禪主未免答應得太快了。季禪子好歹是他親傳徒弟,他就這樣把徒弟交了出去,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和光一臉驚喜,看著他的眼神頗有些欣慰,解釋道:“忘情禪看著光鮮,其實內裡的日子早就不好過了。”

每座禪的地位是獨立的,經營狀況自負盈虧,也就是說,弟子們的月例都要峰裡自掏腰包。弟子們可以通過做任務賺靈石,其中一部分靈石會當成稅費交給峰裡。大多數禪都是靠這個維持下去,萬佛宗也會按情況補貼一部分。

但是,忘情禪了斷塵緣,不出世,幾乎沒有做任務的弟子,季禪子是鮮有的做任務的忘情禪弟子。沒有入賬,弟子們的月例還是要出的,隻能拜托萬佛宗的執法堂了。

尤小五點點頭,一言定錘,“啃老族。”

“執法堂肯出錢,是看在禪主大乘的份上,但是他都卡了三千年了,執法堂的零花錢也越給越少了。說實話,上麵那群老家夥早就看不下去了。”

突然,和光的頭頂閃過一道驚雷,劈焦了半邊頭發。

尤小五一臉驚恐,抬頭看著雷雲,“大師姐,彆說了,他們聽到了啊!”

和光雙手合十,對著雷雲三鞠躬,“各位師祖、師伯祖,晚輩不孝,勿怪勿怪。”

雷雲叫囂了幾聲,消散了。

和光長舒一口氣,把自己的玉牌扔給尤小五,“我要去找季禪子,你去執法堂給我登記離宗申請,我去向師傅告彆。”

尤小五握著和光的玉牌,滿是羨慕。

金丹期的身份牌是玉製,根據弟子級彆,玉的種類有所不同。和光的玉牌是鑲著金邊的和田玉,是金丹期玉牌中最高級的一檔。

他扒拉出自己的牌子,灰撲撲的一塊破木牌,還磕了個腳。

“我也想要玉牌啊。”

和光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鄙夷道:“想結丹,先修修你的大嘴巴吧。我元嬰了,你還不一定能結丹,說不定我還要給你養老送終。”

大師姐這麼鄙夷自己,尤小五胸/口有點悶。聽到給他養老送終四個字,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他撒嬌道:“大師姐,我和你一塊去唄,我也想見識見識大衍宗。”

修真界四大扛把子宗門:大衍宗、昆侖劍宗、萬佛宗、無相魔門。

大衍宗人最多,也最壕。

和光一口就否決了,她可不想帶個拖油瓶。但耐不住尤小五會磨,抱著她的胳膊沒臉沒皮的撒嬌,再加上彩虹屁三連,和光心裡一蕩漾,忍不住鬆口了。

尤小五歡天喜地拿著兩個人的身份牌登記去了,和光轉身朝嗔怒峰飛去。

離山前,她得向師傅告彆。

雖然師傅不在意她走不走,說不定她離開好幾年,他都不一定知道。但是,他要是知道她走之前沒告彆,那可不是屁/股開花能解決的,菊花都得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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