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禪主(2 / 2)

想到師兄的前例,和光有點牙酸。

和光隨同師傅住在山頂,師兄外出雲遊,很久沒回來了。

門口,一棵桃樹高聳入雲,師傅說,是師祖飛升前親手種下的,至今已有千年。

陽春三月,春光明媚,多多桃花開得一株比一株豔,仿佛在鬥技一般。

然而,它們都輸給了坐在樹上的少年。

花團錦簇中,隻見他目如朗星,唇紅齒白,麵目姣好如少女,神情之驕傲,舉止之灑脫,讓人一眼就驚豔。他緩緩地舉起手,向和光瀟灑一揮。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和光頓足,桃樹成精了?這他媽是誰?

剛想招手回意,就見他朱唇一動,吐出一個東西,直直地射向自己。和光手一揮,兩指夾住了那東西。

桃核。

濕/噠噠的,黏黏的,餘有溫熱。

他/媽的從嘴裡吐出來的。

嗬,和光輕笑,提步往少年走去,纏在腕上的念珠顫動起來。

謝玄抬起衣袖,抹抹嘴,眼看著她慢慢走來,風聲鶴唳,底下的桃花樹抖了抖。她走近後,桃花樹又不動了,微風吹過,桃花卻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謝玄扶住樹乾,站起來,俯視著她。

“你就是和光?渡了魔門少門主的佛修?”

和光抬眸,眼裡沒有一絲光亮,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死人。“下來。”

謝玄哼笑一聲,雙手環/胸,語氣特彆挑釁,“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我豈不是很沒麵子。”實際上,他全身被下了封靈散,腳腕係了繩子連在樹枝上,光靠他自己根本下不去。

和光心裡冷笑,好歹她也是個金丹,怎麼會沒發現他這點小計倆。外強內虛,死要麵子。

“你腳下的這棵樹,是我師祖飛升前種的。”

謝玄聽到這話,臉色刷的變了。他依然強撐著,倔強地說道:“等會,我自會向禪主和貴樹告罪。”

話還沒說完,和光猛地一掌拍在樹乾上,風聲颯颯,落花漫天飛揚。謝玄倒栽在半空中,隻留下右腳腕係在樹枝上,樣子特彆滑稽。

謝玄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和光質問,“這不是你師祖的樹嗎?你就這麼拍上了?”

和光走到他麵前,垂眸俯視著他,“樹是死的,人是活的。比起樹,師祖肯定更喜歡我,肯定不會怪我給她撓癢癢。”

在謝玄的一臉驚恐中,和光扼住他的下巴,把桃核塞進他嘴裡,迫使他咽下去。但是謝玄是倒掛著的,桃核不會自己往上走,和光一掌一掌拍在他肚子上,逼得他往下吞。

“小王八羔子,叫你亂扔垃圾。不就一破築基嘛,還敢挑釁老娘這個金丹。”

謝玄胃裡犯惡心,心裡也犯惡心,太暴力了,這就是嗔怒禪嗎?

他張開嘴,想辯解幾句,就發現自己被她捏住後衣領給提起來了。他滿臉漲得通紅,不僅是倒吊充血,還是羞的。

真是士可殺不可辱。

謝玄使勁撲騰,像一條上了岸的魚,馬上就要曬成乾了。他憤怒地瞪著她,看見她粲然一笑,在他耳邊說出了魔鬼的話語,“彆急,這才剛剛開始呢。”

扼住下巴的力送了,他張大嘴,想吐出桃核,不料天旋地轉,塞進了一嘴巴的泥土,濕/濕的,帶著雨後特有的腥味,他好像還隱隱聞到了一點點騷味。

和光,你奶奶個腿。

和光騎在他腰上,把他的腦袋按進土裡,往下壓嚴實了,慢悠悠地開口道:“我師兄養了隻鸚鵡,叫八哥。”

謝玄心裡冷笑,神經病,鸚鵡不就是八哥嗎?他雙手撐地,掙紮著想爬起來,無奈實力敵不過和光,背上好像壓著一塊巨石,怎麼也挪不開。

然後,他聽見她又說了一句,“八哥喜歡在這樹上撲騰,諾,就是你頭頂的這個位置。”

謝玄心裡一咯噔,這股子騷/味莫非是…

“人有三急,何況是八哥呢。”

謝玄的肺快要氣炸了。

和光,我操/你媽,我操/你媽啊!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真的沒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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