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展位(2 / 2)

和光麵無表情,糾正道:“這叫變色龍,壁虎是斷尾。”

他猛然睜大眼睛,癡癡地說道:“是哦。”不知從哪兒拔出一把刀,揮刀一砍,寒光閃過,血液四濺。

和光忙不迭扭頭,她不想看到那家夥剁了哪裡。

她繞過倒了一地的醉鬼,走到寧非天麵前,把單子遞給他。

他半躺在長榻上,右手支著腦袋,左手握著一隻酒壺,一口一口輕酌。眯著眼睛,似乎享受著酒味,和光估摸著是沒醉的。

幸好還有個能管事的,不至於一界麵全是醉鬼。

他接過單子,瞥了一眼,輕輕點頭。

本著錢貨兩訖的原則,和光解開儲物袋,拿出了十八缸酒,室內頓時酒香四溢。

屋裡的醉鬼就像花骨朵一樣,春天一到,臉上紛紛笑開了花,掙紮著爬著過來。

睡在白雲上的若鹿尤其快,白雲直直衝和光奔來。

和光沒反應過來,白雲砰的一下撞在她腰上,哢嚓——和光甚至聽見了骨裂的聲音。

啊!她的老腰啊!

火氣一上來,她抓著若鹿的腦袋,直接往酒缸裡塞,咕嚕咕嚕咕嚕,直到他喘不上氣了,她才放開這家夥。

鬨完,她登時想起來,還有幾個單子要給寧非天,儘量誘惑他多買點。

她遞過單子,揮了揮,本以為他會接過,沒想到一揮之下,竟然把他的酒壺打飛了。

她心頭一跳,打飛酒鬼的酒壺,這家夥不會生氣吧,不會不買坤輿界的酒了吧。

她咽咽喉嚨,忙道:“對不住,我給你撿回來。”她一拿起酒壺,空的,壺嘴的酒液早就乾掉了,不知空了多久了。

和光扭頭看他,他神色不變,手上還持續著喝酒的動作,仿佛手裡拿著一個酒壺一般。

好家夥,他早就醉了。

酒香引來了飛舟裡所有的醉鬼,前仆後繼地一頭栽進酒缸裡,場麵頓時混亂,群魔亂舞。

和光晦氣地甩甩頭,轉身離開了疏狂界的飛舟。

疏狂界飛舟四周,前五的界域場地都是空的,直到第六的天極界場地,才有不少弟子來來往往。

第七個是卦辭界飛舟,卦辭界修士正在外邊擺攤算命,卦辭界修士不算他人的命運,今日隻算顧客與自己命運的交叉部分。

毫不相關、誌同道合、血海深仇......

各種關係,不一而足。

其中,一位卦辭界女修卜算完,一臉崩潰地大叫。

被算的天極界男修一臉慌張,忙問道:“怎麼了?難不成以後我殺了你?”

卦辭界女修磕磕絆絆地說道:“我算到......我們以後會殉情。”

“殉情?!”男修臉色扭曲,相愛似乎是個好的緣分,但是殉情就不太好了。

旁邊,一名卦辭界男修拍桌而起,護在女修身前,狠狠瞪住天極界男修。

天極界男修尷尬地笑笑,解釋道:“殉......情,道友可能隻是看到殉情的動作,比如我們一起跳崖什麼的,說不定最後沒死呢。”

卦辭界男修神色越發狠戾,“我是她道侶。”

這話一出,所有人登時轉頭看了過來。

有道侶,最後跟另一個男修殉情了,好家夥,牛逼大發了。

天極界男修擠出個笑容,問道:“道友,你仔細說說,或許隻是看錯了,咱們不是殉情也說不準。”

卦辭界女修緩緩說道:“我們約好一起跳入火海,你先跳,我隨後。你跳了,我跑了。”

眾人:......

天極界男修道:“這不叫殉情,這叫謀殺。”

和光心覺稀奇,也瞧了個熱鬨。

無讖的攤前,隻算各界代表。各界代表害怕他測算到天曜大戰的未來,紛紛避開了,不願測算。

天曜大戰,和光不一定出場,她這麼想著,便走了過去,坐在了無讖攤前。

無讖皺了皺眉,“道友,算卦這玩意兒,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和光心道也許是她的表情太過輕鬆,冒犯到了無讖,她暫且收起笑容,正色道:“道友,我就聽聽,你且算著。”

無讖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一卦。

和光看不懂那些卦盤和卦象,卜出來之後,隻見無讖臉色大變,猛地抬頭看向她,眼神裡帶著驚懼。

她眯起眼睛,問道:“怎麼了?將來我害了道友?”

他抿緊嘴唇,似乎不想說,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以後,我有求你道友。”

她笑笑,定定地看著他,“瞧道友的神情,似乎求的還是件大事兒。”

無讖沒再說話,收起桌上的法器,轉身就走。

和光見狀,也不再追問,這玩意兒真的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她也不過是聽聽罷了,沒放在心上。

旁邊,位列第八的九德界正在擺書畫展,和光沒興趣,連瞟都沒瞟一眼。想著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便往坤輿界飛舟的方向走去。

坤輿界飛舟外居然圍著一圈圈人,就算做生意,也不會有這麼多人。

和光心覺有異,加快腳步。

喧鬨聲從人群裡頭傳過來。

“你們把那和尚藏哪兒了?”

坤輿界飛舟門口,顧鼎臣被烏束拎著領口提了起來,王禦劍被千壑界的修士死死製住了。

顧鼎臣歎了口氣,“我真不知道和光道友去哪兒了,要不你先回去,等她回來我再......”

“少廢話。”烏束擰緊眉頭,“我不信今日她不出來。”

和光推開圍觀的人,大步走了過去,笑了笑,朗聲道:“烏道友好大的架勢,怎麼著?方才撞了我坤輿界的飛舟,賠禮道歉來了。不必客氣,反正我也撞回去,咱們兩清了。”

她先一步開口,既點明是他先犯錯,又說最後兩清。

烏束冷笑一聲,一把推開顧鼎臣,“你說兩清就兩清?”

和光拉過顧鼎臣,護在身後,“不然呢?你先開始的遊戲,最後你輸了,僅此而已。堂堂千壑界代表,不會這麼玩不起吧。”

烏束氣笑了,“我也沒讓你賠,兩清也行,不過我心裡這口氣,著實咽不下去。”

和光瞥了一眼王禦劍,他被好幾個元嬰期修士聯合製住,著實有些慘。

她也笑了,“正好,我也咽不下去,你說怎麼辦?”

烏束拿出一個頸環,“打一架吧,按千壑界的規矩來,打完架,什麼事兒都解決了。”

在場眾人看見他手裡的鎖奴環,不約而同瞪大眼睛。

千壑界特有的鎖奴環,一旦帶上,除了主人,無人能解開。

千壑界打架的規矩,兩方意見不合,打一架,輸了的人戴上鎖奴環,成為勝者的奴隸。這麼一來,不和的意見自然合了。

顧鼎臣瞳孔驟然一縮,拉住和光的衣袖,壓低聲音道:“不要答應!”

她沒回話,隻眯眼盯著烏束手裡的鎖奴環。

顧鼎臣登時想到這家夥是嗔怒禪的,受了對方的挑釁,極有可能發脾氣剛上去。他心頭跳起來,拉緊了她的衣袖。

在場眾人神色興奮,比中心的烏束同和光還激動。

一界之代表淪為另一界代表的奴隸,而且都是前十的界域。多少年沒碰見過這麼大的戲了!

眾人紛紛附和,鼓動和光答應。

“答應啊,宴席上那麼猖狂,怎麼這會兒慫了?”

“敢撞飛舟,不敢應架?”

......

和光笑了笑,腳步一動,剛要上前。

顧鼎臣忙不迭拉住她的手腕,阻止道:“彆。”

她揮開顧鼎臣的手,徑直走到烏束麵前,接過他手裡的鎖奴環,“聽起來是個好主意。”

眾人以為她要答應,歡呼起來,沒想到她又扔下一句話。

“不過,我拒絕。”

烏束也沒想到,都鬨得這麼大了,她竟然還會拒絕。

他諷刺地笑笑,“我會降到元嬰期和你打,怎麼?怕了?”

她獰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老幾啊,憑什麼按你千壑界的規矩來?憑你們不要臉?”她隨手扔掉鎖奴環,“你自個兒找上門來,自然要按我坤輿界的規矩來。”

烏束皺眉,“你們什麼規矩?”

顧鼎臣和王禦劍對視一眼,神色疑惑,坤輿界有什麼規矩?

砰——

硝煙彌漫。

說時遲那時快,烏束就像一顆球一樣,被和光一掌拍了出去,撞斷了好幾麵圍牆才停下來。

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掌,烏束沒反應過來,他穩住身子,望了過去。

硝煙漸漸散開,她解開半邊僧袍,擺出起身勢,衝他招招手。清風吹過,衣袍獵獵。

她咧起嘴,挑釁地笑笑。

“我坤輿界的規矩,逼逼這麼多乾嘛?打你就打你,照死了打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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