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家書(2 / 2)

兒女成雙福滿堂 紅粟 17904 字 7個月前

接了林旭的信,一家人可以說一掃之前的擔憂,趕回劉家嶴已經摸黑了,大大小小卻仍舊滿臉歡喜地一路說笑著。

到了家,邱晨首先拿出兩包包子來,讓俊言俊章去找找老何和劉三河,找到就把包子給他們倆,找不到就把包子送到三奶奶家去。

他們娘幾個隻顧著高興了,忘了家裡還有老何和劉三河跟著吃飯了,天這麼晚了,也沒見老何和劉三河,恐怕那倆人還餓著肚子呢。

俊文卸了車,牽了馬匹去飲水喂料,阿福阿滿也乖乖地跑去後院喂雞喂香獐子,邱晨則把買回來的食材擺布開來,準備好好做幾個菜慶賀慶賀。

等孩子們回來,邱晨也做好了四個菜一個湯,大家都在裡屋的炕上圍在一起歡喜的吃了晚飯。

收拾下去,邱晨就開始動手製作模擬地球儀。

她在回春堂要了些磁石,又讓俊言俊章去上回蓋屋時的零碎裡找了幾根鐵定過來。邱晨拿了兩個半圓形的銅盒子--這還是邱晨為了製皂訂做的模具,沒想到還沒用在製皂上,倒是成了教學工具了。

用棉花裹著磁石塞進銅盒子裡,外邊用紙糊了,兩個半圓的銅盒子合起來,就勉強湊成了球形。

邱晨先是拿了一些零碎東西,比如石塊、碎瓷片之類,往球上放,自然是放不住的。然後,邱晨換了鐵釘,隔著球體尚有一些距離,鐵釘就被吸了過去,並牢牢地吸附在球體上,大力甩動都不會掉下來。

邱晨又撕了一小片紙屑放在球體上,紙屑也不會滑落,隻不過,不用大力甩動,隻需輕輕吹口氣,紙屑就被吹跑了。

通過幾個實驗,邱晨告訴孩子們,地球是有磁性的,人之所以不會滑倒,一來是因為地球磁性的吸引,而來,也因為相對於地球來說,人還不如一片紙屑,自然也不會滑脫。

孩子們看著邱晨一個個演示給他們看,都新奇驚訝的不行,等邱晨一講完,立刻接過那個醜陋無比的地球儀,親自動手嘗試起來。

邱晨拍拍腦門,趕緊溜去後院洗澡去了。

她能講的也就這些了,孩子們能不能理解,或者,幾個孩子中會不出出現伽利略、牛頓式的人物,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她洗完澡回了屋,沒想到那幾個孩子仍舊在玩的不亦樂乎,不過幾個孩子已經拋開了那個被折騰成兩半的‘地球儀’,轉而拿著幾塊磁石玩的不亦樂乎起來,好看的:。

邱晨好笑不已,挨個拍了一巴掌,趕著去洗漱睡覺,她也給阿福阿滿倒了水,洗漱了,娘兒仨講個故事,安安心心地睡個安穩覺。

其實,邱晨心裡明白,她看到林旭的信時,隻怕那一行人又走出老遠了。她也知道,十八裡鋪子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而且,就她在現代的地理知識,也知道,往北走,必定會經過大山脈,往西北要跨越太行山,往北和東北則都要越過燕山山脈。兩道山脈都是山勢險峻,地形複雜,而且,據之前了解的,隻怕北部邊防那邊,路越來越難走是一,二來人煙也會漸漸稀少……其他的……邱晨一時沒想到。畢竟,她生長生存習慣了的那個時空,除了交通事故外,外出幾乎不存在什麼危險。

這個習慣性認知,讓她忽略了許多事情。許多在這個社會可能是常識的東西。也正因為她的慣性思維導致的忽略,讓她後來幾乎痛不欲生。

××××××××××

再說安陽府廖家,廖文清正用早飯呢,聽得小丫頭通報,說是**在外邊候著。

廖文清隻當是他昨晚吩咐打聽的事情,也太往心裡去,隻揮揮手,示意讓**進來。

**跟著小丫頭進了正屋的起居間,低頭見了禮,廖文清抬抬手道:“罷了,天天見整這些虛的乾啥。你還沒吃早飯吧,坐下一塊吃些吧!”

**抬眼看了看神態安然的,隱隱透著好心情的主子,心裡合計了一下,還是覺得那事遲疑不得,哪怕擾了主子用餐的好心情也是沒辦法的了。於是,開口道:“爺,小的今兒早上打聽到了一件要緊的事!”

要是沒藥這麼說,廖文清也就不怎麼在意,那小子總喜歡拿著些閒事兒當大事,可**不同。他的小廝他知道,**行事最知深淺,最懂眼色,他這吃著飯的當兒,若非真的‘要緊’,恐怕**都不會這麼急著說。

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廖文清揮揮手,把屋裡伺候的丫頭子都打發下去,臨了還吩咐了一句:“離得遠些,去院門口看著點兒,彆讓人進來!”

青翹輕聲應著,帶著小丫頭子們躬身退出去,並快步離開正房附近,青翹更是親自去了院門口盯著,不讓人打擾了三少爺。

院子裡四個大丫頭都有單獨的房間,她雖然和芍藥不一屋,但芍藥的心思早已經不是秘密,幾個大丫頭沒有不知道的。芍藥昨晚低低地哭了一晚,她就知道,必是少爺發了什麼話了。可笑芍藥在這個院子裡一貫以女主子自居,到頭來也不過如此下場!

其他人什麼態度她不管,但她自己卻是抱定了注意的,隻要不是主子強迫,她是絕對不會生那種非分心思的。在這個府裡伺候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但凡生了那種不該有的心思的丫頭,不管之前如何伶俐聰慧,也個個都像中了魔怔似的,一個個不管如不如願的,最後哪有一個落了好下場的?通房丫頭怎樣?哪怕是被抬舉成姨娘又怎樣?生不生出孩子還是兩說,即使生出孩子來,那也是婢生子,孩子也類同半個奴仆,一輩子低人一等,抬不起頭來。

與其讓孩子落到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還不如安安穩穩地當自己的奴婢,若是可能,求得主子的恩典,青翹最想的還是能夠自贖了,她有一手好女紅,還做得一手好點心,這些年承蒙主子恩賞,也攢了幾十兩銀子了,到時候就以這幾十兩銀子做個本錢,開個繡房或者點心鋪子,怎麼不能養活自己?

若說之前,這個心思還不是那麼清晰地話,自從聽說了那個寡婦的傳聞後,青翹就覺得自己的理想一下子清晰起來。那麼一個山村婦人,帶著大小三個孩子,又是夫死新寡,尚且能夠自己采藥製藥,讓自家公子這樣的人物都傾心求娶為正室,她自己了無牽掛,又無幼兒拖累,她還不信自己不如個新寡的婦人了!

不說青翹作何想,隻說**看著一乾丫頭退了下去,他還謹慎地去門口張望了一回,這才回身把房門關閉,上前幾步,在廖文清身前兩三步處站定,低聲回稟道:“少爺,前幾天去林家遇到的那個媒婆,小的打聽到了一條消息,很可能就是那媒婆去往林家的緣由,好看的:。”

“說,彆拐彎子!”廖文清那日遇到那媒婆之後,也總覺得蹊蹺,安排**去打聽了幾回,都沒打聽到什麼消息,隻回說那媒婆在林家狠狠誇獎了劉家嶴那個土地主的三兒子一番。那個土地主不過是幾百畝地兩三個小鋪子的家當,也沒什麼彆的勢力,廖文清一聽也就撂開了手。那個劉地主彆說他不看在眼裡,就是林家娘子也不會看在眼裡。

那婦人眼眸兒高著呢!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嫁了林家那麼個窮措大!

**趕緊應了一聲,繼續道:“昨晚,小的從府裡出去,一時覺得餓了,去了東街的一個麵館兒吃麵,沒想到,在哪裡遇上了兩個吃麵的小子,最初小的沒怎麼在意,但聽到其中一個小子道‘那安平縣的劉老三真真好笑,還真當咱們家公子和他真心交接呢……’小的就上了心,挨著那倆小子坐了。果真,那倆小子說的劉老三就是劉家嶴劉家的三子,那兩個小子是同知府三公子的跟班小廝……”

**說到這裡,廖文清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嚇得**一下子頓住了話頭。

廖文清猶如困獸一般來回走了兩趟,聽不到**的聲音,又回頭揮手吩咐:“彆管我,你接著說。”

“是,”**垂手應了,接著又道,“那倆小子後來夾七夾八地說了好些,都是譏諷那劉老三的一些話,最後,其中一個矮胖小廝說了一句‘……嘻嘻,你說咱們三少把那小寡婦弄到手後,會稀罕幾日?’另一個說‘你不知道了吧,那婦人雖說是個寡婦,但卻是個有本事的,據說有一身掙銀子的本事,轉轉眼珠子,銀子就像水一樣往家裡流……嘿嘿,隻要那婦人不傻的進門就被咱們三少爺,把那掙錢的方子都哄乾淨了,那婦人受寵的日子長遠著呢!’……”

啪……

一聲瓷器破裂的聲音,再次打斷了**的話。想想,關鍵處也說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話再說不說的也沒多大意思了。**乾脆閉了嘴,往後退了幾步,覷著來來回回在屋子裡走動的廖文清,慢慢地蹲下去,將那碎瓷片子撿起來。然後,就那麼捧著一捧碎瓷片子,躬身站在門內聽候吩咐。

好一會兒,廖文清才漸漸平複了心頭的焦躁,揮揮手示意**先下去。**默默地行了個禮,躬身退了出去,並隨手替主子閉了屋門。

到了外邊,**將手裡的碎瓷片交給打掃的小丫頭,又尋了個巾子擦了手,然後就把那些丫頭們打發了去,該乾什麼乾什麼,他則仍舊默默地站在門口,靜等著少爺接下來的吩咐。

站在門口,**也暗暗感歎,少爺和家裡鬨了這麼些日子,好不容易哄得老爺答應了先斬後奏,先請官媒定親,再等合適的機會再和夫人透底,到時候有了婚書,又有老爺的支持,夫人也隻能認了。可沒想到,少爺隻歡喜了一晚,居然又生出這麼一樁事來。

在安陽府,但若換個沒有官身的人家,三少爺都不會看在眼裡,偏偏這回招惹到的是官家公子,而且正正是管著商、稅、軍籍和扶綏諸事的同知。此前,邊軍的藥材供應都是由這位同知大人把持著采購調度,自家公子通過那位將軍擠了進去,就得罪了在這位同知大人……隻怕,這回林娘子的事兒,也是因那事引起……唉!

三公子隻想著興盛廖家,卻不想,福兮禍兮!

這個坎兒上,自家公子是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啊!真真是架到了火上了!

**在門口這一守就是大半天,直到,過了晌午,大管家廖懷安匆匆進來請見,廖文清才終於從屋子裡出來。

廖懷安是父親的人,見他廖文清也不敢掉以輕心,迅速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才把廖懷安叫進去。

偷眼看著三公子居然沒了昨晚的喜色,甚至眼中隱憂暗藏,廖懷安有些想不明白,卻也沒多嘴,隻照著三少爺的吩咐回話:“三少爺,老奴總算不負少爺所托,尋了府城口碑最好的官媒陳氏,並審過了雙方戶籍,領了官府媒憑……說起來,其中還有個小波折,那林娘子居然是女戶,名下沒有半分家產,隻有一兒一女……”

“安叔,好看的:!你說什麼?”廖文清仿佛被刺到了一般,一下子跳起來。質問出口,廖文清也醒悟過來自己失態了,連忙緩了神色,拉著廖懷安坐下,笑道,“剛剛安叔說什麼,那林娘子是獨立的女戶?”

廖懷安被廖文清一驚一乍弄得有些莫名,疑惑地點了點頭:“是,單立了女戶!”

廖文清一拍手,哈哈大笑道:“女戶!妙哇,實在是妙哇,我怎麼就忘了在這個茬兒了!”

大笑幾聲,又忙不迭的吩咐門口的**:“怎麼不趕緊給安叔上茶?哎,再把我前兒拿回來的那罐好酒過來,讓安叔帶回去嘗嘗,那可是從未有過的好酒!”

連聲吩咐了,廖文清一撩衣擺在廖懷安旁邊坐了,親昵道:“安叔,你說說,那女子是單立的女戶,這種戶籍的婦人不是按例不能再嫁,隻能招贅?”

饒是廖懷安伺候的年歲多,心眼兒轉得快,這會兒也有些跟不上三少爺的一時三變,木木地點點頭,道:“按例確是如此,隻不過,我們乃是商籍,公子……又未入仕,是而也算不得緊要!”

廖文清再次一拍手掌,撫掌大笑道:“哈哈,就是要的這個,我不是官身,我沒有入仕,可有些人是官身啊,有些人還指著往上步步高升呢!哼,我就看他敢不敢霸了女戶婦人,強行納為姬妾!”

哼,你個混賬王八蛋,居然敢壞你廖三爺的好事,我就看你敢不敢違了法例。你最好挺直了腰子……彆尿了!

冷哼一聲,廖文清眼中寒光一閃,隨即轉了笑顏,拉著廖懷安的手細細商量起請官媒,前往劉家嶴提親的諸般事務來。隻不過,廖文清最後囑咐廖懷安,且等幾天,他去做些安排,再讓官媒動身!

廖懷安不知出了什麼事,讓昨晚還急得火上炕般的三少爺突然改了注意不急了,但,他時刻警醒著自己的身份,就是個奴才頭兒,主子如何吩咐他就如何儘心去做,其他的緣由,知道了也就裝在心裡。主子不說的,他也不會向主子詢問什麼緣由……至於,背後弄清楚來龍去脈,隻要手腳乾淨,就是必須的了。

商量妥了,廖懷安抱了一隻黑瓷小壇子恭敬告退出去,廖文清再次跳了起來,來來回回地在屋子裡遊走起來。

他在安陽府結識的官家公子不少,但這事兒非同小可,必須找一個有用又妥當的人遞過話去……方能事半功倍!

××××××××××

就在劉家嶴林家大小因受到林旭的家書歡喜不已的同時,林旭一行跟著回春堂的商隊也經過幾日艱苦的跋涉,終於要走出險象環生的大山了。

從十八裡鋪向北十八裡進山,若是一路順遂,大概需要四五天就能走出大山的,卻在商隊進山後的第二天遭遇了大雨。

山路本就險峻崎嶇難行,大部分時候都是人拽著馬匹,一步一挪地往前走,最險要最狹窄處,山路剛剛能夠趕過一輛馬車,旁邊還有險峻峽穀,深不可測。這樣險峻的路程,商隊根本不敢冒雨前行。隻好尋了一處地勢稍高又平緩的坡地駐紮,等待大雨停歇。

卻沒想到,這大雨一下就是兩天一夜,到了第二天黃昏才漸漸小下來。剛停了雨,山路同樣濕滑,天色又黑了,自然又耽誤了一夜。轉天早上雖然勉強啟程上路,但山路仍舊未乾,一路上人員馬匹都走得格外小心,一步一滑地往前挪,這種情況下,速度自然快不起來……如此之下,原本最多五天就能通過的路程,生生走了九天,仍舊沒能走出大山,。

終於,在第十天一大早,廖海大聲給商隊鼓勁兒:“大夥兒再提口氣,堅持下今日來,用不了黑天,咱們就能出山了。出了山,咱們就可以喘口氣,好好鬆乏鬆乏了!”

一說不過大半天時間就能夠出山,一行人,不論鏢師還是管事、活計,無不精神一振,原本疲憊勞頓不堪的身體,似乎也一下子有了力氣。大夥兒一邊兒高聲吆喝著、笑著招呼著啟程趕路,一邊兒紛紛暢想著出山後的期待。

“等出了山,我就地躺在草皮子上美美地睡上一覺再說,這些天可累死了!”

“我不睡覺,我要先找個水泡子好好洗洗,這都多少天了,天天不是下雨,就是鑽山澗老林子,這多少天不見日頭,都快發黴了!”

“就你倆這點兒出息,一個就知道睡覺,一個就窮乾淨……要我說啊,出了這不讓生火的老林子,咱們先說挖灶生火,做一頓熱乎乎的飯吃吃,這些日子,天天啃乾糧喝冷水,我他娘的都快成野人了!”

一路說笑著,眼看著天色越來越亮,終於,日頭越過高高的山峰,出現在了峽穀上方狹窄的天空。眼瞅著午時了,勝利在望,大夥兒更是群情激動,也沒人要吃午飯,也沒人要歇著了,紛紛憋著一口氣望山外走,隻盼著走出這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大山,好好地歇歇,鬆乏鬆乏!

終於,走在最前頭的李震北大聲喊話道:“大夥兒加把勁兒啊,前邊看到穀口啦!頂多再過兩刻鐘,咱們就能出山了!”

這喊聲從前邊傳過來,商隊上下無不為之歡騰!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勝利在望,馬上就要超脫升天,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的時候,突然頭頂傳來一聲轟隆隆的炸響……

“娘的,咋又打雷了?難道又要下大雨不成?這還讓不讓人活啦!”不知哪個小夥計以為是雷聲,忍不住高聲叫罵了一嗓子。

隻不過,他這一嗓子罵得聲音雖然高,卻絕對不至於如此明顯清晰。

他突然覺得不對頭,眨眨眼才猛地意識到,不是他喊的聲音太大,而是整個商隊集體失了聲!

然後,他就聽到李震北在商隊前頭大聲狂喊:“快跑,往穀外跑啊!”

李震北原本粗獷豪爽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個八度,尖利的帶了破空的聲音。小夥計懵懵懂懂地害怕起來,眼睛一轉,還沒看清楚,就聽得兩側的山崖上突然轟隆隆又是數聲雷鳴般的轟響,從頭頂轟然而下,竟是直奔著他所在的位置下來。這個小夥計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哪裡是什麼雷聲,根本就是一塊巨石,正從山崖上滾滾而下,朝著商隊沒頭沒腦地砸了下來!

“娘哎……!”小夥計一哆嗦,也不知從哪裡湧出來的一股子力氣,飛也似地朝著前邊,那隱隱約約的穀口飛奔而去。

石頭砸沒砸下來,他完全顧不得了,砸到誰,他也沒工夫理會了,眼下,他唯一想念想就是,再快一步,快過那些滾落的巨石,逃出去,逃出山穀穀口去……

不知道該說這個小夥計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幸運的是,他在商隊中的位置很靠前,就跟著前頭的第三輛車子。這個位置,讓他比後邊大多數的夥伴離得穀口更近一些,也更有希望逃出生天去!不幸的是,就在他飛跑著,眼看著就要奔出穀口去的時候,在他前邊突然轟隆隆又落下了十數塊巨石。他眼瞅著那些巨石把跑在他前邊的一輛馬車和一個管事砸在了下麵,砸成了肉餅?還是肉醬?……

------題外話------

咱們《福滿堂》的粉絲第一個舉人出現了!大家鼓掌……

親們的支持和鼓勵,粟粟很感激很感動,謝謝……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