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俊文俊書離京(2 / 2)

兒女成雙福滿堂 紅粟 7815 字 8個月前

眼看著左邊右邊的哥哥妹妹都被抱了起來,亮兒癟癟小嘴兒,委屈地咧開小嘴哭起來。

陳氏連忙上前將可憐的亮兒抱了起來,邱晨倒出一隻手,示意陳嬤嬤將孩子遞給她……她一隻手抱了一個兒子,這才細細地端詳起兩個孩子的容貌來。之前她跟秦錚都有些擔心,怕生出來兩個容貌難以區分的雙生子來……這個時代,並不待見容貌相同的雙胞胎,被認為是妖孽的……生出三個孩子來,還是有男有女,性彆不同,邱晨就知道,必定不是同卵多胞胎了……如今看著兩個小子,果然有些差彆,敞兒眉眼有些深刻,鼻梁也挺直一些,更肖像秦錚一些。亮兒的眉眼則更清秀些,卻不太像邱晨……邱晨猜測著,應該是隨了孩子的祖父祖母。當然了,秦修儀和紀夫人都是容貌出眾風姿非凡的,孩子隨了祖父母,也絕不會醜……不管邱晨心裡高興不高興,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孩子們隨父親或者隨祖父母,都比隨她好看!

暗暗撇了撇嘴,邱晨臉上仍舊抑不住笑容滿臉的,低頭逗弄逗弄敞兒,親親亮兒,再伸頭看看劉老太太懷裡的小女兒,感覺之前幾個月的折磨疲憊都值了。

沒多會兒,俊言俊章俊禮和致賢致德幾個小子率先放了學轉回來。隨後是阿福阿滿也放學回了家。聽說邱晨醒過來,精神很好,孩子們雖然不被允許進來,卻也都歡喜起來。

俊言俊章幾個笑嘻嘻地轉回去洗漱吃飯了,阿滿轉了個圈兒又返回來,走進沐恩院大門口,就看到哥哥阿福也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兄妹倆看到對方都沒有意外,相視會意一笑,阿滿站在門廊下等了片刻,待阿福走過來,兄妹倆相攜一起返回沐恩院,徑直往後院看望母親去了。

見到阿福阿滿一兒一女,邱晨自然是歡喜無限。她對血房避諱什麼的原本就不在意,是以,這份歡喜並沒有半點兒雜質,拉了阿福阿滿一起看三個小東西,哄著三個小家夥換了一回尿布,隨即,一個個小肉團子舒服地眯眯眼睛,然後打個哈欠,或者伸伸胳膊……很快,三個小東西就安安靜靜地睡著了,並沒有哭鬨。

林嬤嬤笑著悄聲道:“唔,倒是不哭不鬨。”

邱晨笑笑,搖搖頭道:“這會兒說這話還早著,誰知道長大些如何。”

屋裡人都無聲地笑笑,邱晨也不著急叫奶娘,隻拿了薄絲綿被子給三個小東西蓋了蓋,仍舊將三個孩子放在自己身邊。

劉老太太提醒道:“你畢竟日子淺,不能長坐……你還是躺下歇會兒吧!”

坐了也有小半個時辰了,邱晨也覺得有些累,聽聞劉老太太這麼說,自然順從地躺下,側著身子攏著三個孩子,情不自禁地放輕了呼吸,片刻後,就再次沉沉睡去。

阿滿看著娘親睡熟了,伸出小手扶在了邱晨的手腕上,查探了片刻,抬眼看向外婆和哥哥,無聲地笑笑笑:“娘親恢複了許多,再耐心養著就好了。”

劉老太太早就聽周氏說過了產房中發生的事,知道閨女能闖過這一關,小外孫女功不可沒。而且,經過周氏對阿滿醫術的推崇,劉老太太乃至家裡其他人,對阿滿的醫術也算是認可了,是以,阿滿診過脈之後,一說邱晨真的沒了危險,隻需安心靜養即可恢複,劉氏老太太也終於徹底地放下心來。

阿滿診過脈之後,又和哥哥阿福一起,把劉老太太送回如意院歇息去了。

邱晨這一次仍舊隻是小睡,不過三刻鐘左右就醒了。醒來之後,三個孩子還仍舊睡得香甜恬然。邱晨小心翼翼地起身,喚了月桂承影過來,伺候她穿了厚底的軟鞋,慢慢起身下炕,自己去了一趟淨房,轉出來,慢慢在屋裡走動繞圈兒……

雖然生產時消耗過大,但畢竟是順產,隻要生產過程中沒有太大損傷造成大失血什麼的,順利生產之後,就隻剩下產褥感染的問題了,注意清潔,不引起產褥感染,產婦的身體恢複遠比剖腹產快。而適時開始適宜的運動鍛煉,則能夠促進身體的恢複。

邱晨之前生昀哥兒的時候,在第二天就開始起身鍛煉了,月桂承影等人都是在邱晨身邊伺候的老人兒了,對於夫人這些做法也見怪不怪了。就是陳嬤嬤,之前昀哥兒小時候專門詢問過穆老頭兒,得到穆老頭兒首肯後,也不再勸止,隻是囑咐幾個大丫頭小心伺候著,彆累過了。

見過了俊言俊章幾個,也見過了阿福阿滿一雙兒女,卻一直沒有看見俊文俊書哥倆,邱晨之前突然生產多少與這哥倆有些關係,生產後身體疲憊太過一直沒有顧上詢問,這會兒精神好了,自然詢問起來。

月桂和承影卻沒有回答,隻將目光轉向陳嬤嬤。

邱晨一看這情形,也有些詫異,緊跟著轉頭看向陳氏,微微挑了眉頭問道:“怎麼了?俊文俊書兩個人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陳嬤嬤笑笑,上前來扶住邱晨在炕對麵的軟榻上落座,這才小聲道:“夫人想到哪裡去了,兩位表少爺好著呢……隻是,顧先生重陽節偶遇月洞書院的山長宋大儒士,甚是相投,相見恨晚。宋大儒過完重陽就離京,顧先生也臨時決定,帶著兩位表少爺一起相伴而行,好能夠在路上談經論學,交流切磋。”

邱晨眉頭漸漸落下來,快速地在腦海裡搜索了一回,很遺憾地發現自己記憶中完全沒有月洞書院的印象,於是隻好看向陳氏,求教道:“月洞書院,宋大儒,好像沒聽過。”

陳氏笑笑道:“那月洞書院位於江西湖山鎮,並不在幾大書院之列,是前朝末年修建,一直秉守著安心求學的立學之本,極少在人前宣揚。要不然,也不至於宋大儒進京卻鮮有人知,臨到離京前才被顧先生遇上,並一見傾心,相見恨晚了。”

邱晨略略一沉吟,也就笑著點頭稱是。

她也經過不同的渠道打聽了解過顧先生的才華、品性、為人,知道這位稍稍有些清傲外,學識學問乃至品行都沒得說的。是以,能夠被顧先生一見恨晚,並傾心引為知己的人,相比學問和人品也差不了。

再者說,俊文俊書本就定下了下半年遊學的計劃,進入九月才離京出發,已經是晚了一個多月了。

想開了,邱晨也就不覺詫異了,隻詢問了打發了誰跟著,又問了問行李盤纏之類的,知道這些事都是有陳嬤嬤親手籌辦的,也就徹底放心了。不再多想多問。

陳嬤嬤目光掃過旁邊的月桂承影幾個丫頭,微微笑著跟邱晨道:“夫人,侯爺暫時搬到東廂房了,前兩天一直在外屋裡守著,今兒臨近晌午,才被福王打發人來請了去,說是工部有些事情需要侯爺前去處理一下……就在工部,看辰光也該差不多回來了。”

聽陳嬤嬤提起秦錚,邱晨不由想起徘徊在生死關頭時,那位乾巴巴的一句:“我回來了!”

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了。

不過,邱晨並沒覺得怎樣怎樣傷心啊失望啊什麼的,反而有一種老夫老妻特有的理解和默契,簡單幾個字,短短一句話,對她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他在,就是她最堅實有力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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