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 小兒女16(1 / 2)

兒女成雙福滿堂 紅粟 9663 字 8個月前

這一章有些偏了,貌似跟滿兒的婚事不太相關了

------題外話------

“呃,微臣”越國公實在沒想到話這麼快,秦錚就將他推薦上去。 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開口想要推辭,但開了口才意識到不合適,竟就此卡了殼。

雍安帝略一沉吟間,秦錚主動開口了:“稟陛下,微臣馬上步下都不打怵,但談及水麵,卻是完全的門外漢。倒是越國公曾經在長江操練過水師,對行船作戰極為擅長,微臣舉薦越國公擔當水師之事。”

雍安帝臉上的怒氣漸漸散去,挑著眉看著秦錚,刻意地等了一會兒,這才笑起來:“好,好,此言甚佳。至於水師一事”

秦錚微微躬身,拱手道:“微臣以為,邊關換防一事固然勢在必行,加強擴大水師一事也刻不容緩。若是開武試,不妨偏一些水師之才,以充實我大明水師,方能護衛我大明萬裡海疆。”

心裡腹誹著,雍安帝看秦錚那張冰塊臉越發不順眼,又瞪了他一眼,喝道:“說”

真不知道,這貨如此古板無趣,怎地就得了那位的芳心論長相,論言語風趣,論才乾他哪裡及得上自己啊哼哼

“哼”雍安帝氣哼哼地瞪他一眼,一甩手坐下。這還叫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了得怎樣真的一張嘴吐出朵蓮花來才算

秦錚和徐瓊連忙起身,秦錚更是躬身及地,道:“陛下誤會了,微臣不善言辭,君前奏對卻不敢懈怠錯漏,是以,不是微臣裝木頭,隻不過是在琢磨著如何開口罷了。”

見他說到這裡,又閉緊了嘴巴,雍安帝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指著秦錚道:“你還有什麼話,一並說完,彆在我這裡裝木頭。”

“越國公忠君為國,所言自然是為國為社稷的耿耿忠言。微臣附議。”秦錚一臉正色道。

“秦愛卿,你覺得越國公所言如何啊”

“哈哈,越國公果然思慮周到,沒見過血的兵不是好兵,此話大善”雍安帝撫掌讚歎,轉眼看見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秦錚,登時覺得一陣憋氣。

徐瓊年紀稍大些,跟雍安帝也沒秦錚那麼熟稔,自然表現的就恭敬許多,聽到皇帝垂問,連忙拱手欠身道:“陛下所言極是隻是,微臣以為,不僅武試所選之人要去邊防曆練,各府府兵,乃至京中兵將,也該適時送去邊關曆練。沒見過血的兵可不算好兵。”

雍安帝一臉飛揚登時蔫巴了,瞪了秦錚一眼,悻悻地將目光轉向徐瓊:“越國公意下如何”

秦錚微微挑了挑眉頭,看了雍安帝一眼,緩緩道:“陛下英明”

略略一頓,見秦錚並不做聲,知道拗不過這位,雍安帝很自覺地接著道:“這有什麼好鋪排的,漠北苦寒,守邊將士也不能總吃苦。武試選出來的,直接送到北邊去哦,也不僅僅是北邊,南疆、西南、西北,有的是他們為國效命之地。”

雍安帝抬眼,手裡拿著茶杯蓋兒,就指向秦錚道:“我問你們的意思,你倒問起我來了”

過了片刻,秦錚率先開口,卻並不是回答,而是反問:“陛下既然提出武試之事,想來已經有所鋪排了吧”

看兩人沉吟不語,雍安帝也不急,端了一杯茶慢慢撥著飄浮的茶葉,垂著眼,一臉我很有耐心的樣子。

本來和平年代,武將就升遷不易,若是再開武試,三年一選拔出來的英才自然就多了,而且源源不斷,狼多肉少,肯定會爭奪本就稀少的升遷機會啊。武將們自然不會歡迎

不單單是文官不會支持,武將同樣不會高興。

這事兒,一提出來,怕是要備受質疑啊

如今,邊關安定,百姓承平,雍安帝卻重提武舉之試哪怕靖北王和越國公兩位武將,也不敢立刻答應。

但太祖之後,天下承平,北地邊關雖時有北戎騷擾,卻都是小打小鬨,不成氣候,時候長了,朝中仰文抑武之風再次興盛,武科之試也在高祖一朝取消,一直未曾恢複。哪怕是景順帝,重軍功,大膽起用年輕將帥,一舉蕩平北邊大漠,平定西南乃至南陳,立下開疆擴土的不世之功,卻並沒有恢複武舉之試。

本朝建國之初,太祖就曾推行過文武並舉,武科如文科同樣每三年開科,選拔天下英豪為國所用,不斷補充到軍隊中去,使得軍隊軍力不減。

前朝有鑒,仰文抑武,結果國人推崇文弱,綺靡成風,據說誰家兒郎生的高大些黑壯些,都不好說媳婦。以至於,中原繁華之地,倍受北牧之族欺淩,山河淪陷,幾近亡國滅族

一聽雍安帝提起的是武科,不管是靖北王還是越國公,都收斂了神色,肅穆起來。

雍安帝卻也不以為意,不緊不慢地咽下最後一口酥酪,撂下碗,接了茶漱了口,又用帕子擦了嘴,這才整頓臉色,含笑道:“也沒啥大事,就是籌備武科之事,靖北王署理武英殿,越國公兼理兵部,這事兒少不得你們二位操心鋪排著嗯,我有意將武科恢複常例,仍舊如文科一般,每三年一屆,二位愛卿意下如何”

話很正常,語氣也很恭敬,但那表情卻沒有半點兒柔軟,一臉冷硬的,好像在說,有話快說,沒話說彆耽誤我回家。

從衣袖裡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秦錚抬眼看向上手的雍安帝,淡淡開口道:“皇上召見微臣,不知有何吩咐”

秦錚恍若未聞,端了碗子,用銀匙子挑了兩口,就擱下了。是不好吃,甜的都發膩了。還三分依他看,連半分都不及

徐瓊笑笑,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秦錚,失笑著搖搖頭,不好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吃起酥酪來。

楊璟庸一碗快見底兒了,聽了這話隨意地揮手道:“想知道靖北王府的美味還不容易,咱們跟著靖北王回去,親自嘗一嘗不就知道了”

徐瓊對這些東西並不在意,接過來吃了一口,笑著讚道:“果然不錯。皇上說這還隻得了靖北王府的三分真味,倒想不出,靖北王府的該是何等美味啊”

安轡指揮著兩個小內侍送上毛巾板兒來,讓兩人擦了手臉,這才給兩人送上杏仁酥酪。一看碗外起的霧氣,就知道是冰碗子,在冰盒裡湃著的。

秦錚橫他一眼,板著臉走過去,在下手坐了。徐瓊覷了秦錚一眼,也跟著一起坐了。

一見兩位臣子進門,楊璟庸也不等二人行禮,隨意地抬手道:“就咱們幾個也彆拘禮了,趕緊過來坐下。今兒進的著杏仁酥酪不錯,已經得了靖北王府的三分味道了。”

秦錚和徐瓊二人踏進體順堂的時候,那位雍安帝已經脫去了大朝服,換了一身朱紅色精繡龍紋的夏常服,神色懶散地坐在臨窗的竹床之上喝著什麼。

當初,邱晨聽說這事,撇了撇嘴,給了個評價:“跟個醫館名兒似的。”

景順帝在位之時喜歡在乾清宮東暖閣召見大臣,雍安帝卻改了性子,在乾清宮後殿收拾了一間倒座暖閣出來,冬日關閉門窗,燒了暖炕,溫暖如春;夏季開了後門、玻璃窗戶,又特彆透風涼爽,倒是四季如春,冬暖夏涼的好所在,雍安帝起個名兒,稱之為體順堂

不說這邊百官各懷心思,隻說越國公徐瓊和靖北王秦錚兩個,互相招呼一聲,就一起跟著那引路的小內侍出了大殿,一路往殿後的體順堂而去。

初郎中雖說貼心,但畢竟見識淺,還看不透這件事的緊迫,絕對不能耽擱,隻能儘快越快越好。

伍從溪聽著心腹下屬的建議,心裡卻在暗暗盤算。此次陛下召見越國公和靖北王二位,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若是邊疆再燃戰火,朝堂人事上必定有所動作。戶部關係著錢糧的調度,大的戰事肯定要抽人專程負責誰也知道,打仗打的就是錢糧,一旦打起來,需要調度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那動輒可就是十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兩不說其中油水豐厚,單單能夠憑此結交上靖北王或者越國公任意一個,也能讓艱澀的前程光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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