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青璿抬頭,眼淚如珠續續不斷的從臉龐落下。
寂無名走下玉階,站在她麵前,眼角低垂的看著她道:“你自己的選擇。”
諸青璿扯著他的下袍,嗚咽著道:“師尊,我可以接受任何懲罰,但是能不能不要趕我走啊,我無處可去了啊。”
“除了師尊這裡,我再也無處可去了啊,師尊,你罰我吧,你怎麼罰我都接受的啊?”
“隻是,師尊你彆趕我走啊。”
“上徽,你可莫要心軟啊,她與那冰魘關係匪淺,指不定就是冰魘的探子,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啊。”師懋站台台上,怒瞪著諸青璿。
他一向古板,從來都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
諸青璿餘光掃了師懋一眼,壓下眼底的情緒,垂眸,帶著哭腔的解釋:“不是的,師尊,我不是。”
寂無名聽著諸青璿的話,心中帶著些許感傷的長舒一口氣:“青璿,規矩是因你而立的,仙令也是因你之事所出。”
“若本尊放過你,該如何服眾呢?”
“師尊,求求你啊,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嗎?”
“青璿,不是本尊不原諒你,是本尊需要給諸位仙尊和紫府的規矩一個交代。”寂無名單手背在身後抬首在不看她,任憑諸青璿如何請求,心中都不曾動搖半分。
無規律不成方圓。
“師尊,師尊,你可以廢了我的修為,如何罰我,都可以,隻是,隻是不要將我逐出紫府好嗎?”諸青璿連忙跪著後退,一下走一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就當是念在我們師徒多年的情分啊。”
寂無名閉眼不答。
養了十多年,並非沒有感情,隻是如今進退兩難。
眾人眼觀眼,鼻觀鼻,不敢多言,畢竟是人家師徒。
白衣起身,站在台階上看著下方的人道:“年輕人難免做錯事,罰一罰就可以了,一個姑娘廢除修為逐出門,太過殘忍了。”
“殘忍?她做的事難道就不殘忍了。”鶴白微微偏頭,厭惡之色溢於言表。
“畢竟遙知知也不算無辜,本座到覺得也不必罰的如此重。”白衣之所以開口,也不過是怕諸青璿反水。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更可況本就是一個兩麵三刀的人。
也沒必要逼急了。
搖光:“那要如何懲罰,白衣使說來聽聽。”
白衣:“那這便要看上徽仙尊的意思了。”
搖光:那不是啥都沒說嗎?
“逐出紫府不必,但是該有的懲罰卻不能少。”紫遙幽幽說道。
白衣使都開口了,自然要給給他薄麵。
師懋臉色黑的滴水,看著諸青璿厭惡之心更甚:“那就讓她去受那八十一鞭的生魂鞭。”
熬不過去,死了剛好。
生魂鞭?
諸青璿呼吸一滯,生魂鞭向來是對十惡不赦之人使用的,從未有人能夠在八十一鞭之下活著出來。
寂無名:“不可。”
“上徽,且不論她是否陷害同門,但是她和冰魘之間的勾結,難道這八十一鞭打不得嗎?”師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寂無名
他理解他護犢子,但是證人證詞俱全,可由不得半分抵賴,一個徒弟而已,沒有必要養這種風險。
“要麼將她廢除修為逐出紫府,要麼讓她去試一試那八十一鞭,否則,本尊絕不同意她留在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