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淵:“你不是誰是?”
郯徵搖頭:“我並不想是。”
說完,還忍不住嘟囔道:“不是都有紅豆了嗎?人家是親生的。”
他是撿的。
“她不是老二嗎?自古以來長子承位。”郯淵道沒有聽出郯徵話裡的失落,頓了下又道:“她不是一個好的守城之君。”
相反,郯徵聰敏,學識淵博,看似簡單,實則心中自有盤算,做君,他很合適。
郯徵小手抱胸,耳朵緋紅:“哎,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去了吧!畢竟是長兄。”
說罷,姿態霸氣的轉身離去。
而另一邊,郯淵過去的時候,遙知知和月華洲相談勝歡,他我不打擾安靜的坐在遙知知的身旁為她夾菜。
兩人從天南說的地北,從春夏說的秋冬。
郯淵一直淺笑這看著她。
“你也以為三界可以和平相處。”月華洲扯嘴嗤笑,看向亭外。
遙知知接過郯淵遞過來的熱茶,看著月華洲輕輕搖頭:“同一種族都避免不了爭鬥,更何況是非同族呢?”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三界和平相處。”月華洲。
“想過,隻是這是一個不可能的存在,爭鬥是萬物刻在骨子裡的,誰都不會做一個一味忍氣吞聲的人,三界要想做到表麵的和平相處,隻能互相掣肘,立下新的規矩。”遙知知放下被子。
正視月華洲:“嶽蘭派可否在伐天詔上落名。”
光月華洲不夠的。
“我會山門,自然回向師傅明稟此事,天帝不仁,師傅應當會鼎力支持,隻是。”月華洲猶豫的看向郯淵。
他從海畔回來隻是那暴戾模樣,她還曆曆在目。
她明白遙知知,但是卻不得不憂慮,他如今尚能控製自己,但是若有一日他控製不了呢?
“遙知知,我自問真心將你當作朋友,隻是在天下大義勝過世間一切。”
郯淵若真的無法壓製欲念,那眾仙一定會站在他們的對麵。
郯淵舌尖頂了頂上頜,隻覺得口中彌漫著一股血氣,那血氣鬱結於胸口,無處釋放,格外的煩躁。
遙知知淡笑著夾了一筷子菜,喂入口中。
她要好好吃飯,現在她不是一個人。
海風刮過,帶著一絲清鹹的香味。
“吧嗒。”輕輕的放下筷子,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是朋友,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是敵人,若真有那麼一天……”
遙知知放下帕子修長的手指落在桌子上,她眉眼含笑,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你們儘管來殺我們。”
說罷,她又恢複了懶洋洋的模樣:“但是,在那之前我們還是朋友。”
一切都還是未知,不是嗎?
郯淵垂眸,握住她的手掌輕輕揉捏,嘴角微微勾起。
月華洲看著兩人交疊的手:“你說的對,遙知知,我一直都會當你是朋友的。”
郯淵無論變成什麼樣子。
她都當遙知知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