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張小茹如此專業地評述,嚇得那些老太太們全都啞口無言了,李秀秀母親更是一聲哭嚎癱坐在地,緊摟著張小茹的腿哀求道:“小茹師傅。你快救救我家秀秀吧,她從小命就苦,現在難得闖出名堂過了好日子,怎麼能就這麼沒了呀…;…;”
“你彆著急,我會想辦法的…;…;”
說到這裡,小茹轉身又朝楊左生喝道:“師弟,快在炕沿下布置個法陣,眼下隻能先鎮住秀秀身上的魔性再說了!”
楊左生聽完趕忙點了點頭,隨手一拽,就將背上背著的挎包取了下來。裡麵時我們從黃家溝子來時故意帶的一些法器和應用之物。
隨後楊左生讓李家人搬了張方桌擺在炕沿之上,就開始從挎包裡掏東西,布置起了神壇來,趁這機會,張小茹又朝老太太發問說:“要驅魔。至少我們該知道她中邪的經過才行,你們難道一點都不知情?”
李家老兩口子搖了搖頭,隨後隻聽老頭子說道:“秀秀回來時已經就變成那模樣了,要說有人知道怎麼回事,送秀秀回來的幾個夥計興許知道一些…;…;”
老頭子說完又衝出正堂。隨後從院子西側廂房裡把三個工作服都來不及換的夥計都叫了出來,從服裝上看,那三人中兩個應該是服務員,而另一個五大三粗腰間纏著圍裙,身上濺得到處都是油點子,一看就是李秀秀店裡的廚子無疑。
李秀秀突然時常,把三個夥計都嚇壞了,直到我們問話時他們還在魂不守舍地瑟瑟發抖,連幾句完整得話都嚇得說不出來了,後來讓三人休息了片刻。張小茹趕緊又問,那廚子這才怯怯開口道:“老板會變成這樣,好像是因為那個女人…;…;”
“什麼女人?”我問。
“一個穿著粉紅睡裙的…;…;挺漂亮的女人…;…;”
廚子臉上一紅,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我和小茹這一看就知道裡麵有事兒。於是一番逼問之下,那廚子總算是說了實話——
李秀秀是個有錢人,自從當年丈夫死於非命後,她就走出農村去了外麵拚搏,後來以一介女兒身生生拚出了一片天地,這些年來李秀秀一直嘗試各種不同的生意買賣,開雜貨店,跑鋼材,做煙酒買賣,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後來這兩年,她又盯上了飯館生意。
所謂‘民以食為天’,人活著就要吃,而且要把吃排在最前麵,不過在當時那個年代。敢做這種生意的並不多見,小飯館還行,賺個三五塊的小錢還能勉強維持生計,而上來就做大飯店的,幾乎是十有九賠,這主要和當時的社會環境有關。
那個年月,內地經濟還處於剛起步階段,物質水平落後,物價也低,又有幾個每天下得起館子吃得起肉呢?
後來又過了兩年,改革開放大轉型,內地經濟發展越演越烈,港燦台巴子搶著來圈錢圈地,雖然一定意義上帶動了內地的經濟發展,但也把當時的貧富差距拉到了最大化。本地老百姓都去了港商台商的廠礦公司裡打工,雖然工資賺得多了,可錢也不禁花了,仍然是下不起館子,不敢頓頓吃肉。
相比之下那些外來的港商台商,和內地一小部分跟他們有生意關係的暴發戶們可就不一樣了,可謂是頓頓山珍海味,雞鴨魚肉早就吃膩了,把那時的社會現狀整個拉成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狀況。
而李秀秀恰巧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一進軍餐飲界就沒打算小打小鬨的乾,更沒打算賺本地老百姓的錢,而是斥巨資在我們市直接建了三家連鎖性質的大飯店,用現在的話說,至少四星水平,這在當時可謂是很冒險的事情。
而李秀秀的冒險精神和商業頭腦,無疑為她帶來了高額的利潤,當時物質匱乏,檔次高的娛樂場所、餐飲場所幾乎沒有,李秀秀的飯店一開張,立刻引來了大批的豪商富賈爭相捧場,而後來李秀秀入魔的事,也正是發生在了李秀秀其中一家飯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