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白薇問。
陳國生答道:“劉二姐並不是好再來飯店最初的老板,也不是本地人,飯店以前的老板是一名姓王的本地小商販,大概半年前,王姓商販突然暴斃家中,後來沒過多久劉二姐就出現了,並從王姓商販的家屬手中低價購得了飯店。成為飯店老板娘後,劉二姐很快和以前就常去飯店吃飯的經年大哥熟絡了起來,而且聽分部的人說,劉二姐似乎對經年大哥格外的親熱,隻要經年大哥一過去,不是送酒就是免單,還經常陪著一起吃飯,親熱得顯然有點過分了……”
陳國生話說到這兒,白薇皺眉沉思道:“按理說,你們749局的人員身份對外是要完全保密的,葛經年就算再傻也不會對外泄露自己的身份,那劉二姐為什麼打從一開始就對葛經年這麼好?難道隻因為他出手闊綽像個有錢人?”
陳國生搖了搖頭,說道:“你說錯了,經年大哥出手並不闊綽,車是單位配的,他平時也不敢公車私用,而且常年喝酒,那點工資根本就不夠花,為此還沒少挪用分部裡的公款,所以出來喝酒也經常賒賬……”
“這麼說,劉二姐必然是打從一開始就有什麼預謀,又或者,早就知道葛經年的身份,才儘量跟他套近乎,以免引起他這位749分部部長的懷疑……”
“你說的都有可能。”陳國生答道:“總之,自從半年前劉二姐來了之後,酒泉鄉附近平白無故多生出了四五起涉及人命的怪案件,每一起酒泉分部都派人調查過,可是都沒能查出頭緒來……”
“那現在呢?劉二姐現在在哪裡?”白薇又問。
陳國生又搖了搖頭,說道:“咱還是查晚了一步,那天晚上為了抓酒鬼,我叫飯店所有人都先搬出去,臨時給他們安排了住所,結果第二天一早就有分部人員發現,劉二姐失蹤了……”
“失蹤了?”
“對,毫無預兆的失蹤了,”陳國生歎了口氣,又接著說:“沒帶走任何行禮和財務,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後來我去當地派出所查過戶籍,沒想到所有人對於劉二姐的出身來曆都一無所知,我們對這個女人的全部認知,隻來自於她自己對外的口述……”
聽小陳和白薇這麼一說,我也氣得咬牙切齒,暗暗罵道:“看來這些案子跑不了她了!把咱折騰得這麼慘,彆讓我逮到她,不然我饒不了她!”
白薇白了我一眼,冷哼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咱連她到底是什麼人都還不清楚,而且這人深不可測,我猜,那天晚上我無意間察覺到的目光,應該就是她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總之大家以後都小心一點兒吧,真要是再遇見她,咱可能占不到便宜……”
陳國生點了點頭,又接著說:“是啊,如果這幾件棘手的案子真都跟這女人有關係,那她確實太難纏了,我們可能還從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對手。好在,這一次總算是揪住了她的一截小尾巴,我已經把繪製的肖像和她的信息都送到了總部,相信這次總部也會重視起來……”
陳國生說完話,我又問白薇說:“白薇,那咱接下來怎麼辦?”
白薇想了想,答道:“酒泉鄉的事兒了了,咱也沒必要多待……”
我點頭答道:“對,趕緊到南京才是正事兒!等四哥醒過來,咱就儘快上路!”
“光老四醒了恐怕還不行……”
聽我說完,白薇一聲長歎,再看一旁的陳國生、三姑娘等人,也都是麵麵相覷都發起了愁來。
“啊?又怎麼了?難道還有彆的事兒?”
聽我一問,白薇朝陳國生怒了努嘴兒,說道:“小陳,你跟他說吧,畢竟這事兒都是因為你起來的……”
陳國生一聲長歎,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病床上,答道:“其實是這樣的,源,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出事兒了……”
“啊?”我再度一驚。
隻聽陳國生又接著說:“其實咱到酒泉鄉之前,我還想著等到了酒泉分部後,也好好讓他們出來透透氣,畢竟在後備箱裡顛簸了一路,又是憋屎憋尿的,他們也不容易,可是,可是一見到經年大哥帶人來迎接,我太高興了,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後來經年大哥就直接把咱帶到了好再來飯店要給咱接風,大家又吃又喝的都沒顧得上想他倆的事兒,緊接著經年大哥就出事兒了,之後幾天因為經年大哥的死,大家都挺難過,又出了酒鬼的事兒,情緒都緊繃著,就更不上琢磨他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