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生說到這兒,我一琢磨,心說也是,彆說陳國生了,光忙著酒泉鄉的事兒,大家顯然都把後備箱裡那倆人給忘了。
隨後又聽陳國生說:“結果,結果一忘就忘到了現在,今天早上分部的人幫咱收拾車時,一開後備箱,這才發現兩輛車的後備箱裡還各關著一個人,不過因為幾天沒吃沒喝,兩個人都已經昏厥了,這不,送到急救室裡搶救了一天了……”
話說到這兒,陳國生話鋒一轉,厥了下嘴滿臉委屈地說:“其實吧,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咱們,雖然源兵道和竹中的嘴確實是我堵的,可還不是因為他倆天天在後備箱裡罵街,實在是太煩了……再說了,就算堵著嘴出不了聲兒,你拿腳踹後備箱也行啊,多少給咱們點兒動靜啊,倆人待的倒是穩當,一聲不出,不把他倆忘了才怪……”
聽到這話,白薇狠狠瞪了陳國生一眼,吼道:“你少在這兒推卸責任,當初要不是你非要把他倆帶到南京去,他倆能變成現在這樣?”
我也一聲冷哼,淒淒笑道:“小陳啊小陳,你說我是該誇你還是該罵你?得了,慶幸你是現在就把他倆想起來了,這要是等到了南京再想起來,估計倆人就發臭了……”
“哎,你們就彆怪我了,小蘇為這事兒已經罵了我一整天了!我也不想啊,可經年大哥一出事兒,我整個人都懵了,哪兒還顧得上想彆的?倒是你們,我忘你們也忘?”
“嘿?你小子這話就不要臉了,一路上他倆都是你負責的,也是你非要把他們關後備箱裡的,你現在找我們?”
眼看著幾人就要在病房裡爭執起來,一時間,吵得我腦仁兒更疼了,趕緊勸架說:“行了行了,你們都彆吵了,誰能明確的告訴我,源兵道和竹中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那誰知道,反正正搶救呢,”陳國生垂頭喪氣地答道:“聽醫院大夫說,救過來夠……夠嗆……”
聽陳國生這麼一說,大家更急眼了,雖說人家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是日本陰陽家派過來挑釁的對手,但一路上終究也沒少幫我們的忙,眼下兩個人竟然落了這麼個結果,這和卸磨殺驢有什麼分彆?
大家越想越氣,於是連數落帶罵又狠狠把陳國生給譴責了一頓,這才算是消了氣。
慶幸的是兩人福大命大,到最後總算是沒丟了性命,我醒過來的第二天傍晚,源兵道和竹中也被搶救了回來,我還特地到加護病房去探望了他們一下,兩人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這幾天都被餓得沒人模樣了……
距離源兵道和竹中蘇醒又過了四天半,一直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老四終於睜開了眼。
第一個發現老四醒過來的是三姑娘,因為老四昏迷的這段時間,三姑娘一直在旁不分晝夜地守候著,陪著昏厥不醒的老四說話,也許正因三姑娘的無微不至,老四才能真麼快就蘇醒過來。
得知老四蘇醒,大家趕緊都激動地圍到了老四的病房裡,一陣噓寒問暖,經過了從這一次,老四無疑成為了大家心中的英雄,如果不是他緊要關頭誤打誤撞想出了和酒鬼拚酒的怪招來,我們現在是生是死,估計也就難說了。
又經過一劫,大家總算都安然無恙,我心裡也踏實了不少,但由於老四剛醒身體還很虛弱,陳國生身為酒泉分部的代理部長,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因此大家也就沒急著上路,又在酒泉鄉好好休養了幾天,一直到老四又能下床活蹦亂跳了,白薇我們這才又商量起了啟程事宜。
臨出發的前一天夜裡,749酒泉分部的工作人員們特地擺下酒席給我們送行,不過大家光是胡吃海塞,酒倒是誰都沒敢再碰一滴,畢竟和酒鬼鬥法那天,大家全都已經喝酒喝怕了……
酒席上,大家有說有笑暢所欲言,為了‘謝罪’,陳國生連源兵道和竹中兩個人都一同邀請到宴席上跟我們同吃同喝,不過,未免這倆‘滑頭’趁機偷跑,綁在兩人身上的繩子還是沒有解開,全程由兩名749工作人員負責喂飯喂菜。
酒席一直持續到快夜裡十二點時才散,快散席時,三姑娘忽然神神秘秘地把白薇我倆單獨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我和白薇都不知道她想乾嘛,而三姑娘更是話不多說,一進了房間坐在床上就開始擺香起壇,又是搖頭又是念咒,做成了法事之後,這才扭頭又朝我和白薇看了過來,幽幽地說道:“小師傅,小六子,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們沒提,你們彆怪我……”
“啊?你能瞞我們什麼?”我不禁一愣。
這時就見三姑娘抬手往對麵牆角一指,又道:“你們往那兒看……”
我順著三姑娘手指方向往牆角一看,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