媼說:“你彆著急啊,聽我往下說,過了小胡莊呢,再往前就是縣城了,縣城裡肯定有!我合計著,咱要是現在開車出發的話,今晚上七八點也就到縣城裡了,估計會在縣城的小旅館裡住一夜再走,那咱不就有空去找了……”
“那,那去哪兒找啊?”老四又一次激動了起來。
媼嘿嘿一笑,答道:“彆急,到時候吃完了晚飯,等他們其他人都休息了,你就跟著我走,哥帶你出去找去,咱倆在縣城偏僻的小胡同裡仔細觀察觀察,隻要是裡麵點著小粉燈的,朝你招手的,那都是……”
“行!”老四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一看,兩人這算是已經拿定主意了,我想攔著,把白薇的意圖好好跟兩人解釋一下,可是又一想,這可怎麼解釋啊?人家三姑娘自己都沒好意思吐露心聲呢,我要是一著急給人家說出去了,萬一人家三姑娘生我氣怎麼辦?再者說了,我年紀輕輕的倒還沒什麼,何況一路上有白薇陪著我,偶爾打情罵俏的倒也還不寂寞,可是老四不一樣啊,早年離異,一個人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帶孩子,眼下又出來跟我們奔波各地受這麼大的罪,心理壓力必然不小,其實發泄發泄也是好事兒,大家畢竟都是男人,可以理解……
這麼一想,於是我也就沒有聲張,趁著兩人愉快地蹲在大石頭後麵抽煙的功夫,又假裝不知情地回到了車旁繼續休息了起來,沒打算拆穿兩人。
可偏偏有句話叫‘隻怪天公不作美,苦到頭來終無甜’,老四和媼兩個人暢享得挺好,哪知大家休息結束後開車又往前行進了沒多久,突然間就聽‘嘭’地一聲,陳國生所開的前車不小心車軲轆軋在了路邊的碎石渣子上,右側前輪被紮爆了胎。
前車一爆胎,我也趕緊停下了車,從後備箱裡翻工具幫陳國生補胎,這一下,又走不了了,無奈下大家隻能又在路邊休息了起來。
這一耽擱,天可就黑了下來,等我們補好了車胎時,已經是晚上快九點鐘了,深更半夜山路難行,大家一合計,索性也彆趕去前麵的縣城裡住宿了,反正離著南京也沒多遠了,何況我們剛從酒泉鄉分部補給來一大堆野外露營的工具和食物,乾脆直接在山裡湊合一夜,天一早就加緊趕路,把耽擱的時間再補回來……
拿定了主意之後,大家又支帳篷又取鍋灶,就開始為晚上的露營做準備,都忙活得熱火朝天,可是有兩個人打起了蔫兒來,不準確得說應該是一人一羊,自然是老四和媼,之前兩人還在合計等到了縣城後,晚上一起去偷偷找小姐,這一下,全泡湯了,都難免有些失落……
我也沒理他們,幫忙支好了帳篷之後,又去幫三姑娘和小霏的忙,往鍋裡下麵條,偶爾回頭看看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老四和媼,就見兩人正失落地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忙活了一陣子之後,麵條熟了,我又從車裡拿出了幾罐從酒泉分部搬上車的罐頭,大家圍坐一圈就吃吃喝喝了起來,吃完飯又閒聊了一陣子,很快也就都困了,於是按男女之彆分彆回了兩個帳篷中都去睡了。
一路顛簸,大家都累得不輕,在帳篷裡躺了沒一會兒,就聽隔壁女孩兒們的帳篷裡傳出了輕輕的打呼聲,躺在我旁邊的陳國生更是鼾聲不絕於耳,連睡在汽車後備箱裡的源兵道和竹中都舒舒服服地打起了呼嚕來,可唯獨老四和媼翻來覆去睡不著。
起初我倒是也沒察覺,自己也沉沉地眯了一小會兒,可沒多久就被陳國生的呼嚕聲給吵了起來,迷迷糊糊一睜眼,就聽見身旁正傳來老四的聲音——
“媼哥,媼哥,咱還去不?”
“這深更半夜的,咋去呀……”媼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聽老四又說:“要不我騎著你,你馱著我去,你不說離著縣城也沒多遠嗎?”
“那不行,馱著你跑一路,我肯定得累癱,那我還去乾嘛呀?到了縣城哥們兒腿兒都累軟了,那不白花錢嗎?”
“媼哥,那咋辦呀!你說你要是白天不跟我提,我也不往這方麵琢磨,你這麼一提,我這一整天,心裡一陣抓撓,我睡不著覺啊!”
老四東一句西一句,把媼折磨得實在是沒轍了,索性翻身坐了起來,從胸毛裡摸出來根兒煙往嘴裡一叼,歎了口氣說:“哎,都怪白薇,好端端的,乾嘛非得帶你去找小姐啊!得了,哥們兒我好人做到底,我帶你去!咱倆穿林子走捷徑過去,趕天亮前肯定能回來!”
“媼哥,好兄弟,夠意思!”
兩人也不含糊,拿定了主意之後,拿好錢包又帶了個手電筒,起身躡手躡腳就往外走,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鑽進了我們露營地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裡,消失了蹤跡。
我躺在帳篷裡一琢磨,這倆賤人可有點兒意思,半夜三更不睡覺,竟然穿山越嶺去縣城裡找小姐,這得多大的癮?
想到這兒,我也好奇了起來,於是也穿好衣服跟出了帳篷,打算看看兩人今兒晚上能乾出什麼好事來,鑽進林子,順著前麵手電筒的光柱就跟了過去……
怎知道這一去,竟引出了老四的一場塌天大禍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