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還有。”太宰治發來的消息裡帶了些八卦意味:“那家夥,是叫條野采菊是吧,他竟然進了你家還活著出來了,這才是我確定了他是你見色起意對象的點。”

秋山竹晚怎麼可能放任外人隨便進自己家。

弄死條野采菊和臥底稻川會,對秋山竹晚來說,並不衝突,也不困難。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弄不死他。”秋山竹晚滿頭問號:“我忍辱負重。”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傻。”太宰治回懟道:“秋山君,咱倆相處了快兩年,你的呼吸頻率我都快搞清楚了,彆說性格這種顯而易見的東西。”

秋山竹晚忍辱負重,扯什麼淡。

他做事的成功與否,隻取決於他想不想。

太宰治對這位朋友評價相當高。

“那你挺棒。”秋山竹晚敷衍的誇了句:“他的確是我的一見鐘情對象,他好看吧。”

在太宰治麵前用【偽裝檔案】,比條野采菊輕鬆太多,畢竟前者一是不用隱瞞那麼多東西,清道夫、情報販子、非法組織打工人讓太宰治自己隨便猜,二是耳力沒那麼變態,空耳聽不見心跳。

“沒我好看。”太宰治淡定回答。

‘噠噠’

有腳步聲傳來。

秋山竹晚若無其事的關閉了電腦上和太宰治的聊天,換上和東京另一個情報販子的聊天,隨後,在門開的那一刻裝作被驚醒的警惕抬頭,在看見來人的那一瞬目光和語氣都變柔和。

“條野大人,您收拾完了嗎。”

薄荷綠短發的少年微微偏頭,坐在柔軟的大床上晃蕩著雙腿,筆記本電腦壓在腿上,披風被解下扔到一邊,隻穿著上半身單薄的襯衫。

“嗯。”條野采菊看不見,但不妨礙他辨彆出房間中的情景。

秋山竹晚唯一的行李被隨手扔在衣櫃裡,電腦和那個木匣子被取出,前者在腿上,後者在床頭櫃上。

“你在忙?”

“之前有個過合作的郵差,從東京那邊來橫濱活動,做事還挺靠譜的。”秋山竹晚笑了笑,神色自若的把筆記本放到一邊:“請他幫忙釣魚。”

郵差,是裡世界的郵遞員,專門負責送貨,對當地勢力和地形都摸得一清二楚,當然,隻要錢給的夠多,也可以讓他們做些彆的事情。

秋山竹晚找的那個,就是曾合作過的線人。

“‘濁鷹’的事情嗎。”

秋山竹晚點點頭。

“你還挺用心的。”

“為了升職加薪。”秋山竹晚眨了眨眼:“收藏寶石這個愛好可是很燒錢的。”

他已經請費奧多爾幫忙留意心心念念的雙子石‘諾塔拉’另一顆的下落了。

隻等著找到了就砸錢拿下。

“條野大人,我和我未來的寶石們的尾款,就全靠您了。”少年雙手合十,語氣真摯。

“竹君,你......”從沒缺過錢的條野采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窮困潦倒的部下,最後決定,不安慰。

“你做兼職的時候,注意點。”

所謂兼職,指的是秋山竹晚在東京裡世界做自己的情報網的事情。

他稍微警告了一下。

管理稻川會情報部的‘濁鷹’死去已經快兩周,他的情報線暫時掛在稻川會一個老牌乾部手上。

夏川倉也卻更想培育自己的人。

夏川先生曾和他說,如果秋山竹晚足夠可信,那就由他接管‘濁鷹’的一切……

“這我知道。”秋山竹晚點點頭:“不做危害組織的事情。”

最後,兩人大體劃分了一下在橫濱的行動。

“稻川會在橫濱有分部和勢力。”條野采菊話音一頓:“當然,如果你更早找到那個人,我就把那顆金綠貓眼石送給你。”

秋山竹晚眼睛刷一下就亮了。

心情雀躍到有點吵。

條野采菊突然發現了秋山竹晚的心情開關。

他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如果手裡有一顆秋山竹晚心儀的寶石。

是不是能不能讓他做任何事情?

*

已經夏天,天氣多變的離譜,前一秒還熱到連街巷裡的老鼠露著肚皮打滾,下一秒已經陰霾到好像世界末日,灰蒙蒙的。

這天陪眼前的場景,簡直絕配。

大大小小的掉了漆的集裝箱比清道夫處理的屍體還要淩亂的堆砌在一起,土地上被傾倒了許多有害物質,結團到硬邦邦的。

“這鬼地方,老鼠都不來。”秋山竹晚誹謗著,他對靠在集裝箱邊上迎接他的朋友吐槽:“我以為你離開我混的光鮮亮麗,至少也要住在三層彆墅裡,結果竟然住在廢棄的垃圾場。”

港口黑手黨就這嗎。

“比你的地下雜貨鋪要寬鬆一些。”身披黑色風衣的卷蓬發少年直起身子,一對鳶色的眸子裡滿是笑意:“我就離開了兩年,原本放我床的地方,已經被雜貨占領了,好無情啊,秋山君。”

他抱怨著:“本來就是個不大的折疊床,靠在牆邊連三厘米都占不了吧。”

“有個流浪漢快餓死了,我就把床送他了。”秋山竹晚跟著太宰治往他住的地方去,順便挑剔的打量了下這位朋友:“你怎麼又瘦了。”

這家夥吃激素了嗎。

明明比他還小一歲多,個頭卻比他還要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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