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莫名被戳的秋山竹晚眨了眨眼。

他還以為艾哈曼德隻和女人玩遊戲,都準備坐好看太宰治表演了。

竟然還有他的份。

鶯鶯燕燕們自覺為兩人讓開了位置。

“會玩嗎。”艾哈曼德用調戲的眼光看著兩個人,語氣裡是上位者的傲慢和輕蔑,他將麵前摞的高高的籌碼推了推:“好好陪我玩,想要什麼都行。”

太宰治歪了歪頭,輕聲開口:“什麼都行嗎。”

“男人說話,有女人什麼事。”艾哈曼德厲聲道。

“艾哈曼德先生,彆生氣。”秋山竹晚溫聲安慰道:“治子小姐她也是好心,她可是數一數二的賭數高手,想必會給您帶來好心情。”

“高手。”艾哈曼德挑起眉:“我聽說在東方,有一種天生為賭術而生的賭女,這個女人就是嗎。”

秋山竹晚微笑著:“如果您說的是天天用牛奶泡手,從懂事開始就鑽研賭術的賭女,那治子小姐的確擔得起這個名號。”

幸好艾哈曼德沒有檢查一下太宰治手是否天天泡牛奶的想法,他隻是對賭女起了興趣,男人打量著年紀不大的少女:“你剛才說,想要什麼?”

太宰治輕笑著,吐字清晰,說出來的話卻好像在異想天開:“斯裡蘭卡到橫濱的那條線,您賭嗎?”

艾哈曼德笑容頓住,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太宰治一眼,隨後大笑出聲,惹得整個宴會場的人都看過來,當然,沒人敢打擾艾哈曼德,都隻是小心翼翼的關注著這邊。

“你們是橫濱Mafia的人?”笑夠了,艾哈曼德收斂起笑,眼睛裡換上狼一樣狠戾的色澤:“有膽量,敢走到我跟前來,看在你們的膽量和逗笑我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不過。”這位中東商人話語一轉:“賭局需要對等的賭注,區區遠東極道,有那個資本嗎。”

“您是中東首富,又是尊貴的王族,若要和您比資產,彆說我們,就算是老牌的意大利黑手黨也做不到。”秋山竹晚苦笑道:“不過,賭局裡,也不是非要賭錢。”

太宰治臉上掛著笑容,他站起身,側開身子,指著一個方向,那是一麵很大的落地窗,能透過那看到窗外的景色,屋外是橫濱繁華的城市,屋內是異鄉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你們要賭什麼?”艾哈曼德感興趣的挑起眉。

“賭命如何?”看上去乖順嫻靜的少女口中吐出瘋狂的話語:“要是我輸了,我就從這跳下去,給艾哈曼德先生助興。”

“你的命?還不夠格。”艾哈曼德嗤笑一聲:“加上你小男伴的命也不夠格,就兩個本土Mafia養的死士,想贏我一條價值上億的線路。”

不,他賭命,彆拉上我......

秋山竹晚微不可見的往邊上挪了挪,給太宰治展示自己的抗拒。

想是這麼想,但麵上功夫還得做。

“您聽過太宰治這個名字嗎。”秋山竹晚勾起唇,兩顆虎牙若隱若現:“您應該不知道,但這的確是個在橫濱有些分量的角色,他是橫濱本土Mafia港口黑手黨前不久新上任的首領的見證人,如果他死了,現任首領就會被反對派以‘畏罪謀殺’的名號聲討,甚至可能會失去那個位置。”

“重要的Mafia首領在短時間反複更替,整個橫濱都會亂起來。”

“哦。”艾哈曼德笑了:“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太宰治?”

“您的答案呢?”秋山竹晚學太宰治的問法,歪了歪頭,滿臉的無害:“我在拿一個城市的安寧和您做賭,這世上應該罕有這樣的賭注了吧。”

艾哈曼德招招手,他身後立馬有人去核實。

幾人就這麼坐了一分多鐘,艾哈曼德悠閒的喝著香檳,太宰治擺弄著桌上的籌碼,象征著一千萬的紅色圓盤在白皙的指尖舞動,秋山竹晚神色自若的微笑著。

“要來一杯香檳嗎。”艾哈曼德晃動著香檳杯:“就算你是個撒謊者,你也足夠勇敢了。”

艾哈曼德的人核實回來了,秋山竹晚說的是真話。

“抱歉,我酒精過敏。”秋山竹晚歉意的笑了笑:“很嚴重,大概隻要多沾一點低度酒,就要去醫院洗胃的程度。”

其實他並不酒精過敏,隻是他喝多了,會發生不太好的事情......

想到把事情搞砸後太宰治找他拚命的景象,秋山竹晚打了個寒顫。

“好吧,這位黑色幽靈先生。”

艾哈曼德倒沒有懷疑這個太宰治的真假。

因為十五歲左右,敢用這種狂妄的話來挑戰他的少年,這種膽識,不會是替身。

“除去一場混亂,還有一個天才少年的命。”艾哈曼德哈哈笑了起來:“這場遊戲,我同意了。”

等等,不是太宰治賭命嗎,他不賭命,他惜命......

秋山竹晚無語,又不能反駁。

一邊瘋狂摸魚的太宰治拖著下巴,無辜眨了眨眼。

叫秋山竹晚來可太劃算了。

更重要的是,因為秋山竹晚不肯穿女裝,這次不耗費人情,是白嫖。

好耶。

艾哈曼德順手招來一個荷官,對秋山竹晚說:“你來選玩法吧。”

秋山竹晚唔了聲:“那就,Bckjack(黑傑克)吧。”

剛想開口的太宰治:?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

不愧是秋山竹晚。

艾哈曼德一挑眉:“你要把自己的命堵在運氣上嗎,小子。”

bckjack(黑傑克)可是絕大部分要靠運氣的遊戲。

“這樣才好玩,不是嗎,艾哈曼德先生。”秋山竹晚抬眼,鎏金瞳孔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猶如捕獵時的草原狼:“既然要玩遊戲,當然要讓您玩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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