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麵上有些意外:“是嗎,這本書是我在匿名論壇上認識的朋友提起的,他和我約定了咖啡店,本來說好是要帶兩本書一起討論劇情,不過他臨時有事,給我留了本書就離開了。”
“那個穿格子襯衫的人嗎。”織田作之助皺著眉,很認真的指出秋山竹晚話語中的敷衍:“他不像是有事著急離開,倒像被人委托了送東西給您。”
秋山竹晚嘴角抽了
抽。
這才認真觀察起這位突然搭話的人來。
因為織田作之助身上的氣息太平和了,和普通上班族沒什麼兩樣,本身又是郵遞員這樣平凡無害的工作,秋山竹晚頁數和字數的代碼又都記在腦子裡,不管怎麼查,他都真的在看書,就沒太警覺,隻當是個普通的萍水相逢搭話者。
誰在外麵時時刻刻警惕哦,生怕彆人看不出你身上有秘密嗎。
這一看不要緊。
流暢的肌肉線條,完美無破綻的坐姿,平穩的吐息,都標明眼前這人的身份並不簡單。
這確定是郵遞員,而不是郵差嗎。
雖說名字意義一樣,但前者是合法,薪水微薄的工作,運送的信件和包裹,後者是這座城市裡陰暗麵們的擺渡人,運送的大概是不合法的資料和武器,有點功夫傍身也不是什麼不合理的事情。
“你是個郵遞員嗎。”
織田作之助撇秋山竹晚一眼,似乎對什麼感到意外,他點點頭:“是。”
“那就不要問這麼多東西了。”秋山竹晚把書收到披風下麵:“這和你沒有關係,忘記今天的事情吧,否則會有麻煩的。”
織田作之助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猶豫了幾秒,釋然點頭:“好吧。”
他釋然了,秋山竹晚倒猶豫了。
少年回過頭,金瞳裡是思量,他開口:“你想換一份工作嗎。”
在【偽裝檔案】下,這名郵遞員的心跳,沉穩的像一座大山,好像天塌下來都不值得他亂氣息一分。
大概,是個正直的人。
和中島修介一樣,可以用。
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如願以償一樣:“薪資高嗎。”
所以,搭訕他是故意的嗎
要不是【偽裝檔案】沒有聽出任何不對勁的情緒,秋山竹晚估計就得找個地方把這人乾掉了。
“我沒有彆的意思。”織田作之助淡然的說著:“隻是郵遞員這份工作,殉職的概率太高,薪資又低,我已經快付不起每個月的咖啡錢了。”
所以才來試試這個身份看起來不太簡單,又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亡命之徒的少年,能不能給他一份新工作。
這種事,織田作之助做了很多次,但被詢問還是第一次,更多的是被當做神經病無視和偷聽者追殺。
秋山竹晚大腦當機了一秒:“殉職?”
為什麼郵遞員會用到這種詞彙。
“大概是因為我們公司的地址在沿海區域,那邊海盜和mafia,或者軍方的秘密研究地點很多,派送的貨物裡,武器和炸彈也很常見。”織田作之助淡定的說著離譜的事情:“大概每個周,就會死至少一名郵遞員。”
昨天還在感慨這個城市繁華的秋山竹晚:
“是麼,你們這裡的郵遞員,和我們那的不太一樣。”他尷尬的笑道。
不愧是橫濱養蠱場,被軍方欽點需要黑手黨幫忙穩定政局的城市。
這麼一對比,東京還真是和平。
秋山竹晚從披風下拿出自己的名片給他:“我是做買賣情報工作的,需要一些線人幫忙收集情報,關於薪資,你有期望的價格嗎?”
“收集情報嗎,可以。”織田作之助點點頭:“至於薪資,比郵遞員這份工作高就可以。”
本以為會被獅子大開口的秋山竹晚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試探性的按照自己手下養的普通線人的工資給織田作之助報了個數。
“這是試用期的基礎工資,如果你表現的讓我滿意,我可以加錢,當然,完成任務也是有委托金分成的。”
織田作之助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這麼好打發嗎。
還沒他平時找費奧多爾要情報的委托費的一半高。
和新收的看起來很厲害的線人走了點必備的步驟,秋山竹晚歡快走人。
黑紫色火焰的事情,有大冤種接手了,省了他好多事。
接下來他要做的,是把‘濁鷹’的情報從這本裡分離出來。
也不知道那郵差是怎麼從二十萬字的裡,搞出這種無間道的。
花裡胡哨。
咖啡廳秋山竹晚暫時沒興趣待了,他打算回酒店。
說起來,從昨晚條野采菊離開他的房間後,秋山竹晚就再沒見到他了。
人不在酒店,估計是去橫濱的稻川會分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