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傷口。
隻要能觸碰到,彆人對他施加的傷害,統統會被反彈,自食惡果。
“不可能。”蘭堂眼中劃過一絲動容,隨後冷漠的拒絕了:“我可以給你說完話的時間。”
為了他後續計劃的順利執行,目睹了他的計劃的人必須死。
秋山竹晚鼓了鼓腮幫子:“好吧,蘭堂先生。”
他歎了口氣,原地坐下,揉著剛才急刹車導致疑似韌帶拉傷的小腿:“我之前見過和您一樣的存在。”
蘭堂剛開始還因為秋山竹晚的突然坐下而警惕了一瞬,聽完他這句話後,皺起眉:“你見過超越者?”
超越者本身是各國的立國之本,就連這個詞彙,也都算作國家機密一樣的存在,在異能發源地的歐洲都很少被提起,一個遠東小國的少年,是怎麼知道的。
“嗯。”秋山竹晚點點頭:“我在歐洲長大,童年是在法國度過的。”
準確來說,是跟隨部隊四處流浪,主要,還是活動範圍在西歐戰區。
聽見祖國的名字,蘭堂恍惚了一瞬,他看著眼前這個亞洲麵孔的纖細男孩:“你的父母有一方是法國人嗎?”
如果幼年是在法國長大的,那知道超越者這個詞彙,似乎也不奇怪。
蘭堂見過秋山竹晚和太宰治與艾哈曼德玩遊戲的場麵,知道這個少年的智商膽識都很出色,父母極有可能從事保密級彆的工作。
秋山竹晚麵不改色的扯謊:“我母親的妹妹嫁給了法國人,我父親為了不讓母親
傷心,離妹妹太遠,搬去了法國工作。”
才怪,他母親是獨生女,沒有妹妹,要不是他的模樣是典型的東方骨相,他直接就說自己是混血了,哪用這麼曲折。
現在是六米
對於超越者來說,這個距離還是太遠了。
他沒有把握出手後一定能碰到蘭堂。
麵對一名超越者,秋山竹晚隻有一次機會。
“這樣嗎。”蘭堂神色柔軟了一瞬,殺意卻不減。
秋山竹晚接著編下去,他最擅長博人好感,本身長相又漂亮無害,加上其描述,刻意加上的對法國景色風俗的敘說,讓蘭堂內心動搖了好幾次。
“大概就是這樣,蘭堂先生。”秋山竹晚彎了彎眉眼:“您還想知道什麼嗎。”
蘭堂抬眼,估算了下時間,手心重新出現懸浮著的金色方塊:“不想了,你可以去死了。”
費了一番口舌還是得到了這個答案的秋山竹晚暗罵一聲。
不過,問題不大。
蘭堂離他已經很近了。
少年腿部發力,彈簧似的迅速從地麵起來,用儘全身重量作出前踢的攻擊,朝著對手的腹部狠狠踹去,然後一個借力,迅速掏出槍,朝著蘭堂的頭部發射子彈,他一個翻滾,雙手支撐,利落落地,蹲在那裡。
‘嘭’‘嘭’的震耳欲聾的兩聲後,是子彈殼落在地上的悶響。
秋山竹晚視角落在地麵,有汗珠從發絲下落下,沁入泥土地麵,瞳孔裡是不可思議和驚愕,他剛才踹到了個什麼東西,堅硬的好像牆壁,空氣中沒有血腥味更是標明,那兩顆子彈沒打到人。
秋山竹晚剛想抬頭確認情況,他的身體就被什麼迎麵攻擊來的東西擊飛了出去,脊背撞在後麵的牆上,碎石橫飛,他悶哼一聲,咬著牙想起身,劇痛卻讓他壓根無法動彈。
額前一熱,有鮮血從額角流下,模糊了左眼視線,秋山竹晚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
這就是超越者嗎
完全,無力抵抗啊。
蘭堂勾起唇,顯然對少年的突然襲擊早有防備,他收起麵前的金黃色亞空間方塊,走到秋山竹晚麵前,輕輕蹲下身。
“你知道自己的破綻在哪嗎?”
蘭堂伸出手,扼住秋山竹晚的脖頸,他一邊輕聲說著,一邊用力收緊,言語間帶著嗤笑:“那就是表演的太完美了,人都是怕死的,求生是本能,即將被吃掉的羊,怎麼可能那麼乖的配合狼。”
“不過,表現的很好了。”蘭堂像是在安慰,卻難掩高傲,那是絕對實力的擁有者的自信和傲慢:“你這個年紀能擁有這樣的膽識,若是能平安長大,以後也定是一方人物,不過,到此為止了。”
隕落的天才算不上天才,隻是一具碎肉枯骨,茶餘飯後的笑談罷了。
偏偏在這種時候遇到,否則帶回國培養
蘭堂有些可惜。
呼吸有些困難的秋山竹晚突然笑出聲,沾染了猩紅鮮血的金瞳裡流露出一絲嘲諷:“是這樣嗎,蘭堂先生,可是我贏了啊。”
他額頭的血痕突然間,好像沁入雪地的液體一樣消失,皮膚也變得完好無損,重新顯露出那雙漂亮的金瞳來。
蘭堂突然退後一步,捂住了半邊臉,有鮮血從指尖泌出。
“這是你的異能嗎”
身上突兀多出的傷口和後背的疼痛,喉間的窒息,都為蘭堂指向一種可能。
眼前少年的異能是通過觸碰,轉移敵人施加的傷害。
“所以,前麵的破綻百出的表演和失敗的襲擊,都隻是為了和我產生觸碰?”
蘭堂的異能力很有特點,從一開始秋山竹晚就知道,蘭堂不會用
異能殺他,因為他是太宰治的朋友,屍體被發現後有暴露的風險,爆炸又發生了這麼久,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估計已經來到了鐳缽街,蘭堂吃不準救援的人從何而來,就不會開槍,用刀血跡濺到身上太難清理,大概率會選擇掐死他。
何等驚人的算計能力。
黑發的法國人眸中湧現出一絲驚歎,他改變了主意。
“我要把你帶回法國。”
雖然異能不算強,但他的頭腦也足夠彌補這份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