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2 / 2)

“那你想做什麼?”看秋山竹晚眼中憐惜和火氣不似作假,院長皺了皺眉,突然想起這個mafia一路的言辭。

從見麵,這人就好像沒敵意,也說了‘對mafia深惡痛絕’‘命運’一類的話。

秋山竹晚歪了歪頭“資助他上學?給他找個領養家庭?總之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不行!”院長厲聲嗬斥“敦他不行。”

秋山竹晚突然想起院長說過,這孩子控製不住異能。

那上學就不行了,領養也會給普通人家庭帶去麻煩。

不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這孩子他是異能者?

正困惑著,餘光撇到院長眼中的懇求,秋山竹晚愣了下,他撫穩男孩,站起身“院長先生,聊聊吧。”

“雖然事情查的差不多了,但逼死了個人。”秋山竹晚坐在孤兒院角落的高凳子上,鼓了鼓腮幫子,自己又用手指頭把氣放了“真不爽。”

這是他不悅時的慣用動作,就像受氣的河豚,儲糧的倉鼠,雖說自己都知道幼稚,但就是改不掉。

秋山竹晚第一次接觸臥底這個概念的時候,剛十一歲。

所以沒和彆的臥底似的,又要磨指紋,又要摒棄所有小習慣、口頭禪、走路姿勢,糾正訓練輕鬆不少。

和大多日本人說的獨樹一幟的日式英語不同,在歐洲長大的秋山竹晚說的一口流利英語。

他還記得當初在美國的貧民窟,用英格蘭口音和貝爾摩德說自己是從偷渡船上來的的時候,貝爾摩德的興致盎然的目光。

“anasianboyspeakgenglishaskedana(一個說著英語的亞裔男孩要求美國女人收留他,有趣)。”

‘像隻狼崽’這是貝爾摩德後來形容他的詞語‘不過誰能想到是隻‘狗崽’1’

秋山竹晚換了隻手托腮,看著穿著警察製服的人把咲紀修女的屍體抬上車。

有時候真羨慕他們。

能光明正大站在陽光下。

倒不是後悔臥底的工作。

隻是拜他的好老師所賜,神代竹履曆沒被抹乾淨,擁有軍官世家背景的他,在黑/道都走的步履艱辛,格外困難。

某些個變態還就喜歡看他犯罪。

美曰其名培養好苗子,還不是想看天生就該未來成為軍部高層的孩子落入黑暗的懵懂,享受親手將一朵向陽開的花被種在淤泥裡淋上鮮血的快感。

此處不做點名。

反正無論是咋咋呼呼的貝爾摩德還是冷漠寡言的琴酒,看他殺人,心底肯定都會有類似快感。

“完事了,秋山大人。”中島修介抹了抹額頭的汗“警察判定了自殺。”

“不是說了不用叫的這麼中二嗎。”秋山竹晚從高椅上蹦下來,輕巧落地“算了,叫‘先生’也行,彆叫‘大人’了。”

和稻川會總部那群見他跟著條野采菊就一並叫他‘大人’的成員不同,中島修介是他挑的線人,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得規整下稱呼。

“是,秋山先生。”中島修介從善如流的改口,隻要不讓他叫秋山君就行。

就算秋山竹晚是年紀比他小的多的少年,但光是在心裡想一想這個平輩稱呼就彆扭的要死。

“對了,秋山先生,您剛才和院長說了什麼?”中島修介好奇“為什麼院長回來後就臉色鐵青的帶走了敦?您也沒攔著?”

畢竟剛才上司好像挺關心敦的樣子。

“剛才?”秋山竹晚唔了聲“不告訴你。”

也就和院長中二了一下。

比如。

“您也不想您的孤兒院被取締吧,院長先生。”

搞錯了,再來。

“這孩子是稀有的攻擊型異能,區區一個孤兒院,護不住他,也培養不了他,您若是想不告訴他他的真實身份,硬叫他做個普通人不可能的,異能是潛藏在靈魂中不可抑製的猛獸,遲早有一天會爆發,壓抑的越恨,爆發後就越猛烈,會爆發無法挽回的災難,我們將其稱呼為。”

“異能失控。”

生為異能者,就彆妄想平凡。

不過是被強迫著為人效力,和主動的為人效力的區彆。

最後,遞上自己的名片。

“您放心,我是因為異能被逼入mafia的,所以才知道沒有力量的異能者會淪為怎樣悲慘的傀儡。”稚嫩的少年笑了笑,眼中是不可言喻的悲鳴“我隻是想幫幫那孩子。”

“不告訴我嗎。”中島修介歎了口氣“好吧,說來秋山先生,您此來,調查到您想要的東西了嗎?還有,您什麼時候回東京啊。”

這得取決於夏川倉也什麼時候想讓條野采菊回去啊。

秋山竹晚瞥了眼青年“你還真有情報販子的潛力。”

問個問題全是情報點,就是拙劣了點。

“我沒惡意嘛。”中島修介撓撓頭“那接下來,我回東京了?”

“回吧。”

他還有事呢。

和織田作之助確認組織那家夥的委托,蘭堂,編一份孤兒院的報告給條野采菊,至於軍部要的‘濁鷹’死亡事件‘開膛手’的全貌

他大體有了猜測,隻是要回東京才能徹底確認。

對了。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條野采菊今天早上臨分彆才和他說的。

“晚上去約會吧,竹君。”

想起早上的告白和吻,秋山竹晚歎了口氣。

條野到底是什麼時候,和他有了一樣的念想的啊。

真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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