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糖加奶不要咖/啡/因太陰間了,他還是來點咖/啡/因吧。
這是要一杯甜牛奶?
野澤英不理解。
見良久沒有回應,秋山竹晚有些茫然的抬起頭“怎麼了?”
“不沒什麼,我馬上去準備。”
野澤英慶幸幸好會所就有咖啡機,否則去咖啡店說出這個需求,絕對會被店員視為找茬丟出來的。
“不用幫他接牛奶。”
野澤英聽見聲音,一驚“條野大人。”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
門明明沒關,卻一點腳步聲都沒漏。
條野采菊對野澤英的心理活動不感興趣,他徑直走向秋山竹晚,很自然的把他從座位上拎起來。
“今晚你和我走。”
“等等,條野。”
秋山竹晚試圖捍衛自己加班的權利,和條野采菊結果被條野采菊一句‘帶你去挑明天約會的浴衣’懟了回去。
既然是約會相關,那工作就先放一放吧。
秋山竹晚理直氣壯的想。
兩人就這麼愉快走了,隻剩一臉茫然的野澤英在辦公室站著。
約會?
這是秋山竹晚第二次進了條野采菊家。
還是那個氣派的小洋樓,還是那顆光禿禿的槐樹等等,這顆槐樹完全不長葉子嗎?
察覺到秋山竹晚的疑惑,條野采菊淡定解釋“晚上吵,有人會定時處理他的新芽,說來,竹君,你是不是還欠我家政?”
秋山竹晚笑容一僵,眼神飄忽“家政?”
他都快忘了這一茬啊。
條野采菊似笑非笑“忘了?”
秋山竹晚睜眼說瞎話“怎麼可能忘!可是我最近剛繼任乾部,太忙,能不能延後啊”
條野采菊冷笑一聲“行啊,那就後天。”
你管這叫延後!
秋山竹晚一臉震驚。
條野采菊沒給他反駁的機會,徑直拉著人進了屋。
“去衣帽間,我給你找衣服。”
衣帽間?
好有錢。
隨著衣帽間門的緩緩打開,秋山竹晚逐漸沉默。
條野他,原來是個潮男嗎。
無論是掛在最外麵的那間豔紅三瓣骨尾蘭的花西裝,還是顏色正常,但款式為一字肩,吊帶衫,的衣物,都讓秋山竹晚大為震驚。
前者配色大膽姑且能用條野采菊是個盲人,看不見顏色來解釋,後者是怎麼回事。
“這都是你常穿的衣服嗎,條野。”
問著,秋山竹晚在腦袋裡簡單腦補了下條野采菊穿一字肩吊帶的模樣,身形優美清瘦的少年裸/露著肩膀,兩條黑色吊帶劃過白皙的鎖骨,沒入衣領。
好性感怎麼回事。
秋山竹晚可恥的沉默了。
條野采菊一挑眉“彆拿你糟糕的品味來衡量我,竹君,年輕人像你這樣古板的才少。”
他忘不了秋山竹晚滿滿一衣櫃的同款式衣服,也聽部下說過,秋山大人就像老牌乾部一樣,天天黑白一身,穿的正規的緊,簡直浪費了一副好臉蛋。
條野采菊那時也沒在意,反正他又看不見,部下長得好看與否,是否會搭配影響不到他的心情。
現在不一樣了。
這是對象。
“說來,你還記得你欠我的家政嗎,竹君?”條野采菊順手按下牆邊的一個按鈕,牆壁應聲而動,漏出一個裝滿了衣服的衣櫃“既然要常來我家,那從先從改變衣品開始吧。”
“這就是您被攔下的原因嗎。”
野澤英頂著兩個黑眼圈問道。
因為被秋山竹晚要求的甜牛奶刺激的懷疑人生,野澤英接了一壺意式濃咖啡,徹夜未眠,好不容易靠工作打發時間,到早上才有困意,才睡了半個小時就被一個電話叫醒了。
風俗店經理奇特的公鴨嗓真的很提神醒腦,野澤英耐著性子聽他趾高氣昂的描述有個國中生自稱新任乾部要上二樓,被他扣下了。
國中生。
他媽新任乾部就是國中生的年紀啊!
他昨天通知了啊。
野澤英匆匆下樓,在看見被扣下的‘國中生’的那一刻,徹底清醒了。
“秋山乾部。”
野澤英試圖從眼前這個人身上找到昨天那個怪物一樣的小乾部的影子,然後失敗了。
難怪經理攔人,換他他也攔。
這除了發色一致,被墨鏡遮了半張臉,人畜無害和附近學校的學生似的,誰認得出來啊!
“很難看嗎?”
秋山竹晚順手摘下墨鏡,撩了把略遮眼的劉海,有些困惑“我覺得還行啊。”
剛開始,條野要給他搭配衣服的時候,秋山竹晚是拒絕的,一字肩吊帶還好,他怕條野給他選件大紅的花西裝。
秋山竹晚東京熟人多,他要臉。
直到條野采菊拎出他的搭配。
外套是藍白寬夾克,內搭是黑白拚色T恤,黑色及腰休閒褲,項鏈是銀鏈子上穿了串十字架,配兩隻黑色碎鑽的耳釘。
又純又酷,少年感十足。
除了條野采菊硬要給他戴上的一隻黑色choker一說話就勒喉結,有輕微窒息感,沒法把隨身攜帶的東西一起放,這個穿搭簡直完美。
應付完部下回到辦公室後,秋山竹晚摸了摸放在左側第三個口袋的硬幣炸彈,思索到所以他總穿披風,不是衣品不好,而是為了把所有東西放在一起防丟吧。
說起來竊聽器在哪個口袋裡來著,是條野采菊幫他裝的東西,秋山竹晚還沒來得及確認。
突然,少年‘嘶’了聲,他抽出手,看著掌心泌出的血痕歎了口氣。
夾克的袖子……根本沒法藏刀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