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八十一章(1 / 2)

條野采菊如願以償的在發現人跑了的第二天,在玄關處的陷阱裡看到了中招被吊在空中的秋山竹晚。

少年抱著膝蓋,以一個極憋屈的姿態蜷縮在網裡,低著頭,因為網就那麼大的空間,像隻誤入陷阱被困住的野狐狸,聽見開門的動靜,他瑟縮了下,網又開始晃,有細小血滴兩滴在地板上綻開,原來是受了傷。

“看看我抓到了什麼?”條野采菊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他譏笑道:“回來也不打聲招呼,讓抓小偷的機關抓到了,真可憐啊,竹君。”

“條野。”秋山竹晚用乖順的聲音小聲央求:“好疼,放我下來吧。”

網是特製的,越掙紮縮的越緊,隻是剛入網下意識的掙紮,就隻給獵物留了極小的空間,又是細金屬絲的材質,鋒利的很,據說有不怕死的烈性犯人被活活勒成幾千塊過。

條野采菊勾著唇,也沒為難他,順手放下了陷阱。

一落地,有了實感,少年沒像真的野獸那樣慌不擇路的掙紮下要跑,也是知道自己跑不掉,又裝起了乖,抖開細金屬絲編織的網後,保持著抱著膝蓋的姿勢。

那網是真家夥,每根都極鋒利,吊在空中又沒著力點,晃晃悠悠,以至於秋山竹晚渾身的衣服都被劃開許多口子,連臉上、手背上都有劃傷,渾身透著一股重傷的萎靡。

條野采菊蹲下身,用大拇指輕輕摩挲了下少年臉上已經結痂了的傷痕,下一秒,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挑了挑眉,試探性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少年,頂著一頭淩亂的翠發,無神的金瞳,嫣紅的眼角下是乾涸的淚痕,身上一道道劃痕,深色的布料裡露出雪白的皮膚,猩紅的傷口,色彩反差極強,尤其是一身孤立無援的脆弱氣質,讓人極想將其擁入懷中。

一年多過去,他長的還是那麼稚嫩,一張嬰兒肥的娃娃臉,純澈無害,誰能忍心懷疑這樣乾淨的少年其實滿腹心機,一言一行都是算計。

秋山竹晚又把自己的視力交換給了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條野采菊先是驚愕,而後是被勾起了被背叛的往事憤怒,再接著便被眼前的美景取悅,他倒也沒浪費這難得的複明,把誠心示好的戀人攔腰抱起,往室內走去。

雖然在落入陷阱的幾秒後就參透了危險,停止掙紮,以最安全的姿勢保護自己,但還是避免不了遍體鱗傷,但為了苦肉計,秋山竹晚沒用異能,把劃破了的手背送條野采菊麵前,緊緊扒著他胳膊,小聲哼唧。

這混蛋怎麼那麼高。

身體增強手術還管增高?

想到這,秋山竹晚憤憤的張嘴咬住條野采菊胳膊。

條野采菊覺得好笑:“你還生氣了?”

回答他的是一聲‘哼’,反正看不見,秋山竹晚乾脆把眼睛閉上,腦袋埋到條野懷裡,隻露個毛茸茸的後腦勺給他。

到了地方,是個嶄新的地下室,除一張大床沒什麼家具,條野采菊把秋山竹晚往床上一放,順手從床邊摸出一條鎖鏈,‘哢噠’一聲,把少年兩隻手銬在一起。

金屬製品冰涼的內壁觸碰到溫熱的皮膚,凍的秋山竹晚一激靈,心虛和被羞辱似的不悅交織在一起。

這家夥……裝備比上次齊全了不少。

“要是我不設那個陷阱,我是不是就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竹君?”條野采菊抬起他下巴,捏住又鬆手,毫無憐惜,儘情欣賞著指尖在凝玉似的皮膚上留下的泛紅印記:“偷偷拿回你的東西後,你打算跑到哪去?市外?國外?”

“我沒有!”秋山竹晚被逼著抬著頭,他辯解道:“我是有工作沒處理完才跑的,做完工作馬上就回來找你了。”

但凡能跑,他早跑了。

但承認是肯定不能承認的

聽完秋山竹晚的話,條野采菊用種‘你看我信嗎’的表情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又想起戀人此時看不見,他動作頓了一瞬,伸手向下輕扯秋山竹晚的眼角,讓他睜眼。

條野采菊看著猶如失去光澤的寶石一樣黯然的金瞳,在心裡幻想他有神采時該是怎樣的光景,又可惜自己永遠無法親眼見到,輕輕落下虔誠一吻。

沒聽到嘲諷,反而被溫柔的親吻了下,這情況是無論哪版計劃都沒預見的。

秋山竹晚疑惑,但他看不見,隻能勉強分出多餘異能去聽條野采菊的心跳,卻隻知道他莫名消了火氣,剩餘的不知所以然。

秋山竹晚想著這是好事,於是便要趁機索吻,錦上添花,但雙手被銬住不便,他就想抬腿勾住戀人,卻因為腿上的傷耽擱了動作。

就這一下,條野采菊便從秋山竹晚身上起來,轉身出了屋。

秋山竹晚這會是真茫然了,他坐起來,右手下意識摸索著左手上冰涼的鐐銬。

能拆。

不對,條野采菊乾嘛去?

大約過了半分鐘,條野采菊回來了,手上還拿了個小包。

看不見真麻煩。

秋山竹晚心裡嘖了聲,麵上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直到條野采菊抓住他的手腕,往受傷的手背上塗冰冰涼涼的膏體,傷藥的氣味彌漫,秋山竹晚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要給他上藥……

少年心裡莫名升起暖流,他安安靜靜的任由擺弄,前提是忽略被手銬製在一起的兩隻手,真的很像被拎起兩隻前爪衝洗的狗子。

手腕上的傷並不多,因為是蜷縮的姿勢,更多的勒傷聚集在肩膀、後背、小腿還有臀部。

“你沒帶手機來?”條野采菊一邊上藥,一邊摸著他衣服裡的東西:“比上次少了不少。”

隻有武器,沒有其餘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知道上次,條野采菊從他口袋裡還摸出兩枚薄薄的口香糖炸彈,也不知從哪來的新款。

“我是來偷東西的,不是來出任務的。”秋山竹晚幽幽說道:“早有翻車的心理準備。”

帶那麼多東西乾嘛。

條野采菊輕笑一聲:“我也早猜到你會回來。”

廢話,你把他全部資產都端了,他能不回來嗎!

秋山竹晚磨了磨牙,沒再說話。

不說話,也不代表好受,隨著時間推移,秋山竹晚隻覺得自己越來越清涼,不僅是藥物的作用,還有衣服越來越少的原因。

條野采菊脫人衣服,不是一下子脫乾淨,而是像剝香蕉一樣一點點剝,上藥動作也很輕,用指腹輕輕按揉,在他視野漆黑,其餘感官敏銳的時候,真的很……一言難儘。

直到左腿被抓著腳踝抬了起來,折疊至胸口,秋山竹晚才終於忍不住喊出聲:“那個……”

“嗯?”條野采菊微笑著問:“怎麼了?”

他語音清朗,沒有一絲旖旎,好像是秋山竹晚自作多情。

秋山竹晚咬咬牙:“我隻是小腿肚子上有一點擦傷,不需要用這個姿勢吧。”

“對自己的身體那麼不了解嗎,竹君?”條野采菊輕笑著,半個身子壓上來,一隻手還抓著他的腳踝,另一隻手摸上左腿接近腿根的地方:“這還有一道傷呢。”

很細的一道,不會給主人帶來任何痛感,也隻有靠肌肉狀態和血液流動分辨人的無明之王能準確掌握。

視野一片黑暗的時候,壓迫感比看得見時還要重。

秋山竹晚迫使自己忽略那奇怪的違和感,悶悶的應了一聲。

“那你快點。”

條野采菊看著秋山竹晚麵上不情願,卻因為賠禮道歉隻能偏過頭任君采擷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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