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感受到強烈的賺錢欲望，請問你是否願意綁定經營係統？】
機械電子音突然在腦海中想起，把薑書然給嚇得不輕，以為自己出現了重生後遺症，下意識在腦海裡回了一句：什麼東西？？
【經營係統。】
經營……係統？
薑書然皺起眉頭，還想繼續發問，卻聽到陳如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
“然然，小興，你們快去叫爺爺奶奶過來吃飯。”
薑書然收斂心神，誒了一聲，又在腦子裡試探地問：晚點再說行嗎？現在不方便。
【可以。】
得到這個回答，薑書然暫時把這所謂的經營係統放在一邊，和弟弟一塊兒起身出門喊人吃飯去了。
爺爺奶奶住在廠裡分配的職工宿舍裡。
爺爺之前是廠裡老骨乾，廢了不少心思分到了一套宿舍。原本一家人都住這，但隨著薑書然姐弟出生，宿舍空間太小，心疼孩子，偏偏薑學前夫妻倆又分不到房，乾脆咬咬牙拿出所有積蓄在廠子附近買了套房。
就是他們現在住的這套，距離爺奶的宿舍不算遠，不到十分鐘的距離。
姐弟倆親親密密手拉手出門。這個點大多數人都在家吃飯，偶爾遇到幾個剛打工回來的鄰居都會笑著招呼一聲。他們這條街住的大多是工友，關係不錯，家裡的小孩兒經常互相串門玩兒。
隻是薑書然隔了一輩子，太久沒見過他們，記不清人了。
所幸弟弟在旁邊，等他先叫人，她跟著叫就行。
順利來到職工宿舍樓，薑書然對這裡的印象比較深。
這棟樓裡住著一個廠的職工，每個房間隻有十幾平方米。因為麵積不大，又加上這個年代基本上是一大家人住在一起，便顯得格外擁擠。不過能有職工宿舍住算是運氣好，畢竟免費，能減少不小壓力，更何況還有許多人因為種種原因分配不到房子，大家很知足。
夏天黑得較晚，天空還很亮堂，宿舍樓裡鬨哄哄的。炒菜聲、吵架聲、男人女人的聊天聲，小孩兒的哭喊聲交織在一起，聽得人頭疼。
姐弟倆輕車熟路地走上二樓，穿過長長的掛滿衣物的走廊，在一間貼著紅對聯的房門前停下。
門半掩著，薑書然先是敲敲門，而後輕輕推開。
聽到響動，薑衛國下意識把左手藏了起來，然後扭頭往門口看。
他不大想給人見著自己這副模樣。
一扭頭看到自個兒的孫女孫子，年邁的臉上綻出和藹笑容，笑眯眯迎上去，問道：“然然，小興，你倆怎麼過來了？”
李秀華聽見動靜也支著身子從房間出來。
看見姐弟倆人，她帶著病色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喜色，捂著嘴咳嗽兩聲：“吃飯沒有啊？想吃什麼奶奶給你做點。”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子難聞的藥味，卻格外令人安心，是爺爺奶奶的味道。
薑書然看著爺爺奶奶，努力抑製住心尖不斷湧出的心酸，揚起一抹甜笑，脆生生喊著爺爺奶奶，纏過去拉著奶奶的手：“媽讓你們過去吃飯。”
“媽買了肉。”說到肉這個字，薑書興感覺口水都在嘴裡泛濫，忍不住吸溜一聲，臉上寫滿了饞字。
李秀花愣了一下，看著孫子饞得不行的模樣，心疼不已。
孫女孫子正處在長身體的年紀，他們老兩口沒本事讓子孫過得好就算了，還出了事情，欠下那麼多外債。兒子兒媳日子過得緊巴巴，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分錢花。
兩個乖孫十歲了，看起來卻跟七八歲的一樣瘦小。
她這個奶奶當的真是失敗…活這麼大歲數了，還拖累孩孫一家。
李秀花愧疚得心臟都在縮緊，又不敢在孩子們麵前露出情緒，勉強維持著笑，放輕聲音說：“乖，爺爺奶奶就不吃了，我們不愛吃這個，油膩膩的難吃死了，你跟姐姐多吃點啊。”
薑衛國跟李秀花想到一塊去了，不自覺將左手又遮了遮，看著倆姐弟沒說話，隻默默點頭附和。
“不行。”薑書然心裡酸澀不已。
她知道爺爺奶奶的想法，抱著奶奶胳膊撒嬌：“奶奶，那麼多肉，我們也吃不完。再說啦，您都好久沒來看我跟弟弟了，是不是不疼我們啦？”
“爺爺，您就不想多和我們待一會兒嘛？”
擁有幾十年拍上司馬屁技能的薑書然，甜言蜜語那是手到擒來，連聲撒嬌又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李秀花和薑衛國隻覺得自己心都要被小孫女給酥麻了。
想要拒絕吧，看著孫女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話語哽在喉嚨根本說不出口。
見自己一個人撒嬌沒用，薑書然給弟弟使了個眼神。
薑書興哪怕年紀再小，也知道爺爺奶奶不可能不愛吃肉。
他光想想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接收到姐姐的眼神，他立馬湊過去，賣著乖：“跟我們過去多呆一會嘛，我也好想爺爺奶奶了！”
姐弟倆齊上陣，壓根兒就不是李秀花和薑衛國能招架得住的。
磨到爺爺奶奶鬆口，薑書然高興得不行，站在門口一個勁兒催促著收拾東西的他們。
“好好好，就走、就走！”
李秀花心裡暖得不行，孫子孫女年紀小卻這麼懂事，這比吃到肉還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