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一,就此將名動四方,先後擊敗李清虛、孫靖霄,又逼平崔衝和,真妖神之資!”
顯然,很多人還不清楚,李清虛之師曹千秋曾經代打。
而真正知道內情的人,現在都閉嘴了,不敢在這件事上有過多評價。
隨即,人們看到,又一條仙路靠近妖魔路,在那裡連在一起。
這次,秘界各方都沸騰了。
尤其是妖族,頗有些要高潮了,仿佛是他們自己的人生,於此時達到了巔峰。
妖魔少年這是以一敵眾,獨自麵對所有仙種嗎?
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一敗。
“黎清月,竟然是她,沒有背景,進入方外淨土不過兩年多,完全是憑自己的實力打,上去的,獲得近仙之物,被老家夥們認可,成為仙種。”
有人發現雲霧飄渺間的身影,一襲白衣,青絲飄舞,站在一座巨宮前。
“黎仙子,果然也有擔當,在崔衝和未勝、平局收場的情況下,她依舊敢下場,有一種舍我其誰的強大信念!”
“不愧是從眾多門徒中一步一
個腳印搏殺上來的仙種,心誌堅定,無所畏懼!”
黎清月這時出場,立刻被許多仙路門徒稱讚。
隨即,天空中兩座巨宮迅速接近,發出絢爛的光,將那裡淹沒,道韻流轉,什麼都看不到了。
時隔數月,秦銘又見黎清月,在妖魔宮中起身相迎。
她一襲白衣,不施粉黛,麵孔精致的無可挑剔,站在那裡如皎潔明月破開雲霧而出,纖纖柔腰肢上束著的白色絲帶輕輕飄動。
“黎仙子,請坐!”秦銘開口,哪怕彼此非常熟悉,也是按照規矩來,怕在這天妖鏡麵前引出什麼麻煩。
黎清月點頭,白衣勝雪,整個人從頭到腳都仿佛在發光,照亮這座妖魔殿,妙體明淨,清雅絕倫。
便是秦銘都有種錯覺,和她有些距離感了,覺得她最終要斬斷紅塵,踏天而去。
黎清月微笑,道:“仙路不能再輸了,隻能勝,若是敗了,或是平局,我個人輸你一件物品。”
然後,兩人便中規中矩地開始談法,論經義爭妖魔路和仙路孰弱孰強,天光勁和意識靈光哪個更具優勢,正兒八經的論道。
毫無疑問,黎清月認出了他!
隨著深入交流,兩人不再假打,而是談論真正高深的經義,秦銘為她講《改命經》,闡述自己的心得。
黎清月在山河靈巢中曾教過他一篇神秘經法,可練出意識靈光,現在著重論述此經,接著講了後續篇章。
到了最後,兩人都感覺大有收獲,而且,談及天光勁和意識靈光的對抗時,都露出思忖之色,認真在揣摩各種實戰情況。
隨著時間流逝,外界都等得著急了,兩條路還未分開,兩人還沒有出現蹤影。
“黎仙子不會出事吧?”一些人擔憂了,畢竟那個少年妖魔很凶。
“他們到底在進行怎樣的比鬥,怎麼不露出身影?”
很久之後,巨宮中黎清月起身,道:“受益匪淺,我們不若平局收場,如何?”
“自然求之不得。”秦銘回應。
他輕輕一歎,和這位故人真可謂是聚少離多,外界覺得時間很長,但其實還未過去多久。
而且,兩人也不好在這裡真個多說什麼。
“我說過,若是不勝,輸你一件物品。”黎清月遞出一塊純淨度極高的水晶,當中封印著一顆大丹。
“這是……”秦銘吃了一驚。
它能有龍眼大,分為兩色,左黑右白,隱約間,可見龍虎虛影纏繞,它居然帶著奇異景象。
他立刻知道這是什麼,龍虎大藥!
昔日,在羅浮仙山遺址,黎清月以靈瞳發現崔衝和附身,違規參戰,將他揪了出來,威脅並索要龍虎藥,迫使他就範。
這是孫太初親自收集各種天材地寶,煉製出來的一種大藥。
黎清月道:“法不全,路未儘,所有的道路都還不完善。在這個大時代,各條路都在向前拓展,希望未來你們這條路可以燦爛,開辟出新道途,路不通時,此丹可短暫鋪路,提升修行速度。”
她委婉地告知了秦銘,這顆大丹的作用。
不是讓他現在服食,新生路第一境進展迅速,甚至比其他路還要快,但到了第二境,那就斷崖式下墜了。
她這是擔憂他未來的路,送出龍虎大藥,希冀他能走得更遠,速度不要慢下來過多。
然而,這一顆大藥也隻能在某個節點有用而已,所以,她最終還是隻能歎氣。
秦銘目送她遠去,背景漸漸朦朧,消失在仙路上的宮闕深處。
毫無疑問,這樣的黎清月對他很好,但是,秦銘卻有些出神,因為她越發出塵了,一心向道、近仙。
他想起了王采薇的話,有朝一日,黎清月不會再踏足俗世中,再難相見。
“日後,她要麼帶領方外之地走向極儘輝煌,舉所有福地為洞天,躍遷虛空。要麼帶領方外之人皆死在大開辟時代的夜霧世界深處,道阻路斷。”
秦銘雖然不願相信那些話,可是看到如今的黎清月,他卻不可避免地有聯想,因為總覺得她正在遠去。
黎清月對他而言,一切皆好,可他又想到了天妖鏡提及的那些,過於完美亦近毀,不免蹙眉。
“終究是道行不足,容易亂想,如果我能在現實世界中捶爆曹千秋,還擔心什麼?夜霧世界深處又有什麼可怕的,一路鑿穿過去就是了。”
外麵,一群人失神,這次兩條路分開後,各自略微有所拓展,雖然不多,但明顯能夠看到光彩蒸騰,道韻漸濃。
”這也是平局嗎?”
之前,崔衝和的那場平局,毫無波瀾,現在為何有這種景象?
“坐而論道,雖以平局收場,但各有所獲,給予獎勵。”這是天妖鏡的評價。
它送出兩杯茶,一人一杯,它認為這是有意義的切磋、交流。
秦銘靜心,在這條路上,焚香、喝茶、盤坐蒲團上,參悟自身所掌握的幾種奇功,再次練出新的殺手鐧,比如離火梭、戊已印。
同時,他也趁機在這裡練《不滅蝶經》,果然也得到妖族的原始版本,被天妖鏡補充上了。
不過,他沒有再煉化魔種,怕被踢出這條路。
然後,他又去新生路,一路尋找機緣。
就這樣,他在兩條路上,反複變換,狂奔向前。
在此期間,沒有人再
挑戰他,因為,都已經知道,他很不好惹,上去的話可能是自取其辱。
“我妖族一人就可力敵諸路種子!”有妖魔嘚瑟。
“放眼夜霧世界,他都有可能是最強大的少年魔種!”
“算了吧,妖一雖然很強,但我估計進不去前三甲,因為裡麵有些人太特殊了,疑似妖祖重走來時路,這樣的話誰可敵?”
外界紛擾,一切都和秦銘無關,他一心踏路,隨後進入謎題區,看著整麵牆壁上都是前賢題字,他也嘗試去解。
最後,他發現,有些絕對是大人物所留,這不僅是少年走的路,還曾有巨頭途徑此地,部分未解之題太過深奧,根本看不懂。
況且,不同的路不同的問題,像是在跨界實在是有些難為後來者。
到了後來,秦銘模糊地看到了斷路,前方迷霧重重,很難走下去了。
他第九次新生後,雙眼發生變化,當他集中精神時,熱流湧動,堪破了迷霧區域。
就在前方,有一座巨大的蟬宮,比之巨山還要龐大。
秦銘震撼,仔細凝視,與其說是座巨宮,還不如說是原始蟬蛻,經過裝飾,就成為了宮闕。
“這難道是傳說中那隻蟬留下的殼?”他有了這種猜測。
《昆崚雷神記》中記載:古蟬裂,新蟬出,奮翼遠遁,又一類神,或殂落,或新生。
秦銘遙望在那巨宮的後方,被利器截斷,整座蟬蛻隻有一半,連帶著那裝飾過的巨宮和這條路都因此而斷了。
“前輩?”秦銘呼喚天妖鏡。
殘鏡回應:“哦,我險些遺忘,竟然到了終點,前路不可探測,已經破碎,沒有造化安排了。”
它告知,可以離去了。
而且,它提及,會確保各條路的天才都能分散開,各自安全退場。
“我情況特殊,還請前輩幫忙。”秦銘開口請求。
他將曹千秋打了一頓,確切地說是捶爆了,他擔心,外麵有人堵他。
“可以!”天妖鏡答應了。
最終,人們看到,妖一橫空,被一隻金色猛禽載著飛出秘界,像是在穿梭時空,迅速向著高原深處而去,眨眼消失。
那自然不是他的真身,隻是天妖鏡的手段而此時,秦銘的真身落在秘界中,他迅速恢複原來的容貌,換回此前的衣服,重新變成沈無病。
同時,他逼出三顆魔種,用破布煉化,洗儘妖魔氣,一絲一縷都沒有剩下,這才包裹起來。
外界,早已爆發激烈的大戰,蒲恒和一頭巨妖血拚,大打出手,震動這片地界。
這片地界染血,有妖血,更有蒲恒的血,兩者都受傷了。
當日,方外仙土,曹千秋出關,以血光撕裂夜幕!
蒲恒的一道純陽意識靈光親自趕回方外淨土,對他稟報。
“秘界,沒有必要存在了,那片高原也該被血洗了!”當日,曹千秋動身。
他橫渡夜霧世界,親自趕往昆崚。
所有人都震撼,因為他殺氣騰騰,一輪血色的大日照亮了沿途山河,仿若白晝時代到來,隻是染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