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死後無人祭拜。
“記住,是韓三牛的韓,不是韓家的韓。”
韓博文點頭,“是,三嬸說的是。”
不管哪個韓,隻要不改姓,那就是韓家的子孫。
他不會和三嬸在這上麵爭辯。
得到想要的答複,韓博文也沒留下來討嫌,態度恭敬的離開了秦家。
另外一邊,韓福生跟著族中的兄長返回東桑村,直接被帶去了祠堂。
時間還不到午飯,村子裡的族人都沒離開。
見到祠堂前如此大的陣仗,韓福生心生憂慮。
到底出了什麼大事,讓族裡在不到祭祖的日子,開了祠堂。
“爹!”看到麵色淒惶的老父親,韓福生趕忙走上前,“發生什麼事兒了?”
不等韓水生開口,裡正那邊先發話了。
“四牛,你是否給人做了贅婿?”
“轟——”
青天白日,韓福生的腦袋好似被一道雷鳴擊中,炸的他七葷八素。
眾人見他全身抑製不住的發抖,臉色更是慘白如紙,心中了如明鏡。
“奎子,你說。”族長點了去往縣城的青年名字。
韓奎上前來,道:“五叔公,我和青哥在縣裡打聽了,好幾位掌櫃的都知曉這件事,他們都說徐家的確招了一個上門女婿。”
這邊韓福生沒抗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汗流浹背。
“看來還真沒憑白冤枉了他。”族長冷哼一聲,“現在,我當著韓家列祖列宗以及眾族人的麵,將這不孝子孫逐出宗族。因罪名不恕,奪其姓氏,死後不入祖墳。”
“五叔……”
“五叔公……”
韓水生父子倆肝膽俱裂,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
父子倆再如何的求情也無濟於事,韓福生的名字最終還是從族譜中抹掉。
眼見木已成舟,韓福生全身的力氣好似被一瞬間抽走,軟綿綿的坐在地上,張大嘴嗬嗬的發出痛苦的嘶啞聲。
韓水生同樣狼狽,本來年齡就大,此時比兒子好不到哪裡去。
“四牛,日後你就不是韓家人了,韓姓也不能用,且好好的陪你父母兩日,離開村子吧。”族長交代兩句,搖搖頭離開了。
韓福生看著負手遠去的族長,心裡怒氣頓生。
“五叔公,如若我入贅的是高門大戶,你們可還敢如今日一般,將我驅逐出宗?”
族長聞言,停下腳步,卻並未回頭。
“自然不會。我身為一族之長,最終要考慮的是族人。如若你入贅的是高門大戶,還會如今日這般,瞞著闔族上下?”
韓福生適才湧上來的怒意,消散了。
他做不到如族長那般坦誠,沒有發生的事情,他無法給予肯定的答案。
商戶贅婿,是沒有科舉資格的,他在入贅徐家時,圖的是徐家的富貴,從未往讀書上邊考慮。
韓水生的子孫,壓根就沒有讀書的天賦。
已經入了學堂的韓永平兄弟仨,至今連三字經都讀不了幾行。
韓鏡則是個異類,可惜知曉此事的隻有韓家的幾位族老,他們聽了裡正的分析,並不打算告知韓水生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