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回歸故裡【萬字大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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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京都鎮撫司上下,在新的一年將其下轄的差役命名為錦衣衛。

桑九作為鎮撫司總鎮撫使,更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飛魚服,各地的鎮撫使是紅色,下轄的鎮撫司小同齡是黑色,尋常的錦衣衛則是深青色。

而所有人的佩刀則由欽點的鐵匠曆經數年打造的大批量繡春刀。

當長安城的老百姓看到這群青年,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出來炸街,不少的女子心裡免不了春心蕩漾,這道行頭是真的太好看了。

每一位進入鎮撫司的錦衣衛,都會在第一時間測量三位,然後為他們專門定做軍服。

“怎麼,你們鎮撫司連旁人休妻都要管?”

某戶人家家中,男子憤怒的看著站在麵前的兩名錦衣衛。

兩人看著站在旁邊心若死灰的女子,再看旁邊眼神帶媚的盯著自己二人的美貌女子,險些被氣笑了。

“按照大秦律法,夫妻之間隻能和離,不能休妻。”

男子一聽,不是阻止它休妻再娶,自然不願意和錦衣衛對著乾,“那我要和她和離,你們何故出麵阻攔?”

其中以錦衣衛按著刀柄上前兩步,“我們出麵,是因為你家中鬨得太厲害,影響了左鄰右舍,有什麼事關起門來心平氣和的處理,何至於鬨得天下皆知。”

男子在長安城生活有兩年了,知道他們錦衣衛不能對百姓隨便打殺,也是因為長安城的治安太好,從前對官府的那種敬畏,現在也所剩不多。

“而且按照大秦律法,你妻子並未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若是執意與她和離,須得給她一些補償。”

錦衣衛心底對這個男人很是嫌棄。

發妻給他生兒育女,如今他看上了彆的女子,因大秦朝不允許納妾,所以就想著休妻。

更可悲的是,她的子女居然都不願意站在母親身邊。

原本,兩人覺得或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然兒女的態度作何解釋。

後來聽左鄰右舍的閒談,得知那兩個惡孩子都被祖父母給養歪了,之前男方家裡條件不好,娶了她之後,她用自己的嫁妝補貼婆家,可後來嫁妝被婆家上下揮霍一空,再加上這女子對子女頗為儘心,平時管教的有些嚴格。

驟然出現一個對他們縱容的“後娘”,再加上祖父母在背後一番上眼藥,兩個孩子徹底和生母離心了。

他們不會念著生母的好,反而都怨恨生母對他們倆的嚴厲,更親近“寬容隨和”的父親和祖父母。

男人沒當回事,隻以為補償不多,再加上現在家裡的確有些家底,很痛快的答應了。

女子也知道丈夫不可能回頭了,她想為了兒女留下來,哪怕是沒名沒分。

架不住兒女已經和她離心。

然而到底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血緣哪裡是能輕易斬斷,她的心好似被不斷的拉扯著。

不過她也想明白了,丈夫另投她人的懷抱,日後一旦和這個女人生了子嗣,她的一對兒女恐怕很難落得個好。

該是她的一個銅板都不能少,隻要有錢財傍身,日後兒女落了難,至少還有個母親在。

“我的嫁妝能要回來嗎?”她臉色灰敗的看著兩人。

其中一人點頭道:“當然可以,嫁妝是屬於女子的私產,律法中有明文規定,任何人不得擅自動用女子的嫁妝……”

“你那裡還有嫁妝,你的嫁妝不是都被自己拿出來了嗎?”男子聽到這話,臉色大變。

“嫁妝是屬於女子的私產,她願意拿出來,是因為要和你過一輩子,如今你既然要與她和離,那麼就違背了她的初衷,自然是要償還的。”兩位錦衣衛的個子都不低,長得也周正,且熟讀大秦律法。

畢竟是長安城的錦衣衛,若是對律法不了解,也入不了體製。

“……那先不和離了。”男子皺眉,懊惱至極。

妻子當年帶了不少的嫁妝,真要還,恐怕要賠上正座宅子都不一定夠。

“若是不合理,這位娘子你須得謹慎安置,若你將其留在府中,或者是在外租賃房屋安置並定期去那邊小住,你就等於犯了重婚罪,是要坐牢的。”

男人臉色刷白,就連旁邊的貌美女子都忍不住柳眉微蹙。

“不是,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錦衣衛淡淡開口,“當今陛下身邊都隻有皇後娘娘一人,並且沒有通房侍妾,更不曾寵幸其他女子。怎麼,連陛下都遵循大秦律法,你是比當今的陛下都要尊貴?”

本來男子還沒當回事,現在人家把皇帝都拉出來了,男子頓時被嚇得兩股戰戰。

女子見狀,沉默離開,很快去而複返。

“差爺,這是我當年入府的嫁妝清單,我願意和離。”

“既如此,隨我去鎮撫司,那邊會有人接受你的訴求,並會有人前來輕點府內的產業。”

女子點點頭,攥緊嫁妝清單,道:“兩位差爺,咱們走吧。”

“不,桂蘭,你不能走……”男人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想要上前拉住她。

女子側身避開,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率先跨出門去。

兩名錦衣衛麵麵相覷,也準備離開。

此時,兩個孩子從屋內跑出來,高喊著“娘”。

站在府門前的女子停住腳,回頭看著小跑過來的兒女,心中百感交集。

“娘,你怎能如此,你這是要將我們這個家活活拆散才甘心嗎?”

“娘,既然爹不與你和離,你何必還要如此執拗,留下來我們一家過安穩日子不好嗎?”

“是啊娘,您真的是舍得扔下我和哥哥不管不顧嗎?”

女子被氣笑了,內心悲涼,這就是她十月懷胎,精心培養十幾年的兒女。

如今她落得這個地步,兩個孩子居然還以為是她錯了。

她這輩子到底是圖什麼?

“差爺,若是他湊不齊我的嫁妝呢?”女子問道。

“湊不齊的話,你可以給他個期限,逾期不還會被納入失信人名單,而失信人的子孫是不能考公的。”男子給在場的人普及了一下,“考公就是即便是如我們這類最基層的錦衣衛都沒辦法當,同時由朝廷監管的漢州太學和長安太學以及鎮撫學院都沒辦法考。”

院中的男子和那嫵媚女子神色焦躁,同時站在女子身邊的這對兒女也忍不住惱怒的變了臉色。

“娘,您這是要害死我和哥哥嗎?哥哥讀書很有天分,您若是就這麼走了,會毀了我和哥哥一輩子的。”

女子沒有看他們倆,繼續道:“那我日後改嫁,再生育子女,是否也不能考公。”

“這個不影響,隻對直係親屬有效,你與此人和離後,和她就沒了乾係,對你日後的子女無礙。”

錦衣衛話音剛落,麵前的一雙兒女睚眥欲裂。

“不過我大秦律法規定,男女的成年期是十八歲,你的兒女看上去年紀還未滿十八歲,所以每月得給兩個孩子一筆撫養費,按照現在的撫養費標準,兩個孩子每月須得總計三錢銀子的撫養標準,日後隨著天下百姓的收入增加,撫養費的標準也會跟著上調。”

“我的嫁妝現在幾乎所剩無幾,當年我嫁到李家,總計十六台嫁妝,同時還有一千六百兩的現銀,若他們家拿不出這麼多錢呢?”女子被兒女徹底傷透了心,她想的比較多,可還是想試試能不能把兒女掰正,實在不行隻能再嫁了。

“按照大秦律法,如果李家全部的資產不足你的嫁妝,那以全部的資產為準,也就是說他全家上下若是隻能湊出八百兩,你就隻能拿到八百兩,前提是他們沒有藏匿的資產,如果有資產被藏匿,會受到律法的嚴懲,收繳其藏匿資產給你抵債,並會以妨礙公務罪名,對他另行罰款。”

女子心滿意足了,她淡淡的瞥了眼那對狗男女,推開擋在麵前的兒女,抬腳往胡同外邊走。

“我要和離。”

男子好久沒緩過神來,等腦子裡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忙不迭的推開身邊的情人,連滾帶爬的跑出家門。

“桂蘭……”可哪裡還能看到發妻的身影。

他是真的害怕了,沒想到隻是想休妻而已,居然搭上了全部的身價。

發妻連帶著十六台的嫁妝,總計差不多有三千兩銀子。

雖說到時候家裡還能剩下一些,可剩的有限,不知道能不能餘下個二三十兩銀子。

那嫵媚女子見狀傻眼了。

她的出身不好,之前是被一個富家公子從其他州府帶來長安的,自小她就被爹娘賣到青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給她贖身的,忙不迭的跟著來了。

誰能想到,不到兩個月的功夫,那恩公就厭倦了她,將其趕走。

長安城雖然還未完全建成,卻已經初見帝王所居之地的氤氳氣象,女子哪裡舍得離開。

如此就在長安城內靠著皮肉生意靠著零星散客過活。

之後遇到了李家這個老爺,稍稍廢了些心思,很快便對她死心塌地,並發誓說要娶她。

她也看明白了,總是靠著現在的方法,很難安定下來,還不如嫁人呢。

誰能想到,李家居然是靠著李夫人過活的。

她還覺得自己被騙了呢。

李家算是長安城第一件離婚案,周圍的鄰裡都關注著。

半個月後,李老爺極其父母和兩個孩子都走了,宅子也沒賣了。

而和離後的李夫人當著錦衣衛的麵,一次性支付了兒女到十八歲的撫養費,帶著三千兩銀子離開了。

她並未離開長安,而是在另外一處購置了一塊地,準備重新蓋房子。

畢竟原來的地方住不下去了,左鄰右舍看到一個女子把夫家給逼的狼狽離開京城,心裡都覺得她有些狠毒,哪怕嘴上不說,偶爾的交往也能察覺出來。

好在長安城很大,且現在居住的人口不多。

李夫人選擇了一處女戶相對多一點的區域準備蓋房子,在這期間她還尋了一處紡織作坊上工。

“夫人,東桑村那邊韓家的老爺子沒了。”

王嬤嬤從外邊進來,“陛下讓我來告知您的。”

秦鹿不在意的眨眨眼,“韓鏡什麼意思?”

“這個陛下倒是沒說,隻是讓我來和您說一聲。”

秦鹿看看時間,再想想長安到華陽縣的距離,陸路加水路,單程就要二十日時間。

韓鏡是肯定不能回去的,秦鹿不允許。

死者為大,那可要看死者生前做了什麼。

有些死者,隻是個死鬼,字麵意義上的,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她也不著急,人反正都死了,就算回去,也趕不上下葬。

她和東桑村是沒有一丁點感情的,本身就不是秦氏,剛來就分了家,和陌生人沒區彆。

隻是秦鹿那邊,她之前從未勉強過韓鏡做任何事,但是此次,他彆想回去祭拜。

那家人不配。

晚膳時,韓鏡說了自己的想法。

“娘,我不回去。”

“不回去就對了。”秦鹿滿意的點頭,“他們不配被你祭拜,有些仇恨,人死了也不能忘。當初我們母子二人遭受到的折磨和屈辱,我們不償還回去已經是很給麵子了。若是今日你可我說要回去為那老匹夫上柱香,我可能要遠離你了,怕你身上崩出來的舍利子打到我。”

傅奪:“……”

好吧,太後娘娘真的是記仇的人。

而且還把這種性格擺在明麵上。

絲毫不避諱任何人。

“若是他們對你好,你可以回去,我肯定不會阻攔。”

秦鹿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鬨的。

祖父母疼愛孫子,不喜歡兒媳婦,這種情況隨處可見。

如果是這樣,韓鏡肯定得回去,不然就真的冷血。

畢竟在這個前提下,韓鏡孝順祖父母,與他們母子感情關係好,並無衝突。

可關鍵的問題就在於韓水生夫妻倆,對這個小孫子同樣不待見,甚至還冷眼旁觀母子倆被其他人磋磨。

秦氏的軟弱不是其他人欺負的理由。

韓鏡喝著菌菇湯,突然道:“不如娘幫我處理一段時間政務,我還是想回去看看。”

發現母親眼神的嚴肅,他趕忙道:“我回去顯擺顯擺,反正回去這一路需要一個月,人都下葬了,不祭拜也不上香,就是回去氣氣他們。”

傅奪:“……”這就很無語。

然而……

“那你回去吧,能氣死一個是一個。”秦鹿這次回答的異常乾脆,“帶著笙笙和永寧?”

“不帶笙笙,隻帶著永寧。”韓鏡有自己的打算,“祖宅的那些人和事兒,就彆讓笙笙去操心了,永寧從出生就沒出過京都,這次帶她出門到處走走看看。”

坐在秦鹿身邊的崔怡沒有意見,隻看婆婆的態度,就知道祖宅那邊不安生。

自己也不願意摻和韓家祖宅的事情,免得日後那邊有人求到自己麵前,惹得陛下和婆婆不高興。

之前陛下和他聊過幼年時的事情,知道婆婆和陛下在韓家差點被折磨死。

她若是會罵人倒好說,這次可以跟著陛下一起去華陽縣,怒罵那些人一頓。

自己既沒有伸手,罵人也不行,何必去跟著失了好心情。

“正好,崔家二房也搬到京都了,你帶著永安去華陽縣,讓笙笙回娘家住段時間。”

崔怡張張嘴,想說可以留下來陪著婆婆。

可看到婆婆身邊坐著的謫仙傅公子,低頭掩唇輕笑,“聽娘的。”

“咱倆也出去走走?”傅奪突然開口。

“我要留在宮裡處理政務,不然這次你和韓鏡一塊出門吧,到時候用身份壓一壓對方。”秦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韓鏡和崔怡都不笨,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娘……”韓鏡板著臉,擰眉看著她。

“叫什麼,可以給你省去多少麻煩,有些事你作為晚輩開口不方便,傅奪沒這方麵的顧慮,省的日後他們接著你的身份為非作歹,縣衙那邊也得去走走,那邊的縣令調任到州府了,新任縣令如何我還不知,不過我和那邊通信,說是還算不錯,具體如何你自己看。”

“千香胭脂鋪?”韓鏡知道,那位老板娘算是母親在縣裡結交的第一個人。

這些年,那邊絲毫沒有借著母親的關係有任何的逾越之舉,可謂本性純良。

“嗯,也是這幾年開始偶爾通信的,她兒媳婦識字。”

“知道了。”韓鏡點頭,到底是沒有拒絕。

傅奪無可無不可,相比較去華陽縣,他更願意留在秦鹿身邊。

“我可以留在宮裡陪你的。”

“去吧!”韓鏡開口,比如讓他整日待在母親身邊,偶爾分開一下能怎樣。

皇帝都開口了,傅奪沒有再說其他。

雖說他和秦鹿並未成婚,可在一起這兩三年,相處的極好。

最開始陛下看到他都是一張冷臉,這大半年倒是能說上話了。

聊得多是永寧的事情。

永寧這小丫頭一年裡,有半數的時間都在離陽殿,她算是被傅奪看著長大的。

之前還被皇後娘娘糾正,應該叫爺爺,可小丫頭說話利索後,說什麼都要叫伯伯,任憑皇後娘娘或者是宮裡的嬤嬤如何糾正,小公主就是不改。

為此,身邊的人沒少頭疼。

後來傅奪私下裡問她,小公主的回答天真爛漫卻有著小孩子的心性。

她說最喜歡皇祖母了,但是叫她爺爺的話,皇祖母就要分給彆人一點了,小公主不樂意。

好像叫伯伯,就能獨占皇祖母似的。

傅奪不在意這個,叫什麼都行,反正他獨占太後娘娘的時間更多。

如今,崔怡知曉婆婆和傅公子感情順遂,見麵也會叫他叔父了,隻是韓鏡沒有摻和到這裡麵來,依舊如常。

永寧坐在椅子裡,手捧著雞蛋羹美滋滋的吃著,上麵還放著兩顆蝦仁,灑了幾滴香油,這是她最近特彆喜歡吃的。

之前婉娘住在宮裡那半個月,沒少準備小點心,知道公主年紀小,裡麵用的糖很少,省的吃壞了牙齒。

兩日後,韓鏡帶著女兒準備出發。

永寧頭上帶著母親親手做的幕籬,長及半身,為了行動方便,身上穿的是簡單的便服。

她被爹爹抱在懷裡,放到馬車上。

知道自己要跟著爹爹外出,小公主彆提多開心了,揮舞著小手招呼爹爹快點出發。

崔怡給女兒準備了好些吃的,放到馬車內的珍寶匣子內,省的路上吃不好。

同時也準備了不少的衣裳,永寧會自己穿衣裳,太繁瑣的不行,所以準備的都是簡單的,隻是小披風就準備了六套。

韓鏡唇角含笑的看著妻子給女兒說著出門時的各種規矩和禮儀,同時教她不能調皮給爹爹扯後腿。

永安小公主對母親的每一句話都給出回應,知道最後……

“娘,還有嗎?”小姑娘的聲音甜膩膩軟糯糯的問道。

母女倆對視著,好一會兒,崔怡忍俊不禁,掩唇笑彎了腰。

“沒有了,千萬千萬不要亂跑,萬一你跑丟了,娘會心疼死的。”

“安安知道了,安安不會亂跑的,安安讓爹爹和伯伯抱著。”小姑娘依偎在站在馬車旁邊的爹爹懷中,“安安會聽話。”

“好,一路順風。”崔怡沒有再絮叨。

簡約素雅的馬車緩緩駛離皇宮,身邊還跟著留個秦家的青年。

有他們在,就算是小公主想自己跑丟都不可能。

他們這邊要經過兩日的陸路抵達江邊,然後轉乘水路,直抵華陽縣碼頭。

崔怡這邊,陪著婆婆用了午膳,便被催著會娘家小住了。

之前倒是帶著女兒回過幾次娘家,可來回太過折騰,基本上也是每月回去住上兩日。

此次能在娘家住個把月,崔怡還是很期待的。

不過中途她會回來陪婆婆偶爾用膳,省的她在宮裡孤單。

一路上,永安趴在車窗邊看著外麵的景色,笑聲就沒停過。

韓鏡看著馬車角落的一個木箱,道:“這是我娘準備的?”

“是,給華陽縣千香胭脂鋪老板娘的,都是些實用的物件。”

韓鏡點頭,“那家人還是不錯的,當初我們從韓家分出來,娘就帶著我住到了縣裡,租了宅子。後來她為了養家糊口,自己弄出了香皂,第一個合作的對象就是千香胭脂鋪。”

傅奪點點頭,“你和娘娘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我沒吃苦。”韓鏡哼笑,“從離開韓家,我從未因銀錢吃過苦,有娘護著,我也未曾再被旁人欺辱過。”

傅奪不免吃驚,孤兒寡母的獨自生存,居然沒吃過苦。

試問天下同類情況下,有幾個不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