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蹲在地上,柔順的頭發包裹住她幼小的身軀。她抬頭朝上看著男人,努力的辨認他的口型……校……場。
校場!
雲溪猛地驚醒,一掀被子,顧不上身體疼,她把簾子拉開,連忙去看窗外。
這一看,她心裡更涼了。
外麵天已經黑了,她屋子裡甚至點了兩支蠟燭。
……已經提前給她點蠟了!
雲溪一下蹦下床,頭卻不小心磕到了床頭,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動靜惹來了外麵的丫鬟。
“郡主,您醒了?”
雲溪點點頭,還是不死心的問:“現在是什麼時辰?太陽下山了嗎?”
丫鬟朝外看了一眼:“剛到酉時。太陽還沒下山呢。”
雲溪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她攏了攏頭發道,“我們現在就去校場,再幫我把長春和長棋叫過來。”
丫鬟邊替雲溪更衣邊道:“他們倆一直在外麵等著呢。”
雲溪吐血。那也沒人提醒她起床?!
“程姑娘呢?也在外麵等著?”
丫鬟搖頭:“沒看見她,不知道去哪兒了。”
“嗯嗯,沒事,也不用擔心她。”雲溪沒多想,一心隻想趕到校場去。
這副身體的恢複力好的驚人,她本來以為自己最起碼到明天都要煎熬的疼著,這會兒她卻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大半了。
也許還真的像蕭遷說的那樣,跪一個上午,真的不算什麼懲罰……?
醒醒,蕭雲溪,腦子進水了。
校場在京城的西南處,地勢偏高,占地麵積很大,周圍有高大的圍牆圍著,是供皇宮禁軍平日訓練的地方,出入都要有令牌。
雲溪好不容易趕在落日之前,和長春長棋趕到了校場,卻沒有令牌。
守門的衛兵不認識雲溪,但當他看到眼前的麵容姣好的少女時,便有些微微愣神。
雲溪柳眉彎彎,像遠山青黛,眼中如碧波蕩漾,看著純淨透明。她柔軟的頭發用細繩係結,彎曲成環,用一根六葉玲瓏簪子固定成一髻,剩下的頭發合成一縷攏在身前。
“我……小的進去通報一下大人。”
雲溪點頭。
過了一會兒,守衛出來了:“雲溪郡主,請。王爺正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