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剛剛作出的舉動,完全是這個身體從小訓練出來的才有的身體記憶。蕭遷一定是從小就教了原主武功,然而現在她卻完全不會了。
他今天就是來試探她,她明明知道,卻也沒有辦法。
“再來一次吧。”
蕭遷道:“理由?”
雲溪沒什麼底氣道:“我不想再被你多罰一次……”
她話還沒說完,蕭遷卻逼身上前,雲溪沒有大意,立刻提起短劍擋在身前。卻被故技重施,蕭遷扣著她的手腕,隻一個來回,劍刃貼著擦過雲溪的側臉,劍身冰涼徹骨,令人汗毛倒豎,然而卻準確無誤的沒有傷到她分毫。
黑暗之中,沒了視力,沒有聲音,直覺就是最敏銳的東西。
感覺到蕭遷的位置,雲溪暗運一口氣,她突然摘了頭上的玲瓏簪,卻不料珠玉相互擊打發出了聲音,電光火石之間,雲溪把光滑的簪子在手指上轉動,調換了首尾,簪子圓滑的一頭就正好抵著蕭遷的胸膛。
“這樣算不算?”
蕭遷握住雲溪的簪子,道:“這是爹教過你的東西?”
雲溪一愣,懊惱。
“不過——算。”
小黑屋的門在這個時候應聲打開,長棋道:“王爺,郡主,太陽落山了。”
雲溪這個時候,正好和蕭遷對視,她看見對方嘴角邊似有若無的嘲弄,以及意味不明的笑。
“走了,回家。”蕭遷道。
“……好。”雲溪試探著收回簪子,卻被蕭遷再一次拿到了手裡,不過這一次——他把雲溪垂落的青絲挽起,用簪子隨手插起。
“彆發愣,走了。”蕭遷拍拍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