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2)

狀元及第 不老春 5605 字 8個月前

得月樓是當年遷都時從升州搬來永寧的。樓中的菜肴既有南方的清淡精致,又融合了北方的醇厚濃鬱。二百多年發展下來,得月樓已是永寧數一數二的高檔酒樓。

“來來來,明日何兄即將遠行,咱們兄弟在此敬他一杯。祝何兄一帆風順,也祝何兄祈福順利,心想事成!”

包間裡的人紛紛起身,手持酒杯望向主位上的人。

因為尚在國孝之中,桌上擺的都是素菜。眾人杯子裡裝的也不是酒,而是一種叫玫瑰露的飲料。

這玫瑰露乃是采摘新鮮的玫瑰花,置於壇中發酵釀造而成。其氣味芳香且滋味甘甜,有一絲很輕微的酒味,飲用後會心頭有爽快之感。但其算是藥物的一種並不算酒,故而也可在國孝中飲用。

何頤按住酒杯,微笑道:“我已喝了三杯,真的不能再不喝了。”

雖然杯子裡不是酒,畢竟含有一絲酒精,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還是謹慎點的好。

今日這場宴席是為何頤踐行的,在座者都是曾與何頤關係親密的友人。

宛平縣衙那件事後,何頤其實並不十分想與這些人打交道。但這些人家中都是有一定背景的,沒必要因一場飯局而得罪了他們。

況且,他並不是去了升州就再也不回來。往後說不定還有需要他們幫忙的地方。當然他們必須得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存活下來。

這群人本就不是循規蹈矩之人,剛進門時見到何頤還覺得心中有愧,一鬨起來便將所有事都拋之腦後。

此時聞得何頤拒絕哪裡肯放過。

“不行不行,下次還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這還真以為自己是在喝酒了。

何頤按住杯子麵上帶著笑,說道:“真的不能喝了。”其實心裡已經煩膩透了。

前世他便最討厭這種應酬場麵,每每遇到都找借口躲開。或許是本就排斥這場飯局,因而一聽到相同的勸酒詞就更是沒了耐心。

“何兄不肯喝定是嫌棄這玫瑰露不好,快換更好的來。”

“蔡川!蔡川去哪兒了?”

“在門那兒呢!”

一名紈絝將蔡川拉了回了,“你躲在門口做什麼?今日可是你做東,何兄不肯喝定是嫌棄你招待的不周到。”

蔡川麵上帶笑,喚來得月樓的活計。既然不能喝酒,便讓上了幾壺上好的大紅袍。

一眾紈絝吱哇怪叫起來:“蔡兄今日可是大出血啊,恐怕渾身的家當都耗在這桌子上了!這下何兄可真的必須喝了,否則豈不辜負了蔡兄一片心意?”

何頤心中亦是訝異非常。

得月樓乃是永寧第一酒樓,每日都是客滿。受到國孝影響,近幾月得月樓的生意很是冷清,不過每日仍有近半上座率。包間的價格亦是未曾下降,需得花費超過三十兩銀子才能使用。

再加上剛上的這幾壺大紅袍。今天這頓飯恐怕不下五十兩銀子。

這蔡川的父親乃是吏部右侍郎,按說也是個三品大員之子,怎麼也不會缺錢花。但他並非嫡出,生母又早逝,再加上自己不得父親看中。平日裡與這群紈絝混在一起時,能不出錢就不出。今天竟舍得花五十兩,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果不其然,待得紈絝們鬨過一場暫且安靜下來時。隔壁的傳來高談闊論之聲,聽著也是一群聚會的友人。

“要我說,這鷹啊還是北邊的好。南邊的鷹總覺太過綿軟,少了些銳氣。”

“我家兄長在東北駐邊,恰軍中有專訓來查看敵情的鷂子,各位可有想要的?”

眾人紛紛訂貨,那人又問道:“何兄不想要嗎?”

“罷了罷了,我可不養鷹。”

聽到這道聲音,何頤頓時眉頭一皺。眼神掃向蔡川,果然其麵上神色有異。想必之前蔡川在門口停駐就是在查看隔壁的人有沒有到。

看來今天這一場還真是來給他送行的。往日的朋友、新結的仇人,全都來了!

包間其他人顯然也知道了隔壁那‘何兄’的身份,均是麵麵相覷。

隔壁有人問到緣由,那邊的‘何兄’歎了口氣,而後便開始吟詩。

得月樓的包間有兩種,一種是建樓時用磚木隔開的,麵積位置均固定不動,大多在二層。另一種是由屏風隔斷開來,包間大小可根據客人的需求隨時變動,但隱秘性就很一般了。

今日何頤等人所在的包間便是後麵這種。

屏風後的聲音毫無保留的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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