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謹救下她,雲姝本以為是一個巧合,畢竟換了個身份跟他再次相見已是運氣。
哪知他竟帶了證人下山,原來是特意趕下山救她和徐玉芹的。
重予道長的弟子三玄師兄,正是在山上威脅她和徐玉芹的那個道士。
雲姝沒想到那個道士竟這般心狠手辣,僅僅為了她們聽到的那幾句話就想要殺她和徐玉芹滅口,這樣的狠毒哪裡像是修道之人。
修道之謂教,修道為修心矣。
道觀本就是存心養性之地,虧那三玄師兄入道多年,卻為一己私欲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也幸虧棲真小道士於心不忍,揭穿了此事。
這事便一點懸念也沒了。
孔超聽聞,立刻打道回府,說是要把人押到公堂審理,又請徐老太太跟上,一起到衙門,讓雲姝和徐玉芹留個口供。
“小宗將軍,孔大人回衙門,咱們也回城去?”岑琿朝宗謹開口。
宗謹麵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隻冷冷點頭,便徑直走在前麵。
“小將軍請留步!”雲姝上前。
宗謹此時並沒有閒心繼續管閒事,但後麵那姑娘喊他小將軍?
他身形頓了頓,怔在原地,這世上,曾隻有一人這麼喊他!
卻聽身後那聲音繼續道,“我是秀水縣南湖雲府二房的孤女,閨名雲姝。”
雲姝!?
不僅宗謹怔住,連岑琿都直直的看過去。
她竟然叫雲姝?
“你叫什麼?”他終於回頭,一雙寒眸死死的盯著她,似乎要從她眼睛裡看出些什麼來。
“有女名朱,是為姝也。”對麵的女子輕啟紅唇,聲音柔且韌,“我叫雲姝。”
她處之泰然,全然不懼,似乎隻是普通的自我介紹。
宗謹的眸子終於有了幾分神采,長睫動了動,生怕對麵的人一消即散。
有女名朱,是為姝也。
她曾說,既然離開宮廷,這名字改了也罷。她原本閨名珠珠,流落江南之後,她自己改了名字,為姝。
明明是不一樣的容貌,不同的聲音,麵前的人,說這樣的話到底是巧合,還是……
宗謹想不到。
岑琿對麵前的人產生了興趣。
既然跟殿下同名,也是有緣人。
他勾唇一笑,笑容妖豔,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雲姑娘這麼自報家門,是想報答救命之恩,讓我們小宗將軍上門提親?”
“婚姻乃是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上麵有祖母大伯,自己作不得主,想必小將軍也做不得主,小將軍既然救了我,還請登門拜訪,讓我們雲府有機會宴請恩人,答謝恩人的救命之恩。”雲姝一字一珠,直接駁回了岑琿的調笑。
徐老太太在聽到雲三姑娘的話頓時對這姑娘又添了幾分喜愛。
這樣心思清正的姑娘,還真是難得。
徐老太太也上前感激宗謹,她家姑娘雖說有驚無險,是培哥兒救下來的,但他救了三姑娘,對徐老太太也是恩義。
徐老太太受人之托照看雲三姑娘,若是三姑娘因此亡於牛蹄,她也有照顧不周的責任,怕是也要被雲家人責怪。
徐老太太聽說過宗大將軍的威名,宗大將軍忠勇威猛,大元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不知麵前的小宗將軍是否跟宗大將軍有關係。
徐老太太言語感激道,“今日多虧小宗將軍出手相助,老身感激不儘。我們徐家的大門也為小宗將軍大開,到時定然大擺筵席歡迎小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