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聽後, 看向了林謙,心想,這應該算是他殺了吧?
不料,林謙卻問道:“如果注射了這麼多的藥劑, 人的意識還能維持多久?”
陳寄生不屑的道:“維持多久?這麼重的劑量, 維持個屁啊, 打進去基本上就窒息了。”
林謙道:“具體的屍檢報告呢?”
陳寄生翻了個白眼:“剛吃完飯,還沒來得及寫。”
看著林謙的眼神, 陳寄生擺擺手, 道:“馬上就寫, 馬上就寫, 真是怕了你了。你們先回去吧, 寫好了我給你打電話。”
“好。多謝。”林謙說完, 便帶著江然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 組裡開了個會議。
“根據屍檢報告, 我們可以得出, 死者的確是死於淩晨零點到一點之間。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脖頸處注射的過量的安眠藥。死者手腕上的傷口是死亡之前造成的。從現場來看,我們並沒有發現針管和藥劑。而從死者當時的情況來看, 如果是死者自己注射的, 針管和藥劑應該還會留在那裡。所以, 我們初步推斷, 死者在割腕之後, 凶手給死者注射了過量的安眠藥, 導致她死亡。而且, 凶手應該對人體的構造非常熟悉 ,注射的非常專業。”
“我們跟國外的警方聯係過了,顧安娜在留學期間的確曾經試圖自殺,被警方救下來了。同時,我們也聯係了顧安娜的鄰居。鄰居稱當時是顧安娜自己打開門求救的。當時他們還以為顧安娜是被人害的,報了警。最後去醫院洗胃之後,顧安娜自己證實安眠藥是她自己吞下去的,但是當時太難受了,有些後悔,所以就出來求救了。關於這一點,我們已經向接警的派出所和醫院聯係過,確有其事。”
“通過監控視頻排查過當天進入小區的所有人,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而且,當天跟顧安娜有過節的下屬也沒有出現在那個小區。”
“葛教授和顧安娜朋友那邊呢?”林謙問道。這些人都是知道顧安娜有自殺傾向而且長期服用安眠藥的人。
“葛教授當天晚上十一點左右離開心理谘詢室,隨後回了學校的辦公室,在辦公室待了兩個小時後,在兩點左右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了學校的教職工公寓。”趙勝說道。
“在辦公室的那兩個小時有沒有監控器拍到?”
趙勝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兩個小時葛教授沒有出門,直到兩個小時後才再次出來。期間應該是沒有離開,因為沒有任何監控器拍到他離開的身影。”
“兩個小時的時間夠不夠葛教授從學校往返死者的家中?”
趙勝肯定的點點頭,道:“夠,兩者距離不算太遠,用不了一個小時。”
接著,趙勝又說了顧安娜兩個朋友的情況:“一個朋友在外麵跟人唱歌唱到一點多才離開,有人證。另一個朋友當時在外地。”
案件又一次的陷入了僵局之中。有殺人動機的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他們殺的人,而有時間的卻又沒有任何的殺人動機。雖然他們目前為止沒有找到葛教授任何的殺人動機,但是兩個案子都跟他有一點點的關聯,又讓人覺得萬分的可疑。
林謙和江然都知道,凶手跟江然一樣,有一個係統。那個係統能夠幫助他們避開攝像頭。所以,這一次的案子中,葛教授並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兩個小時足夠他殺了人再回來。
但是,在上一個案子中,葛教授卻的確是在外地。所以,這一切都變得毫無頭緒。
帶有係統的凶手就像是考試時有了一個高級的作弊利器,除非是他們作弊的當場抓住他們,或者他們露出來明顯的馬腳,否則,不可能判他們有罪。
第二天,江然和林謙再一次來到了思華心裡谘詢室。
到了裡麵的時候,正好看到梁老師在搬桌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大大的椅子。見狀,江然趕緊上前去幫忙。
“梁老師,我幫你吧,這個太重了,怎麼能讓女孩子做呢,你們老師也太不體貼人了。”
梁老師卻笑著道:“沒關係,我力氣大。而且,老師沒讓我親自做。我是怕其他人做了我不放心,這是我主動要幫老師忙的,一點也不覺得累。”
說著,就把桌子搬到了外麵的大廳裡。
見梁老師遊刃有餘,林謙好奇的看了一眼之後,跟江然一起去了葛思華的辦公室。
“葛教授當天晚上回學校做什麼了?”林謙問道。
葛思華推了推眼鏡,道:“我當時在谘詢室寫一個報告,寫著寫著,發現有一份材料在學校的辦公室放著。為了儘快完成報告,我開車回了學校,在辦公室寫了大概兩個小時之後才離開了,之後我便回公寓休息了。”
林謙問道:“顧安娜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接待的嗎?她得抑鬱症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葛思華想了想道:“她一直都是我接待的,她告訴我的所有信息,除了二位之外,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彆人是否從彆處知道,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