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血跡(1 / 2)

秦四喜隻是揮了揮手,請神台上就變得乾乾淨淨,跪了滿地的人不見了,隻剩下了還沒收完的靈石。

鵝原本揮著翅膀在奮戰,看見人都沒了,趕緊招呼她:“快點收靈石!嘎!”

“催我就催我,彆罵得這麼臟。”

環顧滿地的靈石,秦四喜挽了挽袖子也趕緊走了過去。

“你看見我用了逐月的弓和照臨的箭了吧,她倆的東西真是好用,真是貴。”秦四喜砸了咂嘴,”用一次弓一萬極品靈石,一支箭兩千極品靈石,哎呀,賺點兒靈石不容易,花的可真快啊。”

“還有神舟。”鵝把算盤放在地上扒拉了幾下,“扶風借你神舟是五萬極品靈石。加起來一共是七萬八,你才來一天。嘎。”

天上的神舟在天魔想要入界的時候就回去了。

鵝看著秦四喜,鑲金邊兒的小黑眼裡寫滿了“敗家子”。

秦四喜攤了攤手:“彆罵了彆罵了。我也沒辦法啊,不用神舟做餌,那些域外天魔又怎麼會跟來?”

抬起頭,看了一眼靜默的天空,她伸手摸了摸鵝的腦袋。

“有人看著呢,鵝你給我點兒麵子。”

是誰在窺伺降臨此界一個神?

答案不言而喻。

秦四喜抖了抖自己的絢麗非常的衣服:“你看看這些霞光和星光,一會兒還得還回天上去,不然九陵天道也得記恨我。”

鵝“嘎”了一聲:“天道小氣鬼。”

秦四喜趕緊捏住了它的嘴:“跟你說了,彆罵的這麼臟,小心它記你的因果。”

天上幾抹流雲飛過,四下裡隻有海水拍打請神台的聲音。

總算收完了靈石,秦四喜將神念探入納須袋:“怎麼多了幾百塊靈石?”

“不是靈石。”鵝深沉搖頭,“是男人無用的尊嚴。”

秦四喜:“……行吧,咱們既然之前明碼標價了,也不占他們這個便宜。”

數出了多餘的靈石,秦四喜抖了抖袖子,將自己衣服上附著的華彩都抖了下來。

靈石碎成飛灰,縈繞在她周圍的赤色霞光和銀色星輝都明亮了許多。

“沒有了域外天魔,你們都回去吧。”

下一刻,西天上赤霞浸染半壁天野,天上漸隱漸現的星子也比平常明亮了許多。

脫去了光彩的滄海神尊站在白玉雕琢成的請神台上,十分格格不入,她仰頭看天,神情有點得意:

“有了這些靈氣,再下兩場雨,今年的收成應該不錯。”

成神二百多年,凡人之身成神秦四喜還是很像個凡人,她很凡人地在請神台上溜達著。

“這是珠子晚上還亮呢,哎喲,這個紗挺好,鵝你說我把這個紗帶回去,能不能抵了我欠花月的牌賬?”

堂堂一個神君打葉子牌也欠賬,鵝嫌棄地張了張嘴,寬大的鵝掌重重地踏在了地麵上。

秦四喜還不知道鵝在偷偷罵自己,她掏出來了一包白蠶豆“哢嚓哢嚓”吃得香,還分了兩顆給鵝。

“皮子都炒酥了,火候兒是真好。”

吃了兩顆蠶豆沒吃夠,跟在她身後直接梗著脖子用嘴去叨,鵝搖著屁股問她:“咱們就住這?”

“住這兒乾嘛?咱們又不是什麼泥胎石像,哪能在這吹風受罪挨日曬。”

秦四喜挑了一根白色的柱子拍了拍,然後皺起了眉頭。

“這柱子怎麼裂了?石料看著也不差啊。”

鵝偏了偏脖子低下頭,罕見地沉默了。

嘴上嫌棄著,秦四喜還是一掌拍在了柱子上,頃刻間,整根白玉雕琢成的石柱變成一塊塊一尺見方的白磚。

“這地方既然是給我建的,那也算我的,不如咱們把這兒拆了,帶到有人的地方蓋房子去。”

鵝不怎麼喜歡人,隻支棱著翅膀看她乾活兒,趁機又從她手裡叨了好些蠶豆。

秦四喜看了它一眼,仿佛隨口說了一句:

“人多的地方肯定有人能做好吃的烤魚。”

烤魚?!

鵝的小眼睛亮了,翅膀一扇,拆得比秦四喜還快。

晚上會發光的珠子?拿走拿走!

花月神君能喜歡的紗?拿走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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