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狂龍看到李長生,不但沒有逃走,反而還主動迎了上來,就顯得很是意外。
“李長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薑家門前,公然殺害我的兄弟。”
“今天不給我老夫一個合適的理由,休想活著離開這裡!”
李長生不卑不亢,目光炯炯,直視著薑狂龍。
“你這個兄弟,連將士賣命的銀子都敢貪墨,還濫殺無辜。按照大武律法,其罪當誅!”
“薑統領,這個理由夠不夠正當?”
薑狂龍被噎了一下,憤然說道:“李長生,你這全都是血口噴人!”
“再說了,就算薑狂虎他觸犯大武律法,那也理應交由三司會審,方可定罪。”
“你算什麼東西,為何上來就將他給殺了?”
李長生不怒反笑。
“嗬嗬,薑狂龍,你問我算什麼東西,那你可就豎起耳朵聽好了!”
說話間,他就將那把天子劍,給高高舉起。
這是陛下賜予我的天子劍,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見此劍,猶如見天子親臨!”
“薑狂龍,你見天子劍,還不下馬,想要造反嗎?”
薑狂龍平日裡,就仗著自己是太後的兄長,手中還執掌龍驤衛,壓根就沒把小皇帝給放在眼裡。
更彆說,小皇帝賜予的一把,所謂天子劍了。
現在李長生竟然拿這樣一把劍,來恐嚇自己。
這讓薑狂龍,隻感覺這廝有些天真,可笑。
他依舊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絲毫都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一副我就不下馬,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架勢。
隻要這不知死活的李長生,也膽敢向他發起攻擊。
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其直接反殺。
頓時間,場麵就僵持在了那裡。
就在這時,那些心思活絡的傷兵,全都衝著天子劍,行跪拜之禮。
而且,一個個還都用非常響亮的聲音,朗聲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些將士家屬見狀,以及圍觀的百姓,雖說不明所以,可也都跟著齊唰唰地跪了下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這山呼萬歲的聲音,哪怕是薑家的私兵家將,奴仆丫鬟,也扛不住如此大的精神壓力,紛紛跪倒在地。
薑狂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
李長生手持天子劍,與之僵持。
在周圍視線所及之處,裡三層外三層的百姓,將士,全都圍著跪了一圈。
此時的薑狂龍,有一種被架在火上烤的即視感。
畢竟不管怎麼說,李長生手中的天子劍,都代表著陛下。
而他薑狂龍,就算是實力滔天,也可終歸是臣子。
倘若他不想現在就造反,那就得乖乖地行君臣之禮。
不過,
讓他去給李長生,這麼一個太監行禮。
更何況,這個該死的太監,剛剛還就在他薑家的府邸門前,殺了他的親弟弟薑狂虎。
這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要來的難受。
“李長生,你殺了我的親兄弟。彆說隻是拿了天子劍傍身,哪怕天子親至,也要給我薑家一個交代,給太後一個交代!”
“來人,把李長生給我拿下!”
李長生怒聲喝道:“天子劍在此,誰敢造次?爾等是想要造反嗎?”
薑狂龍的親兵,還真的背不起造反這頂大帽。
頓時間,一個個就都僵在原地,麵麵相覷,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薑狂龍。
薑狂龍見狀,直接從馬背上飛奔而下。
宛若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龍,直奔李長生而去。
李長生一直盯著薑狂龍的動作,見他有所行動。
就立即施展流雲追月的身法,巧妙地躲閃開來。
薑狂龍見自己一招撲空,頓時就惱羞成怒,周身氣息瘋狂湧動。
狂暴的掌勁,排山倒海一樣,拍向了李長生。
李長生見狀,就抽出驚雷狂刀,以最為簡單粗暴的姿態,徑直劈斬過去。
“轟隆隆!”
刀芒和掌勁,當空碰撞在一起。
瞬間就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音爆。
“蹬蹬蹬!”
這薑狂龍是一位準天級大宗師,而且久經沙場,殺伐果斷。
無論是修為戰力,還是戰鬥經驗,都遠在李長生之上。
因此,僅僅隻是一個回合的交鋒。
李長生就已落入下風,被震得連連爆退。
那狂暴的氣息,還震得他體內氣血翻滾。
喉頭猛地一熱,就“哇”的一下,噴出大口鮮血。
好強悍的內力,看來這回想要活命,必須得動用底牌了!
養魚千日,用在一時!
就在李長生溝通丹田裡的那
隻小魚兒,準備借用對方的力量,和薑狂龍硬剛之際。
忽見一道窈窕身影,步步生蓮,踏空而來。
看到來人,李長生心中大喜,急忙喊道:“清影姐!”
清影看了一眼李長生,見他嘴角之上有血跡流淌出來,黛眉微微一蹙。
“怎麼回事?”
李長生說道:“清影姐,你來得正好,這薑狂龍想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