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沒想到Dr.Luke的錄音棚這麼……節儉。”
可盈和卡莉也默默點了點頭，要和姐妹站一隊嘛，再說承認自己驚訝也沒什麼不好，如果RCA真要在這裡給她們錄歌，她們出於對自己作品的負責，自然也是要抗議一下的。
“這是好事——能看出一個錄音棚的好壞，”瑞奇讚許地點點頭，“這說明你們都不是菜鳥。我的工作就輕鬆多了。”
“不過這個錄音室不是Dr.Luke的，製作人一般不會投資開錄音棚，投資和維護成本都太高。我們隻是RCA和Dr.Luke合作的眾多錄音棚之一，”瑞奇喝了一口咖啡，坐下，嫻熟地打開各種設備和錄音房間裡的暖黃燈光，“因為我這裡硬件條件不好，所以一般隻用來給歌手們‘練棚’用。”
“你們知道‘練棚’是什麼吧？”他扭過頭問卡莉她們。
三個女孩兒互相看了看，點點頭——果然都不是菜鳥。
錄音棚和KTV、現場唱歌的感覺差彆巨大。在錄音棚裡，歌手要對著一個靈敏度非常高的專業電容話筒唱歌，還要帶上耳機，從耳返裡聽自己的聲音，來進行音高調整。再加上極度靜音的環境，一個歌手的缺陷在修音之前會暴露無遺。
很多之前沒有錄過音的菜鳥歌手，第一次在錄音棚裡帶上耳機後，甚至會不適應到無法開口；或者，錄過一遍再重放，會發現自己的歌聲怎麼忽然無比難聽。
所以，錄影棚能力也是需要練的，適應錄音棚更是一個專業歌手的基本要求。
而錄音棚作為一個獨立的商業機構，歌手在這裡錄歌，要按小時付費，高端錄音棚一小時500美金都是有可能的。
時間在這種情況下更形象地等於金錢——錄音過程每一次失誤和重來，幾乎等於看著自己的錢流走。所以，為了不在正式錄製的時候浪費本就緊張的資金，對自己的事業足夠負責的歌手都會想方設法找錄音棚練習和適應，即為“練棚”：包括並不限於找一個檔次低的便宜錄音棚（比如像瑞奇的這樣），或者，更節儉一點兒的，可以聯係某些錄音棚，提出幫他們免費錄製樣帶（很多錄音棚會兼職賣歌），或者免費幫忙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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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奇還在感慨，他一邊搖頭一邊說：“你們不知道我經常要接待多少RCA塞給我的菜鳥，很多人第一次從耳機裡聽到自己的聲音還嚇一跳。錢不好賺啊……”
“不囉嗦我的生意了，”瑞奇很快嚴肅起來，“進錄音房間吧，讓我先看看你們的狀態……可以馬上開始吧？”
眼看Jessie J和音樂總監湯米已經一左一右地坐在了瑞奇旁邊，一副馬上切換到工作模式的樣子，三個女孩兒都被這快速的展開嚇了一跳。
早聽說洛杉磯音樂界工作節奏快，還真不是假的。
第一遍錄音，控製室外包括Jessie J在內的三人，沒有一個對眼前這個剛剛成團的少女組合有多高的期待。
瑞奇一邊打開伴奏，一邊悠閒地靠向椅背，這就是次試水——錄音棚的不適應、再加上三人是第一次合作唱歌，他早就做好了聽到一場災難的準備。
三個孩子的臉蛋是的確漂亮——哪怕放在美女雲集的好萊塢——更難得的是美得各有特色。那個叫Chloe的亞裔混血女孩兒活潑靈動，叫Kat的非裔混血青春中帶著嫵媚……最後，瑞奇把目光放在了看似最不特殊的卡莉身上。
多看幾眼後，瑞奇更正了自己關於第三個女孩兒長相“最不特殊”的看法。
或許這個最不像混血的女孩兒一眼看過去，會被Chloe和Kat由於血統而獲得的彆具一格遮蔽光芒，但她讓他想起了那些歐陸出品的甜心美女——純而不悶，甜而不膩。身高優勢下，也沒有淪為未來難以轉型的蘿莉；深色的頭發和眼睛反而讓她更有種難以捉摸透的味道。
就像那個電影圈兒的蘇菲·瑪索？不，瑞奇搖搖頭，像法國2000年左右走紅的“天使”歌手艾莉婕（Alizee）。
能這麼簡單地類比嗎？瑞奇又否決了自己，卡莉的氣質和艾莉婕不太一樣，她更“美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