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反應測試？”
幾天後, 在電話那頭的選角導演之一——托馬斯·舒曼剛自報完家門，卡莉一度以為這通電話就是她期待已久的callback。
可這由迪士尼方提出的“化學反應測試”此時讓卡莉一臉懵逼。
先禮貌地應承下來, 並感謝過托馬斯的通知後, 卡莉下一秒就打給艾迪·林奇。
雖然艾迪強調過多次自己可不是什麼經紀人，但還無人代理和幫忙經營事業的卡莉, 依舊一有事首先想起要打給他——畢竟也算是綁在一條利益鏈上的螞蚱不是？
當然艾迪會先抱怨一通, 但抱怨完後, 該替她出謀劃策的活計從來沒少乾。
卡莉能這麼“二皮臉”, 也是看明白了艾迪的抱怨隻是嘴上說說。因為她在試鏡後, 由於實在不想聽他第N+1次強調他不是她的經紀人, 所以並沒有立刻打給他反饋情況。結果當天晚上艾迪直接一通電話打過來質問。
卡莉當即就迷惑了，這家夥到底啥情況？聯係了就抱怨, 不聯係還不樂意？
所以卡莉隻好采取了對其抱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態度——就像今天。
好在艾迪沒抱怨幾句老生常談就進入了正題。
“化學反應測試？”他和卡莉聽到這個詞後的反應如出一轍，有短暫的愣神。
“嗯……這倒是在電影試鏡裡挺常見的。你肯定也看過在某些失敗的電影裡, 有的男女演員雙方都是俊男靚女的大牌、或者演技派，但在鏡頭裡演起情侶，就是沒有所謂的‘化學反應’, 這個測試就是片方用來在選角階段檢測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元素的。隻是在配音圈……我不知道……”
電話那頭的艾迪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在自言自語了。
“放鬆, ”他馬上打起了精神, 至少聽上去是這樣, “也許隻是迪士尼有彆的顧慮，想再考察考察你。這可能隻是一個借口，或者委婉點兒說, ‘契機’。你的競爭對手們有這一項嗎？”
“我不知道……”
卡莉非常懊惱，自己還真沒問舒曼先生這個問題。
“那我現在打電話問——隻是我不認為他們會告訴我。”卡莉無奈地說。
“就說你應該趕快找個經紀人！你的經紀人可以幫你詢問打聽各種相關信息！”艾迪聽起來相當很鐵不成鋼，“你自己當然也可以做這些，但是！你的時間是無價的！”
“要拿錢買時間！不要反過來！”
“我明白……隻是你之前還建議等我稍微紅點兒了再找呢。”卡莉小聲嘀咕。
“……好吧，”艾迪歎口氣，“沒錯，我是說過。”
他停頓了幾秒，“等我電話，我給你問。”
卡莉現在非常想建議艾迪轉型當經紀人算了。不過，當然唱片公司老板未來賺錢的上線會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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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原本以為艾迪的回話至少要等到明天了——大晚上的，他還能打給誰啊？
可誰知不到半小時，他就興奮地通知卡莉，隻有她一個人收到了“化學反應測試”的邀請。
“這是個好預兆！”艾迪聽上去已經勢在必得了，“對方雖然沒明說，但這個角色顯然已經是你的了！我果然沒猜錯，迪士尼隻是出於慎重，想再看看你的情況！沒辦法，你的確太年輕，又沒多少經驗。”
“呃……謝謝你，艾迪，你問的誰？”卡莉實在很好奇。
“這個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艾迪隨意地說，雲淡風輕的。“好好準備這個什麼測試。”他隨即囑咐道。
“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怎麼準備……”卡莉小聲嘀咕道：“連奧斯卡帝後都不一定次次都能演出所謂的化學反應。”
聲音裡的‘化學反應’？聽上去像玄學。
在艾迪剛剛說出這個角色幾乎已經是她的了的時候，卡莉當然也相當興奮；隻是她謹慎習慣了。而且迪士尼像是給她設了一道坎一樣。
“動動腦子！”艾迪的白眼幾乎能通過電話聽筒成像，卡莉完全能想象得到他說這句話時恨鐵不成鋼的神態。
“明確你的客戶、對症下藥！”艾迪侃侃而談，卡莉還是覺得他其實應該去當什麼500強的銷售總監。
“紮克瑞·萊維就相當於你的客戶！研究他！”艾迪向卡莉建議著，“據我的了解，他在好萊塢裡是個性格相當隨和的人，很逗——不管是在鏡頭前還是在生活中。他的喜劇天賦刻在骨子裡。總而言之，你肯定能和他合作得很愉快，但至於會不會有迪士尼要求的聲音裡的‘化學反應’，還得看你的表現。”
卡莉明白很多時候就是看一個“眼緣”，一個總體的感覺。
“好吧……我會去看看他以往的作品，這算不算對症下藥？”卡莉說。
“你總算上路了，”諄諄教誨的嚴厲老板終於從言語間顯露出了欣慰，“加油，尼爾森，彆讓我失望。”
接著艾迪又賤兮兮地補充，“這麼想想，這個‘化學反應’測試挺不錯的，我也能借此看看你的智商和能力。”
卡莉：“……”
這年頭娛樂圈真難混，才華、顏值和智商一個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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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老板”的電話，卡莉翻出一張紙和筆，坐到所租公寓的小餐桌前。
OK，這是證明自己“智商”和行動力的時候。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可不能毀在什麼“化學反應”上。
和艾迪相比，她更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