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6(1 / 2)

秦方律反應過來,他剛剛按錯了兩次的遙控器,原來是這個。

難怪阮存雲反應這麼強烈。

秦方律把遙控握進手裡,緩慢把玩,壞心地不關掉。

阮存雲細聲囁嚅:“關一下吧……”

“你平時就是這樣求人的?”秦方律順著情景演,有點上頭。

輕蔑道:“不懂規矩的家養貓,難怪被扔掉了。”

小貓渾身一抖,像美人魚一樣夾緊尾巴,聲音又軟又怯地求:“先生……”

不知為何,“先生”兩個字比指名道姓的“秦先生”更加讓秦方律氣血上湧。

秦方律很滿意,也確實怕阮存雲不舒服,把按鈕關了,看到阮存雲脊背一輕,卸下一口氣。

阮存雲撐著自己半坐起來,發絲濕漉漉地貼著脖頸,雙眸水潤:“謝謝。”

秦方律矜持地蹲下,笑容淡得看不見:“要我帶你走嗎?”

本就是隻被遺棄的貓,沒什麼選擇的餘地,阮存雲期期艾艾地點了點頭。

“你想清楚。”秦方律笑容褪去,隻剩下冰冷,“到我手裡,就隻能服從我,你不會擁有拒絕的權利。”

阮存雲似乎是恐懼地蜷縮了一下,還是壯著膽子乞求收留:“我會聽話的,也很好養。我吃的不多,隻要一點地方就能睡下。”

“確實是隻很容易滿足的貓。”秦方律眼風淡淡往阮存雲裙下一掃,諷刺地輕笑:“隻靠尾巴就可以。”

阮存雲無力地搖頭:“不是這樣的……”

秦方律伸手,掐著阮存雲的腋下把他拎進自己懷裡抱緊,和抱貓的姿勢一模一樣。

衣角被蹭得撩起來,露出一段白皙柔韌的腰,很細,小肚子軟乎乎的。

秦方律摸了一把:“你的前主人把你喂得挺好。”

阮存雲輕聲嚶嚀,埋在秦方律頸窩撇撇嘴:“但他不要我了。”

“他叫什麼?”秦方律事不關己地問。

阮存雲弱弱地答:“他要我叫他B先生,我不知道先生的真名。”

秦方律差點特麼的笑場了,他寶貝的這小腦袋瓜子真是可愛到不行。

見新主人沒什麼反應,阮存雲鼓起勇氣問了聲:“那,那我該怎麼稱呼您。”

秦方律言簡意賅:“我姓秦。”

阮存雲軟軟地喊了一聲:“秦先生。”

秦方律心肝亂顫,但氣場還是很穩。

他端著阮存雲坐進複古沙發,像冷酷大佬擁著他豢養的金絲雀。

燈光是金棕色,低調而曖昧,桌上酒杯透亮如鑽石,搖曳著會所的夜色。

秦方律撓了撓新養的寵物的下巴,好整以暇地說:“這裡人多,你應該很喜歡被人看著吧。”

懷裡的人嗚咽半聲:“沒有!”

“說謊。”秦方律拿捏角色,像真大佬一樣,貼著阮存雲耳邊羞他,“你剛剛弄臟了半個行李箱,不就是因為很多陌生人在旁邊。”

阮存雲一愣,拚命搖頭,眼淚好像都要下來了:“不是……”

“哦。”秦方律慢悠悠地,“那是為什麼。”

阮存雲小心翼翼地搭著秦先生的肩膀,人在戲中,說的卻是真心話:“因為剛剛先生打電話,聽見您喊了我的名字。”

當時在行李箱裡,視線被隔絕,阮存雲聽到秦方律叫他“存雲”,自然而溫柔。

這兩個字來自他的新婚丈夫,來自他深愛的人,阮存雲一聽就失控地去了。

秦方律微怔,眼中的冰冷裡染上癡迷,低下頭頂住阮存雲的鼻子:“存雲。”

阮存雲還在演:“秦先生,您是有哪位朋友和我的名字一樣嗎?好巧——唔!”

什麼B先生、秦先生、高冷大佬撿貓、高端會所馴寵……

秦方律率先破功,演不下去,把冷靜自持的人設撕得七零八落,凶悍地深深吻住阮存雲,固定著他的後腦勺不讓他動。

他們倆花樣多,幻想豐富,場景角色一套一套的,在這方麵無比契合。

但秦方律在此刻,無比肯定地確認道——他很有感覺,並不是因為這些花裡胡哨的助興劑,隻是因為這個人是阮存雲。

就像阮存雲不是因為場景刺激而失控,而是因為秦方律喊了他的名字。

秦方律像頭出了籠的獅子,早把劇本拋到了天邊,隻管按著阮存雲,毫無章法地親吻他,粗野至極。

阮存雲不明白秦方律怎麼突然從冷淡大佬變成了野性雄獅,很快被弄得三魂六魄都飛走,隻剩下聲聲嗚咽和條件反射的痙攣。

*

小貓徹底被淋濕了,無力地蜷在複古沙發裡,仰著下巴任由秦方律幫他拭去臉上的濕痕。

濃黑的睫毛上掛著幾點不正常的水液,秦方律扶著阮存雲的下巴,嗓音暗啞:“閉眼。”

阮存雲乖乖閉眼,感到濕毛巾輕柔地擦過他的眼皮,聽到秦方律有點擔憂地問:“沒弄到眼睛裡吧?”

“沒。”薄薄的眼皮輕顫,幾乎能看到底下淡色的血管,阮存雲沒忍住笑了一下,揶揄道,“你太突然了,我完全躲不開……”

“這怪誰呢?”秦方律凶巴巴地說,臉上卻難得漲得通紅,幼稚地推卸責任,“你要為自己的可愛付出代價。”

阮存雲故作茫然:“我剛剛做什麼特彆的事情了嗎,好像沒有吧。隻不過是你坐在沙發上,我跪在你兩腿之間……”

嗯,阮存雲隻不過是普通地跪在地上,帶著一對普通的貓咪耳朵,臉普通地微微仰起,睫毛撲扇,臉蛋鼓囊囊的,像隻進食的小倉鼠而已。

秦方律被吃得死死的,阮存雲隻不過抬眼望了他一眼,他就要瘋了。

“學壞了。”秦方律狠狠地在阮存雲唇上咬了一口,警告道:“再說,下次臟的就不是臉了。”

阮存雲小小聲地糾正秦方律:“你的東西才不臟。”

事實證明,阮存雲為他有意無意的引誘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說好要拍的全家福早被丟到腦後,家裡四隻貓逐漸變回三隻。

從傍晚到深夜,小半天過去,阮存雲躲在沙發角落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累到癱軟,命令秦方律站在兩米開外不許靠近他。

“我要睡了,彆碰我。”阮存雲委屈巴巴地流眼淚。

“不行。”秦方律強硬地抱他去浴室:“不弄出來的話會生病。”

阮存雲無力地掙紮,拖著哭腔三令五申:“那你不許再做多餘的事,你這頭驢!秦方驢!”

秦方律很委屈:“我警告過你了!”

考慮到阮存雲的身體狀況,秦方驢確實沒再做多餘的事,隻把兩人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

體力消耗過大,從浴室裡出來,阮存雲傾身撲進柔軟的大床,肚子咕咕叫,幽怨地碎碎唱:“好餓好餓好餓,我真的好餓~好餓好餓好餓,我真的好餓——”

秦方律爽並累著,也想躺。這時候就應該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睡覺覺。

但老婆身體飽了胃又餓了,秦方律便任勞任怨地當完驢子又當廚子,出力之後繼續出力,喂飽之後繼續喂飽。

神經末梢上還跳躍著爽的因子,秦方律連上衣都沒穿,緊接著投身油香彌漫的廚藝事業。

阮存雲被香味吸引,邁著小碎步湊到廚房,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吸吸鼻子:“好香。”

鍋裡的辣椒和肉片交織出濃鬱的香氣,油花滋啦啦地爆響,充沛的鍋氣被油煙機抽走,一道家常小炒肉逐漸迸發出誘人的辛香。

秦方律裸著上半身,肌肉線條隨著大開大合的顛鍋動作起伏賁張,肌膚上敷著一層輕薄的水光,極具視覺美感。

簡直是希臘雕塑下凡炒川菜——性感火辣。

阮存雲盯著秦方律的手臂肌肉,癡了:“配這道菜,我能炫十碗飯。”

鐵勺“鐺”地一聲敲在鍋邊,秦方律把火關了,把小炒肉盛進碗裡,輕輕挑眉:“不是給你吃的。”

秦方律指了指爐子上正在熬煮的清淡海鮮粥:“這才是你的。”

阮存雲氣道:“憑什麼!”

秦方律淡淡地說:“你現在不能吃辣。”

阮存雲反應了會兒,才“靠”了一聲。

除了小炒肉,一桌子菜都很清淡。

阮存雲嗜辣,看著秦方律吃得油光滿唇,饞得要命。筷子剛伸到小炒肉旁邊就被不客氣地打掉了。

“我想吃,就一塊。”阮存雲眼巴巴地請求道。

秦方律倒了一碗溫水,把肉片放進去涮了好久,才放進阮存雲碗裡。

“我們正式住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卻連大餐都吃不到。”阮存雲不滿意地撇撇嘴。

秦方律有點想笑,跟他講道理:“你之前吃了彆的東西,所以現在不能吃辣。”

阮存雲紅著臉小聲反駁:“反正不是用一個地方吃的……”

“好好講話,臉為什麼紅了。”秦方律逗他。

阮存雲哼了聲:“被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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