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雖然脾氣暴, 但是位份高,認識的人也多。
他認識的都是掌教類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些人一在自己門派說幾句:“你們看祁家那個卿陽, 年紀輕修為高也就算了, 我也不要求你們比,天賦這種東西比不來,但是人一天到晚修煉,都能找到對象, 你們,三十好幾了,你,奔四了。對象呢。”
一時間, 祁卿脫離單身的消息傳遍天師界。
道門網站上, 祁卿的帳號裡堆滿了雪片似的郵件,男男女女毛遂自薦, 大意是說原來天師你不隻喜好道術,也醉心風月,我也會什麼什麼道術, 和天師你興趣相仿, 一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要不要多了解下。
祁卿忙著訓練, 一般隻登自己的帳號接任務, 那些陌生人的郵件, 他處理的方式就和之前對待薑時的信息一樣, 根本不會去看。
祁家的人也知道祁卿談了朋友,他們比外麵那些不明真相的弟子知道更多一點就是,關於薑時的身份。
同性,非人。
祁父很少抽煙,也被這消息砸得一根接一根的抽。
祁母也喜悅中懷有酸澀,喜悅在於聽致遠說薑時真的對祁卿很好,酸澀在於那畢竟是旱魃啊。
致遠性格比較虎,他覺得自己徒弟和旱魃在一起沒問題,祁父祁母卻多了一份為人父母的擔憂。
致遠倒是從中多方斡旋,他們也不能打消憂慮,索性給祁卿打了電話,讓放假後把男朋友帶回家看看。
祁卿應允,但是沒立即告訴薑時,而是等著薑時把期末考試考完再說。
薑時考試時間和祁卿不一樣,要落後整整兩天。
祁卿本來這幾天一直在訓練,他想著前幾天薑時天天在床上背書,每次都背得昏昏欲睡,拿著書都能睡著,還對他說怕考試,特意空出一天時間,來接考完試的薑時去約會。
他站在廣場角邊的樟樹下,陰影恰好能遮住整個身體。
薑時和一個白白淨淨的男生走在一起,臉色可見地泛著羞澀,還仰起頭,看樣子特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