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千葉的不良和混混們人人自危。
千代以為憑著銀龍會的本事,再過不久應該會找上紅高來,她都準備好甚至躍躍欲試準備大乾一場。
不知怎的,等了很久都沒有消息,這個鍋居然甩到了隔壁軟高那邊。
加藤把自己打探的所有始末告訴千代,“聽說是隔壁軟高的兩位老大,之前把銀龍會的一個還算有地位的大哥給乾掉了,銀龍會一直找他們的下落,這次又有人出事了,所以他們第一反應就是軟高的那兩個人。”
千代沉思,也就是說,隻要他們不露出馬腳來,也就沒有人會懷疑到紅高身上。
她瞥了一眼隔壁的同桌三毛,他脖子上掛著打石膏的手,正在偷偷摸摸地看寫真集,時不時發出“嘿嘿嘿”的傻笑。
千代:“……”
也是,他們紅高的這個老大,一看就是個非常破綻百出容易對付的傻大個,怎麼可能會懷疑到紅高身上。
千代給那日參加過混戰的小弟們下過死命令。
這幾天都要夾著尾巴做人,低調行事,若是把那日的事情泄露出半個字,就不是彈雞/雞可以解決了,直接剁了!
大家捂好褲/襠,紛紛噤聲,知道她絕對說到做到。
……
這幾天,千代十分老實。
話少了很多,準時上下學,按時上培訓課,非常讓人省心。
可往往這樣,她爹媽反而胡思亂想。
這不像是千代以往的風格,因為就算以前讓她好好收斂自己的性子,表麵上過得風平浪靜但她私底下也沒少乾過不收斂的事。
他們思前想後,覺得不妥。
怕不是因為比賽輸了所以徹底放棄自我了吧,於是他們夫婦兩商量了下,決定要給千代找個出氣筒。
最後萬次郎的主意打在之前在觀眾席上對他出言不遜狂妄不羈的男人身上。
所以他派手下,要把那個屎黃色頭發的男子給抓過來。
……
某天,她爹神秘兮兮的,帶她往地下室走去,說給她準備了神秘的禮物。
走進地下室,光線非常暗,一股悶悶的潮氣撲麵而來,帶著不見天日的黴菌味道。
兩排手下整整齊齊地站在地下室,嚴陣以待,頭頂上的電燈泡微弱地發著光,時不時地閃一下。
他們麵前正中央圍著一個坐在椅子上,被五花大綁頭戴黑罩的人。
隻是這個綁法……
千代摸著下巴,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怎麼有點像某個愛情動作片裡的S/M綁法……
見老大來了,其中一個手下迫不及待湊前邀功。
他叫森林,兩個手臂粗壯得十分誇張,異如常人,衣物崩得緊緊的似乎隨時隨地都能裂開。
實則他是兩個手臂上各隆著一個乳/房,是當初做錯事不小心打了千代她媽而被她爹罰的。
森林想戴罪立功,激動地說:“老大!人我們已經抓到,請老大查閱!為了方便,我們弄成了公主殿下最容易下手的方式!”
千代:“???”
喂,暴露的明明是你的興趣吧,這鍋她不背啊。
千代伸出手疑惑地指著前麵的人,“這個是……?”
怕不是給她找了什麼童養夫之類的吧……
“彆著急彆著急。”
萬次郎點燃一根雪茄,抽了一口,十分滿意,看來女兒很感興趣。
萬次郎吐了一口煙圈,慢慢地說道,“就是一個不良惹了老夫,叫什麼來著……”
他用雪茄指著森川,“喂,叫什麼來著!”
森川立定站好,“回老大!叫相良!”
萬次郎說,“對對,相良。”
千代瞪大了眼,“哈???”
開久的二把手給綁過來了?
萬次郎見自己女兒興奮得都說不出話來了,認定自己這事做的非常好,立刻吩咐手下把頭套揭掉。
森林一邊揭開,一邊絮絮叨叨地說:“哎呀,這個兔崽子太狡猾了,為了抓他,可費了我們不少人力物力財力啊……”
他沒敢說被麵前這小子坑去糞坑的事,說出來丟臉。
頭套唰得一下揭開,麵前的人的臉孔當即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不僅萬次郎愣住了,千代也愣住了。
“……你是誰?”
眼前的人哪裡是什麼相良猛啊,是完全一個沒見過的麵孔。
金色卷發,上齒齜著牙咬著下唇,皺著鼻子擰起一張凶狠的臉。
活脫脫一副被搶食的土撥鼠形象。
被突然綁架的三橋貴誌摘掉頭套後,本想充當一個寧死不屈的大丈夫形象嚇唬嚇唬其他人,結果打量了四周……
人好像……有點多。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迅速切換一張新麵孔,嘴角一癟,哭喪著臉。
三橋貴誌大聲哀嚎:“請饒了我吧,銀龍會的大哥們,這一切啊,都是那個叫今井的那家夥指使的,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啊,當時就是好奇進去看看,我什麼都沒做過啊!”
這套撒潑耍無賴的表演下來,聞著傷心聽者流淚,可歌可泣,十分專業。
一聽到“銀龍會”這三個字,千代頓時就感興趣了。
她立刻猜到,麵前這個男人,雖然穿著便服,但應該是軟高的其中之一的老大。
萬次郎不動聲色地從口袋裡掏出槍,轉頭指著森林的腦袋。
“你是色盲嗎?屎黃色和金色都分不清?還是嫌你下麵那個物件太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