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賢正不禁感慨萬千,用手就拍了拍桌案,說道:“誌恒,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的老師,他早年在軍中,就在我們這些同窗裡,脫穎而出,展露鋒芒,作戰勇猛,頗受重用,賀瘋子這個綽號就是那個時候傳下來的,這個家夥年少成名,當時我就對他羨慕不已。
後來他鋒芒太露,招了人忌,被調入軍校當了教官,我就想,以他的才華,卻被迫當了教書匠,隻怕此生難展抱負,真是可惜了!可沒想到他卻是因禍得福,桃李天下,門下精英輩出,幾個學生都是出色的人才,尤其是良弼和你,更是難得!想想看,人這一輩子,有時候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誠不欺我!”
寧誌恒趕緊謙虛的說道:“處座您太過獎了!老師早年馳騁疆場,雖然快意,可之後卻是半生坎坷,常常也是鬱悶難安,隻恨不能再帶兵上陣,報效國家,我們都是知道的,說到後來居上,大有成就者還得是處座!”
這番話倒是說在黃賢正的心坎上了,他們這一期的同學中,他黃賢正也算的是佼佼者了!
“哈哈,你就是會說話,這一點不像你的老師,要想從賀瘋子嘴裡聽到一句好話,那比登天還難!”黃賢正點了點寧誌恒,笑著說道。
黃夫人此時也是喜笑顏開,趕緊開口問道:“誌恒真是有心了,那我們可就要謝謝誌恒你了!”
“不敢,都是我應該做的!”
黃賢正興致盎然,接著說道:“老賀的同窗不外乎也是我們保定係的戰友同窗,大家都是相熟多年,正好可以住在一起熱鬨熱鬨!”
接著他又看向了黃夫人,笑著說道:“這一下可有人陪你打麻將了。”
“那可太好了!”黃夫人笑嗬嗬地說道。
一場家宴,寧誌恒和黃賢正夫婦賓主言歡,氣氛分外的和睦歡暢,又在一起聊了很久,寧誌恒這才告辭離開,由餘秘書送到了早就安排好的住所,和孫家成等人彙合。
黃賢正夫婦把寧誌恒送走之後,黃夫人的笑容不減,對黃賢正說道:“老黃,誌恒年紀輕輕,可是做事情手麵可真大,你知道嗎?他今天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一款從法國訂製的紅寶石項鏈,光是那塊紅寶石就最少價值三千美元,現在又送了一套重慶的大宅子,這手筆可是太大了!”
黃夫人對寧誌恒的印象本來就極好,現在接連的重禮相送,頓時覺得滿意之極,自然要為他說幾句好話。
黃賢正也是覺得滿意至極,他笑著說道:“不用你說好話,誌恒是我最看重的人才,當然是差不了,你啊!女人家見識還是淺,這點錢就驚住了?你知不知道,剛剛在書房裡,這個小家夥,一口氣花了四十萬美元,這個手筆才是嚇人呢!”
“四十萬美元!”黃夫人驚呼一聲!
寧誌恒這一次回總部述職,早就心有準備,如果想要達成目標,肯定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過好在隻要是能用錢擺平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一年付出四十萬美元的孝敬,這個數目雖然巨大,但對於寧誌恒來說還可以承受,按照走私渠道近期的盈利情況,預測每年的純盈利最少也應該有二百萬美元以上,而且隨著時局的發展,這個數目還會繼續上升。
今天給黃賢正報的數目打了折扣,其實黃賢正心中也是有數的,不過一年二十萬美元的孝敬,也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足以讓他心滿意足了,隻怕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覺了!
用這筆錢將兩位頂頭上司拉上自己的車,利益共享,隻要不是大的權力衝突,相信處座日後對自己也會少了很多刁難,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第二天早上,寧誌恒並沒有去總部報到,按照昨天晚上商量好,先由黃賢正和處座去談,畢竟就是以寧誌恒現在的地位,也沒有資格和處座談條件,這是兩位處座之間的博弈。
“勇義,收拾一下,今天我們出去一趟。”
寧誌恒對照鏡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對苗勇義說道。
“好!”苗勇義答應著走出了房間。
一旁的孫家成也趕緊站了起來,寧誌恒對他吩咐道:“今天你帶著兄弟們先去四處看一看,自由活動,武漢是個大城市,可看的地方很多,有機會就轉一轉,我和勇義去找一位同窗敘舊!”
孫家成有些猶豫的說道:“站長,我還是跟著你安全一些!”
寧誌恒淡淡的一笑說道:“這裡可是武漢城,國民政府的陪都,光天化日的有什麼危險?放心吧!”
孫家成隻好點頭稱是,寧誌恒和苗勇義兩個人出門,叫了兩輛黃包車,迅速離去。
武漢城非常的大,市容也很繁華,大街小巷都是人流,有很多都是身穿土黃色軍裝的**士兵。
黃包車在武漢的城區內走了半個多小時,按照寧誌恒所報的地址,在一個街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