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乘客未必能夠發現自己已經被盜,等下了船,客輪一旦離港,事情就可以遮掩過去。
就算是乘客在下船之前發現財物有損失,一方麵乘客馬上就要下船,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追查行竊者,另一方麵,也因為自身損失並不大,這些人身家豐厚,損失一點財物還在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再加上身在旅途,人地生疏,所以大多都會選擇息事寧人。
當然也有的乘客不甘心被盜,會選擇追究下去,但是追查的難度是非常大的,船方肯定不會承認是自己的船員所為,都會把責任推向船上的其他乘客,可要知道這整艘郵輪數百名乘客,可謂是形形色色,人員流動複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出一兩個小偷也很正常。
可是這樣一來,由於船方本身的不作為,乘客自己根本無法在短時間裡找到行竊者,等到港之後,乘客隻能下船離開,自認倒黴了事,所以一直以來,阿仁都是屢屢得手,沒有出現什麼紕漏。
聽到阿仁敘述到這裡,飛仔才恍然大悟,指著阿仁,有些惱火的說道:“怪不得船上時不時發生失竊的事情,原來都是你做的,你這個家夥,有了發財的門路,連我也瞞著,真是不地道,虧我還把你當兄弟!”
他倒是根本不在意阿仁偷竊財物,他不滿的是,這樣一個撈錢的好門路,阿仁竟然自己獨吞,真是不可原諒!
阿仁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梁,嘿嘿一笑,解釋說道:“你彆生氣,之前我也想告訴你來著,可你這個家夥心太貪,如果讓你動手,看見花花綠綠的鈔票和好東西根本收不住手,早晚都要壞事,再說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做多了,我都是看準機會才動一次手,就這也沒有拿多少,也就是個零花錢。”
飛仔一聽,也有道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性子,阿仁說的確實沒錯,他擺手道:“你接著說!”
看著飛仔沒有在意,阿仁心中稍微一寬,接著敘述事情原由。
這一次,柳川直人等人在法國一上船,就被阿仁給盯上了,首先他對這些日本人本身就很敵視,其次柳川很快就和珊多拉打得火熱,醇酒美人自然花銷很大,柳川直人出手頗為大方,這也讓阿仁看在眼裡。
於是就在船隻即將到達香港的前一天晚上,阿仁準備下手,正好那天晚上他和其它船員打牌的時候手氣不好,兜裡的錢也輸了差不多,於是就找借口出來,轉身來到柳川的房間,用複製的鑰匙打開房門,進入房間後,很快就在抽屜裡找到了一疊現金,他就按照往常一樣,從中取了一部分,然後退出了房間。
等到阿仁敘述到這裡的時候,飛仔頓時不樂意了,出聲說道:“你騙誰呢?我們都知道,柳川的隨身物品丟了乾淨,你說你進去一趟,就拿了點現金回來,那件東西呢?難道除了你,還有彆人進過柳川的房間。”
柳川死後,幾名助手都急了眼,甚至和船長都起了衝突,在郵輪上搞的動靜很大,飛仔和阿仁都在現場,對當時的情況比較了解。
阿仁見飛仔不相信,趕緊雙手一攤,急聲辯解道:“真沒有拿彆的東西,你想啊,我進去的時候,柳川還沒有回來,那他穿的皮鞋和衣服是怎麼丟失的?怎麼可能是我拿的?
再說,我之前就是取點錢,根本不知道柳川還藏著什麼好東西,真要是知道有這麼貴重的東西,讓英國人和日本人都紅了眼,我說什麼也不敢拿,這肯定是要出事的,最後真的鬨大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此言一出,飛仔也是一愣,沒錯,按照時間計算,阿仁離開房間的時候,柳川和那個洋女人還在酒吧,根本不可能接觸,彆的東西還有可能是阿仁拿的,可是柳川隨身攜帶的物品,絕不可能是阿仁拿走的。
他不禁有些頭痛,喃喃說道:“那就奇怪了!不是你拿了?那就是那個洋女人,可是她肯定也沒有找到,不然也不會最後把船都扣下了,還搜查乘客,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阿仁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不過,當時我在抽屜裡拿錢的時候,旁邊還放著一盒高級雪茄,我打開一看,還是市麵上最好的那一款,價值不菲,裡麵還有不少,我乾脆就抓了一把,除此以外,就再也沒有拿彆的東西了。”
雪茄?
飛仔頓時精神一振,身子猛地往前一傾,一把抓住阿仁的手,急聲追問道:“雪茄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