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從半空之中掉落,正正擦著高秀媛那雙穿著金線兒繡鞋的腳,落到了地上,青石板的地麵被砸開一個大洞,石凳陷了半邊進去,武馨安還嫌不夠嚇人,抬起一隻腳踩了上去,內力運出,生生將那石凳踩得全陷入了下麵的泥土之中。
穀</span> 武馨安一撩裙擺,伏下身看著被嚇呆的高秀媛,低低的說道,
“我再說一遍,從此之後,你與裴赫隻如路人,你從來沒有他這個兒子,他……也從來沒有你這樣的母親!”
說罷一指腳下,
“若有違背,當如此凳!”
她這一手嚇得高秀媛呆若木雞,那魏彤也是嚇得不輕,見吵是吵不過了,武馨安又是敢下死手的,當下是二話不說,提起裙擺便要跑走,武馨安一閃身擋在了她的麵前,一麵晃著手腕,一麵問道,
“魏小姐就打算這麼走了?”
魏彤這回是真害怕了,嚇得白著小臉連連後退,
“你……你預備如何?”
武馨安一步一步逼過去,
“我預備如何?你都要搶我夫君了,你說我要如何?”
魏彤抖著嘴唇道,
“你……武馨安……你敢……你敢打我,我……我爹和我哥哥必是不會輕饒你的!”
武馨安嘿嘿一笑,
“說的倒也是,我也是真怕他們尋上門來呢!”
說罷不待魏彤鬆口氣,突然一伸手將那兩個還在同關媽媽對罵的丫頭給扯了過來,那是一手一個拎著後領子,這廂當著魏彤的麵,便左一個右一個,兩邊向中間一用力,
“砰……”
那兩個丫頭的腦袋便重重撞到了一起,這時節便是比腦袋硬了,其中一個吭都沒吭一聲立時雙眼一翻便昏了過去,剩下的那個倒是巴望著自己才是昏過去的那個,因為武馨安剩下的巴掌都招呼到她臉上了,
“我打你個不要臉的爛貨,還跟我同侍一夫,我呸……”
武馨安一麵打一麵罵,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我打你都嫌手臟……”
“啪……啪啪啪……”
這是正正反反打了十幾巴掌,又罵了十幾句那是一句比一句難聽,魏彤跟高秀媛嚇得雙腿兒發軟,想跑跑不掉,退到了石階之上,卻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呆呆看著武馨安大逞淫威
“啪……”
武馨安打完最後一巴掌,回頭衝著魏彤一笑,那笑容瞧在魏高二人的眼裡,跟那母夜叉齜牙也無甚區彆了,
“你若是敢進裴家的門兒,我乃是先入門的正妻,你便是個平妻也要矮我一頭,到時候我便一天三餐按著這麼打你,你自家算算你經得起幾頓吧!”
武馨安說罷將丫頭一扔,彈了彈裙擺上的灰塵,哈哈大笑著領著關媽媽那是揚長而去,那囂張惡霸的樣兒,看的一眾瞧熱鬨的茶客們是一陣嘖嘴,
“京師第一悍婦,當是此女啊!”
這婦人打架,能打成這樣,倒真是成了一景,高秀媛與魏彤待得她一走,那是扯袖掩麵而去,連自家倒地的下人們都不顧了,還是那茶肆老板雇了人,將人給送回去的。
高秀媛回去倒還好說,她是當家的主母,又這回為了掩人耳目,身邊隻帶了一個心腹婆子,隻要那婆子不說,便無人知曉此事。
便是外頭有風言風語傳來,她自可讓下頭人閉嘴,倒是那魏彤回去不久,兩個頭臉青腫的丫頭也被送了回來,正巧魏鴻回府,在那府門前遇上了,一見這架勢不由是嚇了一大跳,將那茶肆派來的人攔下問話,看那小二哥那臉上的神色極之怪異,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讓魏鴻心頭一陣發毛,直覺是自家妹子惹事了,當下厲聲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二假模假樣的苦著臉,
“世子爺,您還是問問貴府的大小姐吧!”
魏鴻聽了更是心頭不安,冷下臉喝道,,
“我不問旁人,隻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說今兒便彆想離開這侯府!”
小二立在那處抓耳撓腮半晌才應道,
“這個……您也彆為難小的呀,小的就是個跑腿兒的……”
“說!”
魏鴻當真惱了,回手一扯自己的馬鞭,作勢要打,小二人見狀忙道,
“小的說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