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說,肖桂容倒還接收了,想了想點頭道,
穀</span> “一切全靠安安妹妹了!”
武馨安大喜,這廂拉著她便要出門,
“走走走,我們現下就出門尋鋪子去!”
肖桂容忙拉了她笑著指向外頭,
“你瞧瞧這甚麼時辰了,你還要去尋鋪子?”
武馨安一抬頭卻見得天邊最後一抹紅霞已是快隱沒,這天都要黑了,當下嗬嗬一笑,
“我這也是太急了!明兒吧……明兒我們一早出去尋鋪子!”
肖桂容便留她吃飯,
“今兒怎得也要在家裡用飯才成!”
武馨安欣然應允。
這一頓飯吃到了月上枝頭,武馨安才從肖家出來,卻見得巷口處的大槐樹下,有人負手屹立,見她出來便上前兩步,月光下頭眉目俊朗,衣袂飄飄便如那有仙人踏光而來一般,送了武馨安出來的肖桂容見了不由歎了一口氣,轉臉問武馨安,
“這樣好看的夫君,你如何守得住呀?”
若是換她,隻怕是日夜都要擔心,有人搶了他去!
武馨安哈哈一笑,揮了揮拳頭道,
“我靠著這個……但有來搶隻是打回去便罷了!”
肖桂容卻是搖頭,
“你打得跑人,卻守不住心,若是有一日他變心怎辦?”
武馨安笑著伸手勾了她的肩頭,另一隻手在她麵前比劃了比劃,
“容姐姐,你當我隻是會使拳頭麼,他的心在我這裡,我才有底氣揮拳頭揍人,若是有一日他心都不在了……”
那我又何必白費力氣!
“……我便收了拾東西,帶上我的金銀財寶自家尋快活去便是了!”
肖桂容瞪大了眼,
“可是……不會傷心難過麼?”
武馨安仍是哈哈一笑,
“自然是會傷心會難過,不過君即無情我便休,即是都變心了,就各自安好便是!”
千古艱難唯一死,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早看明白了,這人生便如一場盛宴,來來往往都是尋常,他來時你把酒言歡,傾心相對,他走時你含笑目送,水酒一杯,即要提得起,也要放得下,這才不愧人生短短幾春秋,努力辛苦的活著!
說罷,放開肖桂容的肩頭,笑眯眯的向著樹下人走去,裴赫遠遠見得妻子奔著自己過來不由是嘴角一勾,目光掃過肖桂容時卻仍是冷如寒冰,肖桂容隻需一眼,便止了想跟上去的腳步,看著武馨安撲進裴赫的懷裡,那恍如謫仙一般的男子,笑著伸手撫她的頭,弄亂了她的額發,被她氣惱的打開。
他仍在笑,之後攬著她的肩頭,扶了她上馬,卻是在下頭手握韁繩,緩緩為妻子牽馬而行。
肖桂容看著二人的背影,良久才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人,許是隻有安安妹子才能配上的!”
似自己這樣的女子,要與這樣的男子結成夫妻,那必是成日裡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終日,最終心緒鬱結害了自己,唯有安安妹子這種心胸豁達之人才能一派坦蕩的與他相處,才能將他當成尋常人看待。
第二日武馨安果然早早過來同肖桂容尋那鋪子,似他們這類開鋪的地方,一不必選在城中,二來不選在鬨市,因而倒也十分的好找,武馨安也懶的亂跑,就選在三裡河的背街一處店鋪。
鋪麵不大又地勢有些偏,肖桂容見了有些擔心道,
“這樣的鋪子,會有生意麼?”
武馨安笑眯眯道,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這樣的生意不能門麵太寬敞明亮,買家和賣家都是知曉門路之人,鋪麵越不顯眼越好!”
這鋪子乃是做著成衣生意,不過附近住的都是些貧苦的百姓,手裡閒錢少,來買成衣的更少,因而生意並不好,原就有意出讓,隻掛了好些日子的牌子都不見人來問,今日終於逮著一個,不由是喜出望外。
店主很是熱情的接待了二人進去察看,這附近的鋪子都是外鋪內院的布置,外頭瞧著鋪子不大,裡頭的院子卻極是寬敞,正和二人心意,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以極低的價格便盤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