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吃呢。”南陸開擴音,一邊拆塑料袋,“你吃了嗎?”
“沒有。”
南陸看向手機,“那你快點去吃飯,不要跟我打電話了。”
“我想跟你一起吃。”
“啊?”
“我是說我想跟你打著電話一起吃,我……”蔣晝支吾了下,“我剛送完一批快遞,現在就一個人在外麵,悶。”
南陸聞言瞬間心軟,蔣晝才剛成年呢。
話說他一直這樣送快遞也不是個事,南陸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勸人去讀書。雖然大學畢業也不一定多有出息,可至少不用那麼早進入社會,十八歲,剛成年,心智都沒成熟。
這還是南陸第一次跟人隔著電話一起吃飯,他不自覺地把咀嚼聲放得很輕,他吃相其實挑不出毛病,連一向龜毛的徐醫生都不說他,但他總覺得電話會把一些聲音擴大。
一頓飯吃完,南陸感覺自己出了一身汗,匆匆掛了電話後,他又去洗了個澡。
客廳的那對小情侶怎麼還在?
南陸把打開一條縫的門再合上。
明天才是周一,沒事情做的南陸先是打遊戲,後又開始搜索貸款讀大學的事情,不知不覺時間過去,等到房門被人打開,他才猛然坐起。
進來的人是蔣晝,他似乎是跑上來,麵色微微發紅,連敲門都沒有就直接進來,雖然說這房間就是他的,他可以不敲門。
他開了門就走到床邊,盯著南陸看了足足五秒,又一個轉身鑽進浴室,全程一言不發。
南陸被蔣晝的行為弄得一懵,想問人是怎麼了,等追到浴室門口,發現玻璃磨砂的門能隱約透出裡麵人的身影,他又連忙退回去。
水聲在浴室響起。
蔣晝洗完澡出來,跟上次晨起不同,他這次穿得整整齊齊,小卷毛頭上頂著毛巾,“待會出去吃?”
“不急,你先看看這個。”南陸把自己手機遞給蔣晝,上麵是他找了一下午總結歸納出的信息。
他盯著蔣晝,過了十分鐘,發現蔣晝還看著他手機,忍不住伸出一隻手,“還沒看完呢?”
“看完了。”蔣晝把手機還給南陸,不知是不是南陸的錯覺,他覺得蔣晝有點彆扭。
沒等他追問,蔣晝先一步說:“我好餓,我們出去吃飯吧。”
“那先說好,這一頓我請。”
“可以。”
繼稀裡糊塗之後是莫名其妙,南陸莫名其妙跟蔣晝同居了。其實南陸本來想請蔣晝吃個晚飯就離開,但他們吃的是燒烤,他哪知道蔣晝比他還不能喝,喝了三口就醉了。
好不容易把人弄回來,南陸正犯難怎麼給蔣晝洗澡,忽然他的臉就被捧住了。
是雙手捧住的那種。
蔣晝把南陸的臉往內一擠,擠出一張肉嘟嘟的小臉後,繼而不客氣地上嘴就啃。
南陸發出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