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沒結束,後來主刀醫生戴了兩層無菌手套做手術,結果手術的時候手一抖,手術刀劃到了手。因為劃到手,那醫生一緊張,刀都飛了出去,差點弄傷一旁器械護士的臉。
幸好的是裡麵那層手套沒破,護士的臉也沒出事。
當時南陸聽了後直樂,回去的時候還在笑,他覺得故事裡的兩個醫生都太逗了,一個把丙肝聽成餅乾,另一個醫生膽子太小。他回到家後想問徐知休知不知道那兩個醫生是誰,是不是他們科室的,結果徐知休沒等他開口,就批評他今晚表現不佳。
“這種手術間出的差錯值得你笑那麼久嗎?”
南陸不敢笑了。
徐知休跟他也沒什麼共同話題,他喜歡的,徐知休看不上眼。比如他愛玩的遊戲,他的那些朋友。但徐知休一定程度也縱容他,隻要徐知休在家的時候,他不打遊戲,不跑去跟那些朋友玩,徐知休就不會生氣。
而蔣晝。
南陸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蔣晝比較準確,蔣晝比他小了足足五歲,初見麵的時候覺得這家夥好冷漠,後來覺得幼稚,還有點暖心,再後來——昨晚他在蔣晝身上感覺到侵.略.性。
他意識到這個比自己小了五歲的男孩子也屬於男人,就算沒吃過豬肉,也會依照本能行事。
這讓南陸有些害怕。
南陸歎氣,如果他真的是烏龜就好了,現在就可以躲在烏龜殼裡什麼都不用想。眼看離下班時間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越來越亂,他還沒有想好怎麼麵對蔣晝。
而在麵對蔣晝之前,另外一件事先發生了。
南陸之前加了小情侶裡女生的微信,對方突然撥打電話過來,他以為是有什麼事,就接了起來,哪知道撥打語音電話的人是女生的男朋友。
那個男生衝著他說了一長段臟話,他好半天才聽懂對方在說什麼。
這個人居然懷疑他偷了女孩的內.衣。
電話那頭,南陸依稀能聽清女孩的哭聲。
“……彆說了,可能是被風吹下去了呢,阿曆,你彆說了……”
南陸也不是沒脾氣的人,聽著聽著火氣上來了,他剛想反口罵回去,電話掛了。
再打回去,不接。
這把南陸氣壞了,他下了班就要往出租房奔,都顧不上麵對蔣晝的尷尬,看到蔣晝就跳上車,言簡意賅講了先前電話的事。
隨後——
等他站在出租屋,還沒來得及語言攻擊,蔣晝先一步進了房子。他麵無表情地走近情侶當中的男生,對方看到蔣晝先是一慌,後又哈的一聲,“喲,回來了,正好,我有事問問你們兩個,我女朋友……”
話沒說完,迎麵猛然一拳打得他咚的一聲摔倒在地,變身涎水直流的爬蟲。
站在門口的南陸吃驚地張開嘴。
靠,好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