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有個抉擇,總得有人吃虧。索性咱一開始就劃分好了,省得將來因此生了嫌隙。
小桃就委屈些,我在彆的地方儘量補償你。”
小桃聞言,被逗樂了。
朱慈炤無奈地問道:“這麼嚴肅的事情,你在笑什麼?”
小桃笑盈盈地答道:“奴家隻是覺得,夫君這樣心性的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當初姐姐把我送給夫君做妾,隻是想有人照顧夫君,順便給我尋個好歸宿。
那時夫君還沒想過能娶自己姨娘為妻,所以也就接受了。
後來發現姨娘是老爺收養的,您可以娶她。
從此您就一心隻愛姨娘。
這便尷尬大了,我成多餘的了。
把我送走吧,這身子您已經玩過了,肯定不能再給彆的男人玩。
一刀把我砍翻,從此一了百了,又太殘忍。
那留著做皇貴妃吧,您又時時刻刻記著母妃給皇帝做妾受的那些委屈。
還怕我將來生幾個兒子,也和您一樣有爭位之心。
這左右為難的,您怕是經常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吧。”
朱慈炤訕笑兩聲,不知如何答話。
小桃繼續說道:“夫君就是心太善,太在乎我的感受了。我都跟您說過多少遍了,其實能給您做妾就已經很知足了。
哪怕真的隻是做個單純的性奴,養在房裡給夫君當玩物,我都沒有任何怨言。
您不要總是糾結這件事情了,否則我也總得跟著替您難受。”
朱慈炤很嚴肅地答道:“母妃受的委屈,我豈會讓你再受一遍。皇太子之位給了姨娘就算了,哪能還讓你做妾。
關起門來,我怎麼玩你都行。出了門,我怎麼忍心讓你頂著妾的名分受委屈。”
田婉玉也勸道:“夫君就是這種大善人,妹妹彆管了,一切聽夫君安排就是了。”
朱慈炤從箱子裡取出另一個匣子遞給小桃:“先看我送給你的禮物吧。”
小桃打開匣子,其中也是金冊二片,寶篋二副。
取出其中的金寶一看,隻見其篆文曰:‘皇後之寶’。
小桃大吃一驚:“夫君,這是?”
朱慈炤笑道:“這不就是周皇後的冊寶嘛,她上了吊,父皇怕她不死,還補了幾劍。
我不忍心看,便出去避避,順帶把她的冊寶拿走了。
這冊寶你先收著吧,等將來我當了皇帝,冊封你和姨娘做皇後時,我再另讓工匠給你們用美玉做兩個皇後之寶。
咱們好好設計設計,把它們做成價值連城的傳世珍寶。”
“夫君要冊封兩個皇後?”
朱慈炤非常肯定地點點頭:“同時存在兩個皇後的先例多了,這也沒有什麼。”
小桃笑道:“哪有同時冊封兩個皇後的,夫君又要現編胡謅了。”
“有,怎麼沒有。比如劉淵,他跟我同為漢王。稱帝之後,建立漢朝。
他的兒子劉聰為帝時,出現了三後並立。
《晉書》記載:聰以其皇後靳氏為上皇後,立貴妃劉氏為左皇後,右貴嬪靳氏為右皇後。
上皇後靳月光和右皇後靳月華是親姐妹,皆為國色。
這跟咱們的情況很像。
大明後宮一般都有中宮、東宮、西宮三位最尊貴的娘娘。
我的打算是中宮不設了,你們一個東宮娘娘、一個西宮娘娘,都是皇後。
嬪妃啥的我也不要了,關起門來,咱就跟尋常人家一樣過小日子。”
田婉玉搶答道:“臣妾做西宮娘娘。”
小桃剛要講話,朱慈炤就搶先說道:“行,那小桃做東宮娘娘。”
小桃勸道:“文武官員能同意嗎,夫君還是不要這麼折騰了。”
朱慈炤笑道:“我要打壓程朱理學,跟那幫儒家衛道士早晚必有一場決戰。
你把冊立兩個皇後看作‘指鹿為馬’就好了。
我要殺到他們承認鹿是馬為止。
他們不肯承認,我就一直殺下去。
能走到那一步,滿清早已被我殺滅了。滿清都能滅,我還能殺不服一群腐儒?”
小桃揶揄道:“奴家還想著給夫君當牛做馬呢,豈料卻被您當鹿用了。”
朱慈炤笑道:“鹿要當,馬也要當,我最喜歡的就是騎馬,你懂的。
不說這個了,我現在給你們派三個活兒乾。
按咱大明本來的規製,玉璽的使用,是先由外尚寶司用揭貼赴尚寶監請旨。
尚寶監再至內尚寶司領取玉璽。
外尚寶司用寶時,內官監視,用畢,由內官繳進。
內尚寶司本來是宮中女官管理,但咱們現在是草台班子,以後你倆挑選幾個丫頭掌管那二十四枚玉璽,暫時當內尚寶司女官用吧。”
田婉玉點點頭:“臣妾領旨,還有第二件呢?”
“你們平日多給張獻忠的夫人陳氏寫寫信,聯絡聯絡感情。
逢年過節了,張獻忠夫婦和四個義子生辰了,送點禮物什麼的。”
小桃問道:“夫君又想做什麼?”
朱慈炤笑道:“張獻忠手下兵馬戰力很強,咱們先跟他們混個臉熟,將來說不定有機會合作呢。
而且戰場上刀劍無眼,炮彈亂飛。
萬一張獻忠有個三長兩短,他那些義子們必定要擁兵自重。
那時咱們把張獻忠的妻子兒女接過來,我把他的兒子認為義子,然後去拿捏他的舊部。”
“夫君想的可真長遠。”
“哎,都是被逼的。你們到武陵後,跟張獻忠的夫人陳氏見過是吧。
你們處的怎麼想?按年紀來說,陳氏得比你們大一輩。
如果我將來收張獻忠的兒子做義子,那你們現在和陳氏以姐妹相處比較合適。”
小桃笑道:“夫君放心吧,我們跟陳氏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雖然相處隻有數日,卻拜了乾姐妹。
我們還送了許多珍寶首飾給她,把她打扮的華貴典雅,然後楊閣老才派人把她送還給張獻忠。”
朱慈炤好奇地問道:“陳氏年紀比你們大那麼多,拜乾姐妹,她能樂意?”
小桃很肯定地點點頭:“對呀,我們也是這麼說的。但陳姐姐也是個極精明的女子,執意要跟我們平輩論交。
您畢竟是尊貴的漢王殿下,陳姐姐跟我們平輩論交,以後張獻忠若與您交好,相處起來也不尷尬。
畢竟您不可能把張獻忠當成叔父輩對待吧。”
朱慈炤連連點頭:“可見陳氏倒也是賢內助。”
“那我們姐妹兩個呢?”
小桃問罷,一臉傲嬌地仰起頭。
朱慈炤在小桃臉上親一下,在田婉玉臉上親一下:“你們姐妹當然是賢內助啦,我都沒特意交待,你們就已經幫我處理得妥妥當當了。
以後你們就和陳氏當成親姐妹好好處著吧。”
小桃開心地坐進了朱慈炤懷裡,笑盈盈地問道:“那夫君的第三件事呢?”
朱慈炤摟著佳人笑道:“娘子去幫為夫問問,咱祁大長史的小女兒定親了沒有?”
小桃本來偎依在朱慈炤懷裡,聽到這話,立即又直起身來:“夫君剛才還說不納嬪妃了,這過了有一刻鐘嗎,您就又打聽起彆人家的女兒了。
祁長史的女兒我們見過,那可是國色天香,夫君好眼光。”
朱慈炤繃起臉嗬斥道:“我還剛誇完你呢,你就顯原形了。要做賢後,不能做妒婦,知道不?”
小桃委委屈屈地答道:“夫君教訓的是,奴家知道了,以後一定跟新妹妹和睦相處。”
朱慈炤樂了:“傻丫頭,逗你的。我不是有兩個結拜兄弟嘛,二哥李來亨,我把竇美儀許給他了。
大哥馬寶怪我偏心,所以我也得給他說門親事。
祁長史和商夫人年輕時是聞名鄉裡的金童玉女,他們的女兒必定不凡。
你們去幫我探探口風唄,這親事要是能撮合成,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馬寶、李來亨都是我看好的人,不然也不能跟他們結拜。
將來我當了皇帝,國公之位必然少不了他們的。”
小桃聞言,又偎依回朱慈炤懷裡:“這還差不多,夫君放心吧,奴家和姐姐會辦得妥妥當當的,不用您操半點心。”
朱慈炤滿意地點點頭:“還是有女人好,好多事情男人真乾不來,必須得靠賢內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