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孺子可教(1 / 2)

林晚宜酒量不算好,雖嘴上不認,但暈沉的腦子騙不了人,應是昨夜的酒氣還未散儘。

裕景院熏了驅蚊蟲的草藥,需將味道散一散,晚膳是在前院用的。

用膳後沈意遠手邊還有未處理完的政務,恰好沈老太君白日傳來的信箋她還沒有騰出時間看,便陪著他一道入了書房。

因她時不時會來,前院書房裡除待客的方椅外多了一個舒適的圈椅,平時放在牆角處,她來時會搬到桌案後,方便兩人同伏案。

桌案寬長,兩人各占一半,倒也互不打擾。

說好了陪他處理完政務再一齊回後院,可是林晚宜剛提筆寫了兩個字就開始犯困,單手托住愈發沉重的腦袋,回封信的工夫,唇邊接連溢出哈欠。

哈欠多了眼底攢了些淚花,搖曳的燭光融於其中,燦若星辰。

她托腮歪頭,望向身旁的沈意遠,看他沉思後落筆的模樣,眉梢帶笑:“武將也有這麼多公文要處理嗎?那二哥哥慘囉,他最不愛看這些。”

說話間又溢了個淺淺的哈欠,抿唇咽下後,抬眸眨眼,驅散模糊視線的水汽。

因她托腮,飽滿的腮邊肉擠至眼下,左眼底的淚花來不及散開,暈開在眼下睫毛處,微微泛著癢。

她抬手輕拂眼睫,將那抹濕痕留於指腹之上。

沈意遠沒漏掉她困倦的哈欠聲,手上動作暗暗加快,落下最後一筆時,抬眼望去,恰好看見她拇指抵在食指之上,指尖好玩似的繞著指腹處的水痕輕點。

驀地,昨夜似水月色下,她嬌憨討糖葫蘆吃的模樣湧入腦海。

他二人之間隔著一個小臂的距離,沈意遠起身後伸手裹住她懸空的手,將染了水痕的指困於掌心:“職責各有不同。”

林晚宜沒有掙脫任他牽著,托腮的手攀著他的胳膊借力起身,懶懶抻了抻腰:“也對,你管著羽林軍中那麼多人,總要費點心神的,二哥哥便是入了羽林軍也要慢慢來,近幾年應該不用為這個發愁。”

她犯困許久,渾身都是軟綿綿的,倚在沈意遠身上:“回罷,有些困了。”

“好。”

夜漸深,前院輪值的下人不多,林晚宜是挽著沈意遠的胳膊走的。

當然,便是眼下院中滿是人,她也不會在意,自上次月信來時被他當眾橫抱後,她就拋了那端莊主母的偽裝。

鎮北王府聽著是威風八麵,感覺規矩繁多,但再威風也是自己的家,哪有在家中還要謹言慎行恪守規矩的道理,豈不累人。她是主母她說了算,且沈意遠又不排斥,她便隨心所欲了。

到了裕景院,她先去沐浴,沈意遠留在內室,聽著隱約傳來的水聲,掌心越發熱燙。

林晚宜原本困得厲害,沐浴後反倒清醒了,到沈意遠上榻時她還醒著。

幔帳自銅鉤上緩緩垂下,遮住簇簇的燭光。

兩人分蓋兩被,闔目而歇。

林晚宜睡意漸起時,耳邊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燦燦,我睡不著。”

與此同時,被褥裡鑽進了隻滾燙的手,貼在林晚宜的手背之上。

真是個好學生,將林晚宜的招數學了個透徹。

林晚宜是個仗義的,想她睡不著時,他也陪著她鬨了,眼下他睡不著,她也陪一陪吧。

翻身往他懷裡去:“我已經困了,不能太久哦。”

之前都要鬨到半夜,她精神好時都有些吃不消,今日多留了個心眼,覺得提前同他說清楚會快些。

沈意遠怎麼會答她,長臂一攬,將人緊緊鎖在懷中,低頭覆上昨日未嘗夠的唇。

林晚宜將馬車裡的事忘了個乾淨,抵住他的胸膛往後退了幾寸,略帶驚訝的唇輕顫,嬌嗔道:“還疼,沒好……唔……”

未儘的話消散在急促而灼熱的鼻息間。

林晚宜天真以為之前那般敦倫所帶來的歡愉已至極限,不想唇齒纏綿時,更叫人失神顫栗。

她徹底迷失在汪洋中,攀著根浮木,隨波浪起落。

因唇被堵住說不出話,往日扮可憐的招也使不出來,隻能嗚咽著任沈意遠享用,失控時咬他的唇肉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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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早朝時就有人注意到沈意遠唇上的異樣,想他雖沉穩持重,畢竟正當年,新婚燕爾,難舍難分也是應當。

眾位大臣都是從年輕時過來的,知道素了多時,剛沾葷腥時的激動,見他此狀,跟走得近的同僚說上幾句玩笑話,笑一笑這事就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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