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醉意朦朧(1 / 2)

沈意遠素來潔身自好,於男女之事的了解,僅限於成親後和林晚宜共同體會的那些。

林晚宜言之鑿鑿說要教他,其實根本是一知半解,略通些皮毛而已。且每每教到一半便丟盔卸甲,化作水軟在沈意遠懷裡,水眸迷朦,哪還能將話說清楚。

好在成親事宜由禮部與內務部協作安排,內務部的人辦事周全,林晚宜看過的秘戲圖沈意遠也收到了一份,花燭夜才能順順當當地過去。

隻一點,秘戲圖上沒有畫到,周夫人也沒有細說。

除林晚宜吃不住勁時,在沈意遠肩頭咬上兩口,一人並未嘗過唇齒相依的滋味。

周夫人不細說,是覺得這事情到濃時自然成,有意為之反顯造作。

林晚宜幼時便愛撒嬌,也懂得親吻是夫婦間親密的表現,倒不是她排斥與沈意遠做這等親密的事,實在是陌生的潮湧侵襲了她全部心神,實在無暇顧及。

至於沈意遠,他長在軍中,南栗時因是將軍之子,無人敢在他耳邊胡言,但到北戎後,他掩了身份與兵卒同睡營帳,不了避免地聽了許多葷話。

軍中的漢子少見女郎,連天邊的雲朵都能看成曼妙美人,再口無遮攔地說上一通,遑論難眠的寂靜夜裡,常互相攀比見過多少美豔的姑娘和體驗過何等**滋味。

那時沈意遠年紀尚輕,且他出身名門,從未聽過這等粗鄙言語,不喜他們拿女子名節當消遣,更覺得不該用言語輕賤他人。

雖後來知道他們隻是過過嘴癮,也明白他們內心寂寞,但正處青澀年歲的他已經深受他們影響,覺得男女一事上,男子不該如此霸道。

成親以來,敦倫一事皆由林晚宜主動,不是他故擺姿態,也不是他毫無波瀾。

相反,她嬌豔若桃李,貼近時甜香四溢,嬌滴的嗓音隨便兩句話就能攪亂一池湖水。

不止一次想嘗她唇間甜蜜,想將她斷續的嗚咽聲堵在唇齒間,但她大膽極了,甚至主動拉著他的手覆在那柔波之上,唯獨漏下親吻一事。

各人有個人的喜惡,他私以為她不喜,竭力克製,不願將自己的喜好強加給她。

不過此事在回門那日有了轉變,相府梧桐院裡,林晚宜攀著他腰側,落吻在他頰邊。

柔軟的唇一觸即離,留下的濕濡溫軟感覺卻叫沈意遠心中掀起波濤。

那夜林晚宜聽了周夫人的話,有心讓他儘興,幾乎任他予取予求,無力承受時,也隻是貝齒咬唇,妄圖吞下婉轉的嬌啼。

頰邊溫軟觸感久不肯散,沐浴後反更清晰,他終是失了理智,純白的畫布上暈出了朵朵粉花。

再往後,兩人越來越習慣彼此的存在,林晚宜在他身邊也越來越輕鬆自在,格外高興時,也會踮腳啄他臉側。

觸之即離,更叫沈意遠心癢。

可是再心癢也無用,花燭夜太過順當,林晚宜覺得那樣就夠了,並不會主動親他,獨留他一人掙紮。

最後畫布上的粉花愈來愈燦爛,晨起更衣時,被秦桑綠枝看見了,臉紅得不敢直視。

再有就是前幾日林晚宜身子不方便,可她半點不自覺,睡覺時總往沈意遠身邊擠不說,清醒時親昵動作也愈發地多,沈意遠默默抑製自己,等她月信結束。

可她倒好,偏不順他的意。

前日睡時就不要沈意遠幫她焐著了,推開他習慣性伸去的掌自己睡了。

之前還會可憐巴巴地說睡不著的人,月信結束後再不這樣了,乖乖睡在裡側的被褥裡,說睡便真是睡了,半點機會不留給沈意遠。

初嘗滋味的人猛地曠了七八日,本就不好受,無奈身邊還有個貼心的,時不時就要給他甜頭,卻不知白日的甜頭給得越多,他夜裡便越難熬。

此刻,瑩瑩月色下,酒意醺醺人欲醉,他終是嘗到了肖想已久的甜蜜滋味。

因飲了酒,她的唇齒間有淡淡的酒香,青梅酒清香可口,和著點點的酸,叫人忍不住多嘗幾口。

林晚宜睡夢中覺得喘不過氣,唇上一直有東西作亂,擾她清夢,她氣惱咬了一口,然後緩緩掀開沉重的眼簾,朦朧中看見他長直的睫。

彆人是燈下看美人,她是月下觀郎君。

鬆開抵在他胸膛處的手,往上移,停在他額邊,探指自他額邊斜斜下滑,拂過他微垂的長睫,經過高挺的鼻梁,最後停在帶著水澤的薄唇之上。

“真俊俏啊……”她呢喃。

“燦燦。”

薄唇微動,低沉的音色也染了醇厚的酒香,熏得林晚宜愈發迷醉,指腹輕碾他的唇,染了其上一抹濕痕。

“嗯?”

她搖晃著支起身子,想看清手上的痕跡,醉得迷糊的她沒選擇將手收回來,而是笨拙將眼貼到沈意遠唇邊,使勁眨了兩下眼,看清楚後得意地將手抬得高高的,朝著沈意遠憨憨地笑:“是我的了。”

她飲多了酒,杏眸覆了層迷朦的水霧,不似往常清澈透亮,懶懶眨眼時,情絲纏繞。

沈意遠眸色極深,似幽深潭水,妄圖蠱她沉溺其中。

托住她不穩的手肘,貼臉至她舉得不算高的指上,輕輕一蹭,指上水痕消失。

“沒了。”林晚宜蜷指,不高興,又去看他唇上,車窗敞開著,夜風早將那點水澤吹乾,“這裡也沒了。”

泄氣地軟倒在沈意遠懷裡,想抽出被他握住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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