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轉移了蠻蠻的注意,“虎子哥哥說劃船好玩,還能摘荷葉。”
……
蠻蠻睡著後,林晚宜越過蠻蠻抓住沈意遠的手。柔軟的指腹來回在他手背上繞圈,就著昏暗的月色直直地看著他,半晌都沒有出聲。
帶著她的手到唇邊,沈意遠吻了吻她的手背,低聲說:“夜深了,睡吧。”
林晚宜鬆開他,摸上了他的臉頰,捏著他的耳垂,眨了眨眼:“我也想要。”
沈意遠不答,闔眼假寐,任她將耳垂搓揉至泛紅。
林晚宜不滿,撐開他的眼皮,小心地避開蠻蠻湊到他眼前,聲音軟得不像話:“夫君舍得不幫我嗎?”
每隔幾個月總會提起這事,尤其是身邊誰家傳出好消息的時候,她總會心動。沈意遠在這事上從未讓步過,毫不猶豫:“不幫。”
她忘性大,隻記著有了蠻蠻後的好,忘了懷蠻蠻的辛苦。
兩人鼻尖相觸,鼻息纏繞。林晚宜噘嘴時,唇瓣隱約相觸。沈意遠微微前傾,吻上柔軟紅潤的唇。
“小氣!”林晚宜捂嘴逃開,哼哼道,“你小氣我也小氣,不幫我就不給親。”
“燦燦。”沈意遠柔聲喚她。
林晚宜堵住耳朵:“不許叫,我不聽。”
拉起被褥蒙住頭,悶聲道:“睡了。”
被褥下的腦袋動來動去的,沈意遠伸手揉了揉。
林晚宜蜷起身子往後躲:“頭也不給摸。”
被子也壓不住她氣呼呼的聲音,沈意遠滿眼寵溺:“睡吧,燦燦。”
“就不睡。”林晚宜跟他唱反調,“我要賞月。”
因為蠻蠻和她同睡一床被褥,她隻嘴上說說,沒有動作。
沈意遠淺淺笑著:“我陪燦燦賞月。”
林晚宜鐵了心跟他反著來,嘟嘟囔囔:“誰要你陪,我偏不賞,我要睡覺。”
沈意遠沒再說話,側身看著她,細細聽她的聲響,等她氣息綿長後,幫她掀開悶人的被褥。
睡意朦朧,林晚宜迷迷糊糊的,習慣性地抱住他的手腕,偏頭枕住他的手掌,嘴裡卻哼哼唧唧:“小氣鬼離我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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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才回鄉看望老母親,蠻蠻等一眾孩子得以休息一日。
林晚宜讓秦桑去小虎子家問問小虎子跟蠻蠻說的荷塘在哪處,小虎子聽蠻蠻要去,吵著他娘也帶他去。其他幾家的孩子聽到動靜,都要跟著一起。
最後幾家一同出遊,一直玩到紅霞映天才歸家。
蠻蠻在馬車上就睡著了,沈意遠抱著蠻蠻去內室,林晚宜則打開了今日午後剛到的趙瑞芷的信。
他們到處遊玩,住所不定,傳信沒那麼方便,林晚宜在文水巷安頓好才寫信去望京。算起來,已經有兩個月沒有通信了。
趙瑞芷的信是催林晚宜快些回去的,說她和蠻蠻再不回去,她肚子裡的孩子都要出生了。
什麼孩子兩三個月就能出生,林晚宜隻當她是想她不好意思直說,所以在信裡胡說八道。
可是再往下看,趙瑞芷提起狀元樓那日的事情,意指是那時候懷上的。後麵還寫了此番有孕的反應頗大,不像懷大壯時輕鬆,讓林晚宜傳授些經驗給她。
這不像是開玩笑了,林晚宜即刻提筆,努力回憶著當年懷蠻蠻的情況,洋洋灑灑地寫了好多。
夏日天黑得慢,不過殘存的日光不甚明亮,屋子裡已經點了蠟燭。
紗罩裡燭影一陣搖晃,是沈意遠來時帶進來的風。
林晚宜不理他,頭也不抬,繼續寫信。
從望京出來近三個月,沈意遠猜她是收到家書想家人了,走近到她身側:“想回望京了嗎?”
林晚宜寫完最後一個字,把信紙攤平晾墨,猛地從圈椅裡站起來,手臂一抬,繞住沈意遠的脖子,笑容極甜:“夫君來的話,誰陪著蠻蠻?”
沈意遠將手臂橫擋在圈椅的把手處,不著痕跡地將圈椅推開,摟住她的纖腰:“乳娘在。”
乳娘陪著的話,蠻蠻肯定是睡在了自己的屋子裡。
林晚宜的手慢慢落下,滑過衣襟,停在他腰間係帶上,指尖一勾,貼著沈意遠在他耳邊吹氣:“那今夜隻有我和夫君了。”
“出去一日,燦燦不累嗎?”沈意遠扣緊她的腰,兩人臉頰相貼。
綿軟的嗓音似甜膩的糖水:“有夫君陪著就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