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不錯,我們都要了。”
常山檢查完槍支,又看了眼旁邊的林耀,皺眉道:“駱駝,你這有防彈衣嗎,他是新人,有的話給他弄一套,在給我們準備一輛車。”
“有,不過是我自己做的,用的鋼板,看著是簡陋了一些,防禦小口徑沒有一點問題。”
宋駱駝說著的同時,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箱子,從裡麵拿出了一件防彈衣。
林耀也不客氣,將防彈衣披在身上試了試,好家夥,起碼得有二十公斤,這個分量可不輕了。
“山哥,你們不用防彈衣啊?”
穿上了防彈衣,林耀的安全感劇增,這種保命的東西誰也不會嫌多。
“不用,子彈專咬新人,我們這些老手穿著就是累贅。”
常山說的是實話,他們這種不太正規的防彈衣,少說也有二三十公斤,穿在身上跟扛了一袋水泥一樣,非常影響靈活度。
在常山跟張彪看來,關東的這幾個買家,不像是什麼狠角色。
他們又是偷襲,不是硬拚,用不著穿這些累贅。
“誠惠,兩把短狗七塊六,一件防彈衣四塊八,兩把土狗十一塊六,一輛二手捷達四塊三,一共是二十八塊三毛,你們給二十八就行。
我們的規矩是先拿錢,後給狗糧,狗糧會跟車一起送來,要是沒什麼問題就把錢交一下吧。”
槍彈分離是這些小販的規矩,以免碰到喪心病狂的拿了東西黑吃黑。
常山也清楚他們的規矩,對身邊的張彪點了點頭,開口道:“彪子,給錢。”
張彪拉開背包,裡麵放著東叔給的行動資金,總共是30萬。
數出二十八遝交給宋駱駝,剩下的兩萬就是他們的茶水費了。
當然,隻是茶水費,不是酬勞。
酬勞是按人頭收費的,做掉一個二十萬,回去之後一次結清。
至於他們用過的裝備,肯定是不能帶回東山的,回頭還可以賣給駱駝。
考慮到折舊,二手,還有些其他因素,買家往往會四折回收,還能賣個十來萬回來。
按照這邊的情況,這一筆生意應該有七八十萬的賺頭。
現在是16年,七八十萬能在三四線城市買個樓房了,一年乾個兩三單生意就能富貴無憂。
傍晚...
“駱駝幫我們打聽清楚了,給林勝文牽線搭橋的人叫王瘸子,這人是個中間商,平日裡喜歡在五道口那邊打牌,沒事的時候一般會打到很晚。”
坐在車上,常山拿出兩張照片,分彆遞給林耀和張彪,道:“這人就是王瘸子,他年輕的時候因為開辦采石場,跟人起了衝突被打斷了一條腿,到現在左腿也是跛的,很有辨識度。
他開著一輛白色凱美瑞,車牌號是52B30,根據他打牌會打到很晚的習慣,我們可以在他回家的路上堵他。
王瘸子是這次生意的中間人,隻要找到了他,就能找到那幾個買家,全部做掉之後就可以回去了,怎麼樣,是不是簡單明了?”
“聽起來不錯。”
林耀翻看著照片,本地人對王瘸子的風評不好,這也是個橫行鄉裡的惡霸。
李維民給他的情報中,王瘸子起碼與三起故意傷害最有關,隻是因為沒有證據,當地部門始終沒能抓他歸案。
惡人自有惡人磨,王瘸子落在常山兄弟手上,這條命就是不丟恐怕也得去個一半。
當天夜裡...
“瘸哥,外麵可下著雨呢,留下來多打幾圈啊。”
“打什麼,今天我可贏了不少,現在不走還等什麼時候。”
淩晨一點多,外麵大雨傾盆,王瘸子拐了著一條瘸腿出了門。
同一時間,記五道口的下道處,坐在車內的常山接到了一個電話:“嗯,我知道了。”
“王瘸子出來了。”
“嗯。”
林耀二人對視一眼,推開車門下了車。
“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了青紗帳...”
開著車,贏了錢的王瘸子心情舒暢,嘴裡的小曲更是哼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