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哐當、哐當、哐當...
老式的燃煤火車,噪音大的讓你懷疑人生。
林耀卻沒有受影響,他坐在火車上,喝著杯中的威士忌,入神的看著窗外。
在前身留給他的記憶中,他離開家鄉已經有四年時間了,剛出來時他還是個17歲的小夥子,現在已經是22歲的青年人。
無數次,前身都想回家看看。
看看家中的父母,青梅竹馬的戀人,還有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可他一次都沒有回去,他就像無數離開農村,前往北上廣求追理想的年輕人一樣,沒有混出頭來,哪有臉麵去見家鄉父老。
吱!!
伴隨著刹車聲,火車駛入了小鎮站台。
在這裡不得不提一句,因為鐵路大亨範德比爾特的野心,西部地區每個城鎮基本都有火車站台。
無數條鐵軌,將整個西部與其他地區串聯起來,也使得西部的畜牧業得以大力發展。
在這裡隻需要三天時間,西部的牛羊就能被送到美利堅的任何一個區域,火車的便利讓農場主們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牛羊會賣不出去了。
“石頭鎮到了,火車停靠二十分鐘,下車的乘客記得快點。”
在乘務員的呐喊下,林耀前往存放馬匹的車廂,騎著自己的戰馬躍出了站台。
四年不見,石頭鎮變化很大。
以前他記得,火車站台兩旁沒有建築,現在卻多了兩排民房。
看來石頭鎮發展的不錯,能吸引外來者的城鎮永遠是好的。
騎著馬,悠閒的看著四周。
林耀的內心充滿安寧。
這不是他的感受,而是前身執念帶來的影響。
他現在也沒有搞懂,為什麼自己能二次轉生,隻知道自己或許比較特殊。
“你,就是你!”
林耀剛走進鎮子,一個帶著治安官標誌的警長就對他招了招手。
“你看上去像個勇士,我們正準備圍剿南麵的強盜,如果你願意參加的可以算你一個。”治安官是個老頭,林耀沒有關於他的記憶,他應該是在前身離開的四年中上任的。
在西部地區,治安官是個危險職業。
鬨事的牛仔,荒野中的強盜,火車劫匪,無政府主義者,都可能造成治安官的死亡。
現在的情況還好了一些,1860一1880這二十年間,平均每個城鎮,每三年就有一位治安官殉職。
最嚴重的時候,甚至發生過小鎮被強盜襲擊,治安官全體殉職的醜聞。
“賞金怎麼算?”
林耀可不是熱血青年,圍剿強盜固然是好事,可這是治安官的職責,他並不想白幫忙。
治安官看了他一眼,一臉嫌棄的說道:“湊人數3美元一天,擊斃強盜一名獎勵20美元。”
“太少了,我沒興趣對付小毛賊。”
林耀想也不想的拒絕了,20美元的賞金,說明這群強盜並不是窮凶極惡之徒。
八成是偷盜牛羊之類的罪過,賞金弄不好也是附近的農場主給的。
林耀吃飽了撐得,才會為了20美金去荒野中尋找強盜,這點錢都不夠他晚上喝酒。
拒絕之後,林耀下了戰馬,牽著馬往小鎮裡走。
走了幾十米,他聽到有人在叫他。
“嗨,你看上去青澀極了,要不要跟我進去聊聊天,姐姐最喜歡你這樣的。”
經過一家酒吧門口時,一名穿著紅裙的姑娘對他笑著。
林耀沒有任何反應,這種站在酒吧門口拉客的夜鶯,是城鎮中最低檔次的廉價雞,隻有落魄牛仔才會來光顧,誰也不知道她們身上有多少種病。
“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