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嚴珵從辦公室裡出來後沒看到人,他的視線劃過拐角的洗手間,然後推了下滑落的眼鏡。
洗手間沒什麼人,顯得很安靜。張嚴珵過去的時候也刻意控製了腳步聲,他等了一會兒,就聽到了些微的動靜。
零星的輕吟聲,和壓抑的喘/息。
張嚴珵頓了頓,然後離開了。
他靠在辦公室斜對麵的牆上,一手插在兜裡,一手拿著手機似乎在看些什麼,直到謝潭和杜森一前一後出現在不遠處,他才收起了手機。
“走了。”鏡片下的眼睛看了一眼謝潭。
一如既往的冷淡且平靜。
有藥味。
張嚴珵的眼底還映著謝潭的模樣,被欲/望染上紅色的眼尾,濡濕且嬌媚。
下午最後一節課的課間,杜森又拉著謝潭去了洗手間,回來後都是一副麵紅耳赤的樣子。
謝潭在他旁邊坐下時,那股細微的藥味又傳到了張嚴珵的鼻子裡。
他掩在鏡片下的眼睛不露聲色地從謝潭被汗液略微濡濕的鬢角,滑落在他細弱白皙的脖頸上,然後又輕飄飄地移開了。
一連幾天杜森都巴巴得跟在謝潭後麵,深怕他磕著碰著或者是哪裡不舒服了,然後再硬拉著謝潭每天都上兩遍藥。
謝潭每次都抗拒得很,然而也不知道那藥的問題還是身體已經適應了,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有點乾澀外,後來就順利了,謝潭每次上藥結束都有點兒……
“行了吧?我都已經不痛了。”謝潭接過紙巾隨手擦了兩下自己沾上了藥膏濕/漉漉的皮膚,三兩下穿好了褲子,他臉上還泛著層薄薄的紅,從頰邊一直蔓延到了耳垂,在雪白的皮膚上暈出清透又旖旎的色澤。
杜森在心裡爆了句粗口,他沾著濕噠噠藥膏的手指縮了一下,然後掐了一把自己彆反應那麼大:“不知道啊,我手指進去的時候你有感覺沒?”
“不痛就行了吧。”謝潭當然有感覺,他現在腰都還有點軟,“你把藥膏給我,以後我自己塗。”
“你不是擠不進去?”杜森脫口而出。
“………”謝潭咬著牙齒臉紅得更厲害了,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我再試試不行?”
“行行行!”杜森看看謝潭的臉色趕緊順著他的話應了,然後又緊接著跟了一句,“要幫忙你說啊。”
“我先出去了。”謝潭聽了會兒外邊的動靜,聽著沒人的樣子,然後趕緊打開門躥了出去,結果剛好撞到王競。
王競:……?
他一眼瞥到了隔間裡杜森的半個臉,迷惑了:“……杜森?你們怎麼……”在同一個坑啊?
“我給他送紙!”謝潭慌得汗都冒出了一層,好在臉上的表情還算鎮定,隻是紅著張小臉磕巴了一下,“我、我先走了。”
被迫蹲坑沒紙的杜森:“……”操,撒謊都不會,可愛,想……
王競看著杜森從隔間裡邁出一條腿,半道兒想起來又掩飾性地轉身衝了下水,他隨手扔了手上的紙巾,抓了把自己頭上的黃毛:“還杵著乾嘛?走了。”
“杜哥……你不擦擦褲子上的東西?”王競也是眼尖,看到了黑褲上亮晶晶黏糊糊的一小塊兒汙漬,頓時看杜森的眼神兒都變了,“你們不會是……”
杜森倒是忘了他剛剛掐了把自己大腿的事兒了,見王競發現了也不慌,吊兒郎當的笑了笑:“小孩兒第一次看片,激動了點。”
王競應是應了,卻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謝潭趕緊溜出洗手間後冷不丁在教室走廊上還撞到了張嚴珵,他本來還想避開,卻被張嚴珵突然拉住了胳膊。
“有事兒?”謝潭仰起小腦袋,看著冷冷淡淡的張嚴珵。
“找個安靜的地方。”張嚴珵點了下下巴,示意謝潭跟他過去。
“你說就行。”謝潭被剛剛那一出弄得還有些煩躁心虛,有點不耐地皺起眉,看著就有點虛張聲勢奶凶奶凶,跟想趕緊跑路的小奶貓似的,一邊炸毛一邊縮著身體後退。
“你確定?”
謝潭點頭。
“身上吻痕怎麼回事?”
謝潭人都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 改累了,第一個世界的番外不放這了,很短就一千字,有緣人見叭
另外,感謝一連舟的 70瓶營養液!吧唧